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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喜色,“能与吕琴师一较高下,定然求之不得,这等大好的机会,自然要以琴会友,竭尽所能!” “师父。咱们可说好了,你不能变卦!”柳白欣喜道。 “一言为定!”苏眠唇角带笑,心情好极了。 ☆、出宫 #出宫# 永安元年, 五月十五, 花神节。 京师各处府邸, 门前多摆满鲜花,大街上, 更是姹紫嫣红,夏意盎然。 苏眠拿着腰牌出宫时,身旁跟着位蓝衣公子,头戴金冠,剑眉朗目,端的是一副君子如玉的样子。他手里抱着张古琴,用上好的红绸裹着,红绸随风飘舞, 衬得他锦蓝的长袍,好看极了。 “跟着我出宫可以,但你不能插手我的事。”苏眠侧首说着, 脚下步子轻快。 萧言瑜沉默不说话, 算是应了苏眠的要求, 他步子迈的快, 紧跟着苏眠不放。似是生怕一出宫,苏眠就成了脱缰的野马,再也拉不回来。 柳白站在宫门口等待, 他脱了一身的侍卫服,如以前一样,穿着一身白衣, 从头到脚,白的发光。 远远瞧见苏眠一身青衣,小跑过来。柳白忙上前迎接,朝她拱手,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恭喜师父出宫,徒儿在此等候已久。”柳白说完,看清苏眠身后的人,忙转而跪地请安道:“参见皇上,吾皇万福金安!” “今日,朕是微服私访,这些虚礼便免了。”萧言瑜摆手,示意柳白起身,他声音平静,可在柳白听来,却多了几分不怒而威,让人心生敬畏。 “咱们赶紧走吧!”苏眠迫不及待,一把将柳白从地上捞起来,催促。 “马车就在那边,师父您慢点!”柳白被苏眠拉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心里忌惮萧言瑜,柳白不敢与苏眠亲近,等到了马车前,才小声问苏眠道:“师父,你千万离徒儿远一些,免得惹祸上身。” “我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哪有心情顾忌这些?”苏眠不悦,抿唇又道:“咱们和以前一样,该怎么玩,就怎么玩,玩的尽兴便是!” “可……”柳白偷偷瞥了萧言瑜一眼,心肝俱颤,当今圣上——他师父名义上的夫君,就跟在后头呢!师父不怕,可不代表他不怕。他往后退开两步,尽量与苏眠保持安全距离。 “你别管他,当他不存在就好!”苏眠摆摆手,一脸的坦然,她和柳白之间,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何要避嫌?更何况,遮遮掩掩,反而显得两人的关系尴尬。 “你若是害怕,这才子擂台赛,你自个儿去参加便是!”苏眠率先上了马车,掀起车帘看着外头的柳白喊道。 “徒儿有师父罩着,自然不怕!” 柳白说罢,见萧言瑜走到自个儿身后,对着他讪讪一笑,举手道:“皇……公子您先请!” 萧言瑜淡淡瞥了柳白一眼,显然对于苏眠亲近柳白,心存不悦。 他一甩衣袖上了马车,却转头看向柳白,声音轻飘飘,却夹着几分威胁,说道:“车里头太挤,柳爱卿就坐在外头吧!” “好,好!”柳白硬着头皮点头,与车夫一道,坐了马车的外头。 一路上,花香四溢,沁人心脾,柳白坐在外头倒也自在。 却不知,马车里头,波诡云谲,针尖与麦芒,彼此互不让! “你把小柳徒儿怎么了?他为何宁愿坐在外头吹冷风,也不进到马车里来?”苏眠瞥了萧言瑜一眼,很是不悦,她可是个超级护短的人,最见不得朋友吃亏。 “他自个儿喜欢坐在外头,与我何干?”萧言瑜淡然回应,眼观鼻,鼻关心,一副乖巧无害的模样。 “……”苏眠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力,只好紧抿樱唇,一路上再不与萧言瑜说话。 ——*—— 江鱼湖两侧楼阁林立,其中最气派的当属醉仙楼和怡翠楼,两楼相对而立,矗立江鱼湖两边,已有百年。醉仙楼里盛产美酒,翠怡楼中盛产美人儿,两楼联合举办才子擂台赛,自然是万众瞩目。 马车驾至江鱼湖时,两岸人头攒动,正是拥挤的时候。柳白率先下了马车,喊苏眠道:“师父,江鱼湖上真热闹,湖上画舫诸多,有赤膊凫水卖艺的,还有翠怡楼姑娘的画舫,船头摆着满满鲜花,招人眼的很!” 苏眠应声下车,果然见江鱼湖上飘着诸多画舫,画舫大小不一,但清一色的大红锦绣,挂着满满的灯笼,船头摆着鲜花,为祭奠花神所用。 其中,中间的那只画舫最大,足有两层楼高,顶层挂着条红底黑字的锦幅,上锈“才子擂台”四字,字迹铿锵有力,婉转秀丽,气派十足。 彼时,才子擂台上,数十个粉衣女子,面带粉纱,轻衣漫舞,伴着铮铮琴音,舞姿妖娆,赢来的喝彩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比赛已经开始了?”苏眠不解,看了眼柳白,轻声问道。 “并非,这些只是翠怡楼招揽客人的手段而已。”柳白理了理衣袖,不自觉靠近苏眠耳畔,又道:“重头戏在晚上!” 话落,衣袖被人用力攥住,柳白未曾留神,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不满看向施暴者,正见萧言瑜目中带火,不悦看着他。 “拿着!”萧言瑜声音冷淡,说着将裹着红绸的古琴,往柳白怀里一塞,说道:“这可是你师父最喜欢的风华古琴,若是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小心你的脑袋!” “好!好!”柳白连连点头,抱着古琴小心翼翼,双臂圈着,将古琴护在身前,像是抱着个婴儿似的。 萧言瑜满意点头,上前一步拉住苏眠的手腕,不等她拒绝,又道:“这儿熙熙攘攘,人实在太多,你赶紧抓好我,别把我弄丢了!” 苏眠瞥了萧言瑜一眼,不悦:巴不得赶紧把他弄丢呢! 讪讪一笑,手腕从萧言瑜手里抽出来,苏眠一本正经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拉着我的衣袖吧!” “阿眠,咱们已经成亲,怎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呢!”萧言瑜苦涩一笑,心里生出几分无奈,阿眠到底何时才能接受他呢? “那可不算,我出嫁前,负责礼仪的嬷嬷说过,我未来的夫君,需挑起我的盖头,才算礼成!”苏眠倏地想起,她是自个儿掀了盖头。 昂着下巴,露出一脸的洋洋自得,说道:“你又没有掀起我的盖头,自然不算我的夫君!” “若不然,我再娶你一次!”萧言瑜蹙眉,紧抓着苏眠的手不放:“这一次,我一定陪你从头走到尾!” “没时间,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吗!”苏眠摆摆手,往更拥挤的地方去。 萧言瑜担心她,双臂半圈着她的身子,护着她。 “你们等等我啊!” 柳白抱着古琴一脸为难,师父去的地方,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