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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出来了。 她该怎么说??? 这个世界,毁灭吧。 眼睁睁看着女孩的耳缝就像着了火一样通红,从脖子一路红了上来,她闭了闭眼睛,让疯狂下意识的眼泪憋回去。 好疼。 迁怒段宴后,她现在理都不想理他。 她的脚站不稳,腿开始抖起来。宁蛐伸手,撑了下旁边的公交站台的柱子。 不仅疼。 还那么的……挺丢脸。 宁蛐当即就想跳楼。 “你……” 段宴凉薄的视线顺着她抖着的腿,看向了她露出来白皙的脚趾。 就这样圆润的踩在铺满小石子的地上,他眸色一暗。 下意识滚动了两下喉结。 宁蛐脚很小,缩在一起,又是光溜溜,有点儿细血顺着雨水留在了地面上。 段宴揽过了宁蛐的肩膀,靠近了点,伸手环着抱住了她。她的肩膀极瘦,因为疼痛又佝偻了会儿身躯,满脸发白。 宁蛐还处于疼痛之中,感觉身体和灵魂还在搏斗,她眼里盛着水光。 差点就怒骂一句,遇见你就没好事! 可又忽然想到段宴好像也挺无辜的。 算了。 接着,忽然。 她就被段宴拦腰抱起,把她瘦削的肩往他怀里扣了下,她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服,把西装都抓皱了。 脚底酸麻的感觉涌了上来,疼痛感骤然减轻。 宁蛐感觉身体一轻,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段宴把她抱进了副驾。 她身材相比男人小了很多,缩在段宴怀里又委屈又消瘦,眼睛还红通通的,像极了一只会咬人的兔子。 进来的时候,男人的上身几乎都湿了。 而落魄的小企鹅完好无损,头发也蓬蓬的,就是眼尾泛红的瞪人。 没有片刻停留。 他带着宁蛐,驾车离开。 车上极静。 宁蛐很清瘦,又冷,高跟鞋在车上,两只脚缩在副驾,圆润而可爱,只是脚底被石子划破了,伤口不深,但一直在流血。 怕沾到段宴的车座上,她尽量让脚腾空了些。 段宴想起刚才宁蛐对他的态度。 他就像吃了苍蝇一样,烦躁而疲惫。所以没发生意外,她打算干什么?当着他的面无视他、逃走到别的地方? 段宴发现他不能接受这件事。 一旦想到宁蛐刚才有逃离开他的打算,段宴仿佛疯狂的烦躁感袭来,他感受到了宁蛐正在无视他。 “不舒服就脚放下来。”男人正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给她递来了一包酒精棉巾。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控制着正常车速。 宁蛐接过来,熄了点儿火,嗯了一声。 车速明显又加快了些,男人很安静,他视力有点近视,开车的时候还是戴了副金丝眼镜。 她窥探的时候,刚巧能看到金丝边框划过的一道白光。 “疼不疼?”他开口问。 宁蛐摆着副臭脸,表情也很凶,“遇见你就没好事,和你有关系吗?!” 刚说完,她明显感觉车速又猛地加快了些。 不断地超车。 超过了旁边的一辆又一辆。 宁蛐不敢说话了。 一双鹿眼直视前方,她感受着车内流淌的速度,感觉血液的紧张都随之流的变快了的样子。 “难受的话,”段宴安静三秒,看向她,“开窗透下气。” “嗯?”宁蛐瞳孔怔住。 他动了下方向盘,下了高速,转了个方向,段宴漆黑眼垂下,抿住了唇,一言不发。 他转了个弯道。 盯着宁蛐的视线看过去,瞳仁间似笑非笑般。 他缓慢的语气似乎夹杂着紧张,轻声说: “怕你太疼。” - 到了医院。 宁蛐的脸臭的不行,只能不情不愿的让段宴拉着自己的袖子,像丹顶鹤一样单脚靠着墙往室内走。 宁蛐推开他,“别弄我。” 段宴淡笑道:“你的脸上不是这么想的。” 宁蛐脸上顿时白了一阵,忍者脾气继续被他拉。 “你的眼睛,”段宴盯着她,蓦然淡淡道:“在说,赶紧把我抱起来,再背背我。” “……” 宁蛐脑袋像个洋葱一样,里面是白的,外面透露着愤怒。 又凶又可爱。 “你有病吧?”她白了一眼,“大庭广众之下我警告你别发疯。” 段宴轻笑道:“真要我抱你?” “……”宁蛐给了他一个冷脸,表情更差了,就开始气鼓鼓的靠着墙,一步一步挪。 段宴忍不住失笑。 宁蛐就被简单包扎了下,就被嘱咐了些注意事项。宁蛐拿着单子,把禁口的东西都打在备忘录上。 段宴语气很平,“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这科的主任很年轻,和段宴是旧识。 当初作为校友,两个人在英国一起参加过活动,虽然一个是商学,一个是医药,但关系也非同一般。 “没什么了,最近不要沾水,洗澡注意。”刘勤笑着拍段宴,“放心,她被我列为了重点国宝级病号了。” 段宴眉眼疏离,“那你还是保持点距离。” 刘勤吸了口气,“行!这样,晚上南宇街开了新酒楼,好久没聚了,我们晚上去尝尝怎么样?” 段宴垂眼,忽然淡淡看向她,“你可以吗?” 宁蛐:“?” 她正按摩着自己蹄子,蓦然抬头,关她什么事! 刘勤蓦然讪笑了两声。 他跑到宁蛐面前,笑脸盈盈,“宁蛐长得可真漂亮啊,我觉得比我meimei可好看多了,迟早有一天能大火的!” 宁蛐咳嗽道:“刘医师,不用这么客气的!” 刘勤逢源应道:“你别谦虚,像娱乐圈呢,最缺的就是你这种又漂亮又真诚的好姑娘了,私下又不摆架子。” “不不不,”宁蛐礼貌道:“刘医师,我……” “小蛐啊,”刘勤邀请她道:“这样,我们今晚呢,一起去聚一下,大家都是朋友,你看,我呢,也好久没和段宴吃过饭了啊。” 宁蛐:“……” 她看向段宴,后者却一副看她态度的样子。 怎么就看她了!? 要吃你们去吃啊!? 刘勤小心翼翼含笑,“您看呢小蛐?” 宁蛐不好意思拒绝刘勤,试探一句:“……那我也去?” “好啊!”刘勤兴奋,“那我们就这样定了!” “……” - 离晚上还有段时间。 段宴因为公司忽然有急事,就驾车回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外面等挂水,时而打两局游戏。 不对啊! 宁蛐打完一句游戏霎时清醒,她怎么又被这个狗男人给骗了! 虽然他今天确实做了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