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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不情之请”是: 1、让她捉蝴蝶; 2、让她再扑一次; 3、让她包养一辈子; 4、以上答案全选。 容非:我……我想选——亲自扑倒她,为什么没有这个选项? 【日常求收藏,求评论,求收专栏!哇咔咔】 第4章 第四章 清风徐来,竹影摇曳,风清花浓,天光云影柔柔落下,无不衬托出眼前男子的挺拔儒雅。 秦茉站在他两尺之外,心下浮沉,反复思量,哪儿出了差错。 这人倒也不像坏人……他的“不情之请”,是何事? “容公子所求何事?”秦茉丹唇微抿,仓促抬眸,又闪躲倾垂,殊不知这若即若离的一瞥,更教人浮想联翩。 容姓男子嘴角翘起微弧,抬手指了指东苑主阁楼:“容某希望能在这座阁子住上一段时日。” “……” 想改善居住环境?要长住? 诚然,此人所穿的青白袍子洗得十分干净,看不出身份,但爽朗清举、气宇不凡,住在设有仓库和晾堂的北院,略显委屈。 至于清幽雅致的东苑,曾有外租先例,让他住几日,无妨。 “多久?”秦茉素来快人快语。 “姑娘同意?” 男子眼中,闪掠过一丝意外之喜,稍纵即逝,极难捕获。如像长久夙愿瞬间获得满足,又强行抑制激动和惊喜。 秦茉秀眉一蹙,疑虑顿生。 此人,另有目的。 “为期一个月,”男子大抵也觉察到秦茉的怀疑,补充道,“实不相瞒,容某来长宁镇,是为休憩散心,闲来画点山水花鸟,嫌客栈人多繁杂才到此租住。先前相中了这东苑,可惜魏掌柜说不方便,需等到七月,但允准我在花园作画。” 原来如此,秦茉理解魏紫的顾虑。 东苑阁楼的东南主卧,正好看得到隔壁院落二楼书斋,相距不过三四丈,中间只隔了两丛竹和一堵墙,若容许他这一男子入住,只怕对常在书斋处理账目的秦茉造成不便。 而秦茉此行为六月制曲,其余时间少来,因此魏紫才让这男子先住进北院。 看到她的书房罢了……秦茉没觉得多大难处。 她从不过问周边几处院落的赁金,正要谈价钱,不料,对方目光在她发上的金宝顶桃花簪上一扫,淡然一笑:“秦姑娘不缺钱,那价格……咱们暂且按原来的吧。” 秦茉虽不差那点银子,仍暗怒此人得寸进尺,半点也不似清高之士,反而像是个斤斤计较的趋利之徒,不耐烦地挑眉,“就这么定了。” 她从他手上夺回镶贝的如意云头扣,柔软指腹、染了蔻丹的指甲先后触碰到了他的掌心。 她的微凉叠在他的温热之上,使得双方不约而同颤了颤。 “那……”秦茉不自在地攥紧扣子,“昨晚之事,不曾发生。” 男子笑道:“姑娘放心,容某也不想被人知晓,半夜里被一柔弱女子扑翻在地……” “还说!”秦茉整个人如熟透的虾子,她一生中何曾有过如此丢人之时?岂能由他乱开玩笑? “昨儿姑娘真的在躲采花贼?还是遇到麻烦?” 秦茉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关切,却蓦地想起,他说——她才是采花的。 说得像是……她有意要做出不知廉耻之举! 羞恼之余,被陌生人追逐的恐惧去而复返,她眸中精光大盛:“少管闲事!还有,我捉蝴蝶的举动,你若敢告诉旁人,我立即‘请’你离开长宁镇!本姑娘是什么人,你可打听清楚了?” 她一口气说完,劈得他一愣一愣的。 片晌后,他微笑道:“容某不过随口问问,姑娘多虑了。” 羞怒交集的秦茉白了他一眼,丢下一句:“回头给你钥匙,记住,管好你的嘴,告辞了。”说罢拂袖而去。 骤风卷来,吹落宣石上的笔和纸,几张石竹草图洒落一地,男子笑而摇头,缓步走回竹丛下收拾。 秦茉离开东苑,不晓得贺祁是否还在等她,憋了一夜的闷气无处释放,去酒坊转悠了半个时辰。 酒坊师傅见是秦茉独自前来,不敢怠慢,向她一一展示了桃花新酿、梅子酒等。 薄胎白瓷酒碗盛着粉色的桃花美酒,色泽诱人,秦茉浅啜一口,忽听细碎脚步声至,身穿素衣的魏紫领着丫鬟巧儿,含笑前来,亲热地挽了她的手:“躲在这试酒呢?” 秦茉细看魏紫那瘦削的瓜子脸上,明眸灵动,心下暗暗惋惜——同样是花朵一般的姑娘家,拜堂嫁入秦家当晚,夫婿连洞房还没进,便因醉酒落水而亡,她的余生,就这样被一场似有还无的婚姻束缚了? 猛地记起那容姓租客之事,秦茉放下酒碗,拉魏紫到一旁:“你把北院租给一姓容的年轻人了?” “是啊,怎么了?你见过他?”魏紫浅笑道,“最近镇上来了好多生面孔,西苑快住满了。容公子前几日来的,嫌吵,想住东苑的楼阁,开的价格也高,只是……你也知道,那屋子与书斋挨得近,我怕你诸多不便,没敢让他住……” “把东苑阁楼腾出来,给他住上一个月。”秦茉竭力稳住语气。 “哟!”魏紫意味深长一笑,“咱们家大姑娘开恩哪!欸……那位公子的确是龙章凤姿……” “别瞎想。”秦茉立马打断她,随后小声叫她盯紧点。 魏紫笑得诡秘:“茉茉呀,你让身为寡妇的婶婶,去盯紧一位青年男子,有何用意啊?我才不干!要盯你自个儿盯去,说不定……盯着盯着就看对眼了。” 秦茉觉得自己一步错步步错。 这下好了,传出去,没准变成——秦姑娘对这俊貌租客青睐有加,以致连环境一流的东苑,都甘愿分文不涨,让给他长住。 “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秦茉回到案前,一口闷尽碗中酒,根本无心细尝。 “对了,贺公子来过,”魏紫无奈一笑,“其实你不必躲躲闪闪,就剩那么几个月了……据我所知,他对你是用心的。” “是挺用心的,对咱们酒坊也很用心。”秦茉淡言,又喝了一碗杏仁酒。 “说真的,我当然明白你想独力撑起秦家酒坊的苦心,可你是女子,终归要嫁人……放眼望去,长宁镇条件最好的,莫过于贺公子。抛开容貌俊朗不说,家世也相当不错,就是……黏人了些。”说到最后,魏紫“噗嗤”而笑。 因固守父亲十多年前的一句承诺,母亲临终之际,勒令秦茉十八岁前务必留在秦家老宅或秦园。 目下,离期限还有三个月。 三个月后,她无须等待那位不知何处、从未露面的“未婚夫”,可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夫婿。但贺祁,会是最佳人选吗? 秦茉早知今日仍孑然一身,因而自去年起,着手拓展杭州的酒馆生意,遗憾人生地不熟,未能亲身坐镇,一年下来,稳赔不赚,使得她大受打击。 若一辈子守在长宁镇,大可无忧无虑,她生于此,长于此,内心深处,却有着对辽阔天地的向往。 外面的山川峡谷,是否如画卷中那般大气磅礴?各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