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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根本不足以放下介怀。 宁蛐叹了口气,看着医院来来往往的人,但她可以拒绝段宴,却不好意思拒绝刘勤医生。 打开了微博。 她没看到片刻的风转,仿佛息事宁人一般,微信里反而收到了李哥的信息。 ——宁蛐,我这次是真的很真诚的给你道歉。我立刻给你安排换经纪人。 ——我错了。 ——您看着可以吗? 第7章 疯狂 宁蛐打了几个字:不用了,我打算解约。 这边。 李哥顿时激动的打了一段话:你要解约了吗?这笔钱不是开玩笑的!你再好好想想。 然后,再次一一删除。 是啊。 李哥想起段宴给他的警告。 是段宴啊。 宁蛐的靠山竟然是段宴! 她还少这八百万吗! 李哥:好,我这边会和你交接。我已经决定把张珏给开除了,这样作恶多端的经纪人我也是不需要。只是,我看了下,你这边还有两个活动。 李哥:一个是综艺舞台秀,还有一个是的拍摄。这两个是已经签下的。 综艺舞台秀她知道,最近也一直在练习舞蹈。 但是——的剧是什么意思??? 宁蛐心中骂了一句,立刻视频打给了李哥。 宁蛐:“接了一部什么剧?我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 “宁蛐啊,”李哥的话略显意味深长,“这是环合出品的一部剧,清宫戏,张珏之前给你接了一个小角色,演皇帝的白月光。” “为什么要接戏!”宁蛐语气激烈,“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 李哥无奈,“这是张珏自己决定的呀。” 他和张珏属于互利共生。 现在张珏有了缺陷,他自然是避之不及,不想再和她缠上任何干系。更何况,他深知宁蛐背后是段宴,而张珏这个傻.逼还什么都不懂。 李哥:“你知道我只是个老总,艺人的事我不管,现在我们结束了合作关系,你也没理由怪到我头上啊。你去找张珏问吧。” “……”宁蛐说了句抱歉。 刚打完。 张珏的微信就立刻发来的一条信息。 ——满意吗?精挑细选的一部糊剧,送你的一份惊喜。 宁蛐被气的深呼吸了两下。 冷静。 她知道一部戏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但这种命运被人拿捏的感受,她觉得自己手都在抖,她打出了几个字。 语气都是不服输——巧了,我正打算拍戏。 关掉手机。 她知道自己离脱离地狱只剩下一步之遥了。光明就在前方,她伸手,好像就可以触碰到阳光了。 这一步是什么呢,她也不明白。 但已经快了。 快了。 她摸了下自己受伤的脚,大概离综艺秀还有一周,她应该能好起来。 - 宁蛐看了眼发过来的剧本。 内容大概是一个宫廷养成戏,她是皇帝年少时的福晋,翰林太傅的嫡女,能歌善舞,呆板恪守礼仪,主要扮演的都是回忆画面。 而且这个白月光大部分时候都在跳舞。 开场就是一场舞。 是在一片粉红的桃花林里面。 这就很好办了。 她让井倪给她请了一个演戏老师,表演的地方不多,而且人设不是张扬鲜明的那种,僵着脸也很好演。 而另一边。 和宁蛐发完信息后,张珏这两天吃饭睡觉都不好,焦头烂额,躲在吴纶美这边抱怨,“难怪她这么糊!连经纪人都敢反抗。” 吴纶美正在补口红,“张姐,公司这边怎么说?” “好像有什么大人物,”张珏气得捶桌,“李哥都急得要和我解约,不知道宁蛐背后是有什么人!” 吴纶美好奇的‘哦’了一声。 张珏,“她长得蛮漂亮的,有金主瞒着我也不奇怪。” 吴纶美明显上了心,“张姐,你看你都要离开公司了,别和她一拍两散啊。好歹报复回去,我这边倒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吴纶美:“我是听说啊,听说。宁蛐大一上学期差点挂科,陪她微观经济的教授睡了一晚,结果拿了全班最高分呢!” “还有这种事?” “有没有我不清楚,可这种事谁都长在嘴上说不清的,反正脏水泼在谁身上谁倒霉。最关键的是,她金主知道了还这么把她当个宝么。” 张珏:“可她手里有我们偷税的证据……” “那是你,”吴纶美纠正她,“我可没偷税,不过你别怕啊,她要有那个能耐还会忍到现在?” 吴纶美笑话道:“您事业都被她搅成这样了,还躲躲闪闪,您到底在怕什么?” - 到了晚上。 宁蛐一边忙着和李哥发解约的事情,一边感受着外面新鲜的空气,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些,几个人驾着一辆车去吃饭。 酒楼的老板很随性,扎着个小辫儿。 虽说是中式酒楼,但里面也有很多泰国菜。 宁蛐被建议吃些清淡的东西,不能吃酒、辛辣刺激的食物,海鲜、牛羊rou也不能吃,煎炸上火的也不行。 刘勤还建议她吃点儿软的。 段宴冷冷淡淡,听完后,在菜单给她点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方块糯米糕、虾仁菠菜粥、凤爪、土豆番薯泥。 宁蛐刹那间就食欲没了。 她眼皮抬起来,懒懒地扫了眼桌子,准备吃两口就完事。 宁蛐脚上有伤,但也不是很严重,就是走起路不太方便。酒桌这边是个八仙桌,她跛脚走到这,慢吞吞的就开始拉椅子。 结果刚拉到一半—— 手上就被一股沉重有力的力道给停住了,段宴往前走了几步,替她拉开了凳子,然后让她慢慢坐下。 宁蛐一怔,说了句,“谢谢。” 他还停在这,宁蛐疑惑地看着他:“?” 宁蛐奇怪道:“你怎么还不走?” “你踩到我鞋子了。”段宴声音很平,情绪毫无波澜。 “……” 宁蛐下意识往下看,发现自己因为受伤的脚,从拖鞋里拿出来了,光润晶莹地脚趾头现在正垫在了段宴的皮鞋上。 她脚猛地往上抬了下。 就,还挺舒服的。 宁蛐语气淡淡,“哦,你拿走吧,也不舒服。” 段宴从她的位置上离开,似乎盯着她毫无表情的面色凝视了好一会儿。 他微怔了一下。 似乎是对宁蛐的态度而乍然失神。心跳连着血脉,此刻却戛然而止。 他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宁蛐,对他挑剔、嫌弃。 仿佛他只是一个不值得看的陌生人。 他意识到了自己遭遇到了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