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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 瓦尔刚坐下来又不得不站起来,走过去拿东西的时候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林轻扬决定早点吃完早点离开,虽然利马小姐是一位温柔和善的女孩,但门罗先生着实不怎么好相处。 他见瓦尔要迈过去拿东西,便主动伸手提了提自己的凳子,往旁边挪了挪。 谁知道凳子腿勾着桌子腿,桌子腿的另一边叠了几个装材料的纸箱子,林轻扬这一动,简直就像是勾倒了第一个环节的骨牌,哐里当啷几声响,纸箱东倒西歪,瓦尔更是措手不及,一脚绊在纸箱的边缘,整个人往前一扑,一只手搭在炸串机上头! 咚!!! 瓦尔猝不及防地绊了一跤,里边没了油的炸串机比寻常轻很多,被瓦尔一勾,整个儿翻出柜台,在所有人眼睁睁看着的情况下,重重砸到地上,凹陷下去! “啊!” 艾雅尖叫一声,猛地往旁边跳开! 瓦尔像是被开水烫了一下似的,瞬间从地上蹦起,同样尖叫一声:“不是我!” 他猛地回头看向林轻扬,林轻扬一脸懵逼,被他拽过领子,用力往下按了一把:“你把我弄倒的!你负责!” “等等,这……”林轻扬还没搞清楚状况,脸就差点被瓦尔摁在炸串机里头。 他挣扎着推开瓦尔,门罗用力往后挥了挥手,一个重心不稳往后倒去,重重坐在一个歪倒的纸箱上,噗一声,里面所有的材料如井水般喷出,洒了一地。 “你……” 瓦尔坐在地上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一句骂人脱口而出,其内容不外乎问候了一遍林轻扬的父亲母亲,就连他家不存在的狗也上下问了遍。 林轻扬没回过神来,身体似乎已经自动动起来,一拳打了上去。 炸串店的店长本来只是想回来随便看看,顺便拿钥匙锁个店门。 他向来对自家的员工很放心,尤其是里面有一位他的侄子……还有两位勤奋的店员。 以往下班的这个时间他们已经整理完了材料和柜台,艾雅可能在擦拭前台的大理石桌面,而乔应该在打垃圾袋的结。 而不是,现在这样,店里两位年轻的男孩子扭打在一起,利马小姐躲在一旁,手里拽着电话,惊恐地不知道该打给医院还是警局! “停!!!都给我停下来!” 还算和蔼的店长看见满地材料后尖叫一声,冲过来将两个人分开,这时林轻扬一脚揣在瓦尔腿上,将对方踹得后退好几步。 他自己的情况也不能说好,林轻扬和瓦尔差不多年纪,但完全西方长相的瓦尔在体格上比林轻扬高了一大截,要不是店里到处都是散落的材料,林轻扬现在可能要被摁在地上打。 “怎么回事?啊!说话啊!”店长把两个人拽过来面对面站着。 瓦尔喘着粗气,手机在裤兜里掉了一半出来,耳机线松松垮垮地掉出来,裤脚上几个不太清晰的脚印,下巴处有一点红肿。 “他故意推我,”门罗先生先发制人,阴沉沉地指着林轻扬,“我想过去拿我的盘子,被他推了一把,然后我就摔了,把这个拽下来……” 又指了指地上凹了一半,七歪八斜的炸串机。 店长还没发现脏乱的现场有什么不对,顺着瓦尔的视线往下一看,倒吸一口气:“!!!” 第9章 chapter. 9 林轻扬不仅没有拿到工资,还拿了一笔钱出来赔当时店里的损失。 虽然艾雅一直竭力为他说情,但店长思考再三,看了看瓦尔实在是阴沉的面色,还是摇摇头。 “虽然我也很舍不得这么勤奋能干的伦恩先生,但是……”店长摊开手,面露遗憾地摇摇头,“没办法,我不太可能叫小门罗先生回家去。” 林轻扬默默地点头,没有做无谓的争执。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林轻扬跑了银行一趟,才把炸串店的损失赔上,所有的事情都结束后,他失去了工作,没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收入来源。 疲惫地绕过一个街角,太晚了,最后一班公车也没了踪影。 公交车站只有一盏孤零零的,亮着奶白光的路灯,一串树枝从路灯后头分叉伸来,将完整的光分割成零碎的几块剪影。 林轻扬怔怔地抬起手,遮住眼前的一小块光斑,茫然得好像找不到归宿的小兽。 其实他很害怕,害怕极了,害怕到只想在原地蜷缩下来,哪里也不去。 他一点也不喜欢打工,就像他并不是很喜欢和别人交往一样,一个人待着总是令他充满了安全感,但有时候仍然需要走出去,比如说赶紧冲上去,帮利马小姐切片熏rou,然后给所有的客人一个好看的微笑。 这没什么,习惯就好。 现在不需要处理油腻腻的材料和露出笑容了,然后该做什么? 路灯的光线被路边临街房屋窗缝里的温暖气息糅合,街道上时不时有轿车开走,行人三三两两地走着,漫无目的。 没有多少自然的光线,城市的灯光向来比月光明亮无数倍,就算是繁荣的大城市罗萨堡,入夜之后也会变地寂静无比,大部分人们更喜欢窝在家里享受壁炉的烘烤,而不是去吵闹的地方寻求刺激。 一阵冷风吹过,树叶簌簌地抖动。 十二月过去了,要迎来春天了。林轻扬把手缩进袖子里,轻轻呵一口气,模糊地想着。 前边是他常去的那家便利店,二十四小时不打烊,会经常上新一些味道不错而价格实惠的快餐。 林轻扬之前的晚饭都在这里解决,熟悉得好像自己家,就连店员看见他都会笑着喊一声“伦恩先生”。 林轻扬也笑着同她打招呼,左右打量一遍,再次从柜台上拿下一盒快餐。 “这个就好了,帮我结个账谢谢。”他把东西递给店员。 店员顺手帮他加热,不抱希望地问一句:“来一杯咖啡吗?或者可乐什么的,店里有续杯。” “不了,谢谢。”林轻扬笑着拒绝,这时从柜台后面绕出来另一位客人,一只手拎着食物,一只手拿着一张长长的纸。 “福布佳白面包……”那位客人皱着眉头,将面包放在柜台上,店员拿起来给他结账。 林轻扬还在等快餐加热完,本来他可以在炸串店里处理他的晚餐,现在全被一场意外搞砸了。他等了一分钟,不经意地抬头看去,突然怔住: “威弗列德先生?” 正是那位在火车上和他愉快谈天的先生! 路易·威弗列德先生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错,就算是大半夜出门买东西,也穿着笔挺的西服,深色马甲布料考究,袖扣上的宝石被隐藏在阴影之下,和他的眼眸是一个色系。 他披着一件林轻扬十分眼熟的大衣,不过不是火车上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