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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天使在歌唱。 我相信爸爸说的一切,所以,安静的地方,我喜欢数数。 ‘深思角’其实是一间很小的花园,那里有一座假山石,上面一个大大的“思”,孩子们犯了错就会来这里面壁思过。后来,我才知道那上方有个小摄像头,老师们会从那上面观察孩子们是否认真思过。 还好,我很乖,每次站在那里,就会默默数数,好象很乖的“思过”, “一,二,三————”小花园里仿佛只有我的心跳声,安静极了,可以听到天使唱歌吧!我专心致志地凝听着, “哈————”轻轻一蹙眉,我好象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睁开眼,我定在那里又认真的听了下, “啊————”又一声,很轻,好象是人在叹气,我心一下子紧起来,是不是,真是天使?她受伤了,在啜气!我一下子想到漫画上常见的场景,一双洁白羽翼下,有鲜红的血流出———— 我很兴奋。红着小脸,握着拳头,就往假山石背后探去身子,一步一步,猫着腰,生怕惊扰了受伤的天使———— 却! 眼前的一幕,让我瞪大了眼! 没有洁白的羽翼,没有天使,却有鲜红的血,它顺着女孩儿瓷白的腿根流出,上面紧紧靠着一个赤裸裸的男孩! 幸而,我不是个爱尖叫的孩子,我只是猛地倒吸口气,反而把自己弄呛住了。咳出的第一声,惊扰了那两个看上去象高中的大孩子,男孩儿猛地一翻声————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画面!赤裸裸的————我跑的比兔子还快,并且,哭了。 项存 佛狸这几天很不对头,我觉得应该是我避着她才对,怎么感觉,这几天,是她在避着我? 小丫头片子,那天嘴对嘴喂她喝酒后,我被韩非简乐他们笑死了,什么恋童,什么吃嫩嫩嫩草,cao!我没饥渴到那个程度吧! 不过,我他妈也有点不正常,竖着灌,横着灌都可以嘛,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嘴呢?搞的我后来看着佛狸的唇,都有些不自在----有些不好意思,cao!老子真疯了! 我避着她,却也没亏待她啊,晚餐没管,钱可是大大地给哩,这小丫头片子又给我装什么精? 我回来,她就关在自己房里,连出来上洗手间,都趁我回房里时,我要是在客厅里看电视,玩游戏,她就一直关在房里,可以很长很长时间不出来上厕所。她真能忍! 要是实在不行碰见了,她,一猫腰,飞快地就冲进她房间里,还非要我听的见落锁的声音,这----这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今天,我特意旷了堂课,早早在家守着,回来非捉这小妮子问清楚不可,她在玩什么! 百无聊赖地握着手柄,玩着赛车游戏。一听见门口“喀哒”开锁的声音,我放下手柄,就跑过去开门,嘿!小东西,抬头瞟我一眼,就从我臂下钻进去准备溜进她房里,我赶忙拉住她的书包带子, “佛狸!!” “表叔。”她怯怯地,竟然是怯怯地!她怕我?! 微眯起眼,我慢慢松开了手。果然,她飞快的往她房间跑去----没有迟疑,我大步追过去,小女孩儿的劲儿自然没我大,她想关门的动作被我打断,我敞开了她的房门,却看见---- 寒心啊,她有必要把怕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我一只觉得佛狸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成熟女人的灵魂,她的眼睛虽然清澈,却一点儿也不幼稚,我认为这是遭逢家变,孩子早熟的特性。可是,当她这样毫不保留地向我表现出一个六岁孩子的恐惧时,并且,非常明显还是我带来的----我,我真的很难受! “我有那么可怕吗?” 也许,此时我确实有些可怕,紧蹙眉心,声音低沉,因为我很生气。 可她呢?蜷缩在角落里的她----盯着我,象只受惊的兔子,盯着我! 闭上眼再睁开,我想微微露出点笑容,可,这太难!只能尽量放柔声音。我从没哄过孩子。 “佛狸---”这声音恶心地让我都想吐。干脆! 我一个大跨步,蹲在了她的面前。 “到底怎么了,你这么怕我---” 我话都没说完,佛狸----那个同样也蹲在我面前的孩子,哭了。 女人,女孩的哭,我都见过,可是,没有见过佛狸这样的哭。她只是流泪,无声的抽噎,依然执着地盯着我,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可我就是知道,她现在----害怕极了。 跟着,我的心竟然有些泛酸。 猛地起身,我大跨步离开了她的房间。狠狠地,狠狠地甩上了她的门。 这一夜,我在客厅里麻木地玩了一夜的游戏。而她,一夜都没有走出那扇门。 “项存,专心点儿,好几个球你都丢了!” “算了,我不想玩了。”一个篮球弹出去,我走向场边,无精打采地坐下去。 “怎么了,这几天老没劲的样子,病了?”韩飞凑过来,环住我的肩, 淡淡笑着摇摇头,我睇了眼他的荷包, “带烟了吗?” “你不是戒了吗,说什么想多活几年---”打趣儿地说,不过,还是丢了包烟给我,“哥儿们,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了女人?” 我哼笑了声,也没否认,只是吐着烟圈。 “靠!哪个女的这么有板眼,能够把我们项存都拿下了?什么时候带出来,给哥儿们开开眼!” 韩飞夸张地怪叫。也难怪,这年头,在我们这圈子什么都玩烂了,玩透了的孩子里,很难寻着“真情”这玩意儿了。 可是,这次佛狸,无关乎“真情”,我觉得,她伤着我的自尊了。 “韩飞,你说,一个女孩儿,突然很怕你,会是怎么回事?”将错就错,问问别人,也许有帮助。 “嘿,真玩上了?不过,项存,你是真玩转回去了,忘了?现在的女孩儿手段多着呢,她也许是为了吊你,故意这么着,欲擒故纵!” “不可能!她还是个孩子---”睨到韩飞古怪的看着我,我不自在地咳了声,“她是个很纯真的孩子,这我还看的出。” “咳!兄弟,看来这次你是真套上了。好吧,跟你分析分析,一个人害怕另一个人,无非就是他正在或是将要被这个人所侵害,想想,你做了什么让她觉得你正在或是将要侵害她?” “没有啊,我除了没照顾她吃的----她不会觉得我想要饿死她吧,我给她钱也不少啊---”我喃喃嘀咕着,韩飞又奇怪上了, “项存,你到底说谁呢!” “没,没!我只是随便想想----哎!我确定,没有做出任何你所指的让她觉得受侵害的事!”夹着烟,我郑重其事地举手发誓, “那就是她在外面经历了什么,让她认为你正在或将要侵害她了。” “外面?” 我顿了顿----突然,如梦初醒!肯定是那个该死的学校!上次临走前,我还记着当时跟那老师说什么来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