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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浅连笑都懒得做了,冷着脸色道:“李将军。” 李知茂走近了他,将他仔细看了好几眼,总觉得裴浅有哪里变了。 首先是他走过来时,手扶着腰,似乎很累的样子。 再接下来,是脖子上多出来的暧.昧痕迹。主人往后拉了衣领想掩饰住,但那点经历了情.事的点点嫣红痕迹却就像在故意彰显着什么,怎么也藏不住,只要有人一探头就能看得到。 再接着是凌乱的衣服,裴浅腰上束着黑色腰带,而那腰带明明是周太子身上才有的。 李知茂也经历过不少事,看这情况,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就是不敢相信,想从裴浅嘴里问出一个不同的答案来:“他对你做什么了。” 裴浅在回头时脸上已经有了不厌烦的神色了。 本来昨晚经历了那人乱七八糟无休无止的一通蹂躏,身子又像被人拆了重装,一大早的心情早都只剩下了想杀他又没有能力的气愤,还有一想到他昨晚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不正经话语的羞怒。 此番听了李知茂的问话,又让他想起了昨晚不堪回首的事。 裴浅刚要说“别烦我”,但转而低敛了眉眼,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这可是一个好时机。 “李将军还是不要问了,殿下向来是这样,兴致来了就什么也不顾了,让李将军见笑了。”裴浅再抬眼看他时眼睛已经通红了一片,看着像狠狠哭过似的。 事实上他昨晚是真哭了,后面疼到现在,疼痛又与欢.愉交杂,简直处在冰火两重天中,眼泪也几乎不用挤,只要一闭眼就能出来。 但他才不会让人知道他是因为这个而哭。 周太子这哪里是人,这就是个畜.生! 李知茂在心里狠狠骂道。 想到美人跟在周太子身边一定受了多少苦,李知茂就恨不得把他搂进怀里一阵好生安慰,手刚到了他的后背,一抹人影出现了,李知茂毫不避讳地盯着他,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 “原来酒钰在这里。” 李知茂恶意的眼神让元季年看得一头雾水,直到他发现,在他人都到了他们身后十几步的距离了,李知茂还抱着裴浅不肯松手。 元季年又明白了,裴浅一定一大早就去向李知茂告状了。 他怎么就这么放浪,乖一点不好吗。 “我与酒钰还有些私事要说。”元季年拉着他的白腕,把人从李知茂怀里拽了出来。 “你……”李知茂指着他。 元季年从他的嘴型里读出,李知茂差点就要当面叫他畜.生了。 元季年故意看着裴浅的神色,拉长了音调:“昨晚——” 他刚开了一个头,裴浅就像听到了什么害怕的词,慌张地打断了他。 “李将军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我待会再去找李将军。” “那好吧。”美人都发话了,李知茂也不好再插手。 “一大早就跑去向李将军告状?”元季年的指尖轻挑他的下颌,看着裴浅额侧凌乱的发丝,笑意满满。 “关你屁事。”裴浅拨开了他的手,脸上又添几分薄怒。 元季年习惯了他语气里的不善,帮他理了理乱得飞扬的青丝,慢慢地笑了:“与李将军有关,可不就是与我有关?” 裴浅懊恼他的无赖,伸手推开了元季年,板着凶巴巴的脸色警告道:“昨晚的事不准告诉别人,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元季年就像在看一只狐假虎威的猫对着他张牙舞爪一阵乱叫,他弯了眼别有深意地笑了:“你不是告诉李将军了吗?” “我……”裴浅张着嘴正想反驳,脖间忽然一热。 元季年正将那一小块冰肌玉骨吸入口中,就像品尝山尖上最纯净的细雪,仿佛随时要化在了口中。 脖子猛地被人吸住,裴浅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反应了好一会才推开他,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了:“你……你……” “这样就不用告诉其他人了。”元季年在他白软的耳朵旁悄声说着,欣赏着裴浅受惊的表情,他又笑了笑。 裴浅拼命抹着脖子上的印记,拿眼狠狠瞪着他,好像被无赖占尽了便宜:“你……无耻!!!” 元季年也配合了他,笑得也多了点无赖的气息:“有昨晚无耻吗?” 身后离他们并不远的李知茂回过了头,指节嘎吱作响。 他想,他现在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刚熬夜更完!我有罪!对不起! 和基友聊了几个小时,又刷了几个小时视频,对着上面的神仙爱情和神仙颜值嗷嗷一阵鸡叫! 都怪剧太好看,怪你太美!让我竟然把更文抛到脑后了!! 第70章 赴宴 元季年正走在路上。 今晚他又要赴宴。 下午他正休息时,李知茂过来告诉他粮草已经运到了,还有一些其他事要在宴上与他们商量。 粮草有没有送到他不清楚,但若真到了,外面这一下午也不至于一点动静也没有。 说是晚宴商量事,也不过是个托词而已。 谁还不知道这就是场鸿门宴。 可就是场鸿门宴,他也得去。 他之前未曾料到李知茂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没想到终于有一日他肯硬下心肠了。当然他做出的选择自然也与左右的威逼和形势压迫脱不了关系。 但即便知道了李知茂要这样做,他也难以生出一点怪罪,这可是他一直盼望的事。 他的牺牲确实算不得什么,若能换得大周退兵,为大宋多争取些时日,受点皮rou之苦也没什么,哪怕是这条命没了,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也谈不上能否接受,这条命本来就不是他的,若在最后用他这条白来的命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为宋带来利益,一切自然也是值得的。 想着想着他已经到了李知茂的营帐前,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加快了脚步,像是怕撞见什么似的。 “太子殿下也到了。”是李知茂的声音。 果然怕什么,就偏来什么。 元季年转过了头,李知茂正直视着他,脸上连一点客套的笑都没有了。 自那晚以后,李知茂看他的眼神就像一个侠士在看卑鄙无耻的小人,眼里全是不耻,面色也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 看着他对自己反常的态度,元季年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想来李知茂方才还能出声叫他,估计只是为了让自己看到他和裴浅在一起,好让他这个无赖打消对裴浅的念头。 他有这么无赖,有这么讨人嫌吗。竟然都能惹起李知茂这么大的愤恨。 不过也就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 但如今这名头都扣到自己头上了,元季年也不介意他对自己的态度了,反而朗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