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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惟的坐姿已经丝毫不端正,靠着他的结实的小腿打了个哈欠。下巴搁在他膝盖上,眼睛带着犯困的红。 应仰放下笔摸摸她的脑袋,“叶珍是不是又说你了?” “没。”卫惟波浪鼓一样摇了摇头。 应仰又不傻,不再问她,只说,“她单独把你叫出去就没好事。” “嗯,”卫惟拖着长音否认,“叶老师还和我夸你了呢。她说你成绩好,让我和你学习。” 应仰并不当真,只被她逗笑,“你这么扭曲她的意思也不怕把她气死。” 叶珍让卫惟和他学习?叶珍恨不得让卫惟离他十万八千里。叶珍早就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只不过没发现什么过分的事,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不想得罪应仰,也不想毁了卫惟。 “叶珍还能给改吗?”应仰问。 “改什么?”卫惟抬头看他。 “改成文科。”应仰把玩着她的头发,“和你学文科也挺好。” “不能改了。”卫惟摇头,“理科和文科不都一样吗?你能给我讲理科题,我可给你讲不了文科题,别给我找活干。” “我自己想学理科,你不要自作多情。” 卫惟像个小狮子对他张牙舞爪,累了又趴回他腿上,寻找她自己选择的依靠。 郑沣和她说过,应仰家里对他掌控很强,至于学业更是不容选择。 “他绝对选理科,”郑沣和她说,“就算他因为你选了文,他爷爷也能直接远程给他改了。你可千万别折腾他,他和他爸有仇还算有救,他要是和他爷爷闹掰,”郑沣向她摆摆手,“你就抱着他的照片怀念余生吧。” —— 卫惟又打个哈欠去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应仰已经先她一步都整理起来。又轻松把她抱到沙发上,女孩子的发丝挠得他心痒。 卫惟被他困在宽大的沙发角里,应仰换了刚才正经的坐姿要和她亲近,安静的室内响起突兀的电话铃声。 卫惟为了防侦查设了特定铃声,一下推开他,“是我mama!” 应仰认命起身坐远,不得不感叹未来岳母怎么这么难缠。 三番两次电话查岗,规律都没有,只凭她的心意和空闲时间。 他明明有正经名分,却像是拐骗了人来偷情。 苏夏停好车给卫惟打电话,“卫诚是二十四楼吗?我到楼下了。” 卫惟挂了电话感觉大难临头。飞快的收拾自己和东西就往门口走,来不及和应仰解释什么,只能踮脚亲了亲跟她出来的人,接着把人推回去,交代到,“不要跟着我!” 应仰靠在门口看着她下楼,给应该在楼下的卫诚打了电话。 卫惟跑到二十四楼,卫诚没好气地给她开门。 “行不行?不行干脆自己认罪伏法,别天天连累我。” 卫诚一脸困意,是刚刚被吵醒。 卫惟进门往里走,把刚才的试卷铺开,拿出笔放在一边。又赶紧进他的房间拉开窗帘,催着他去洗脸。 “哥,你清醒清醒!你没有睡觉,我刚刚在给你讲题!” 卫惟还不忘了找出水杯来倒上半杯“喝过”的温水摆上桌子,打开他的柜子找了包零食撕开,又抽了几张纸巾包住一部分零食扔进垃圾桶,电视开机随便播了一个台,然后她自己跳上沙发。 一分钟打扫战场,一分钟制造现场。 卫诚对她这反侦察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刚要说话,门铃响起。 打开门,从头发丝到高跟鞋底都精致的苏夏看着他没说话,卫诚心里一咯噔,挤出个颤巍巍的笑容叫了声“三婶”。 苏夏一身银白色休闲小西装,高跟鞋敲得地板噔噔作响。她板着脸进门一扫,卫诚站在原地没敢再动。 卫家最厉害的女人就是苏夏,延续苏家优良传统,平时很好说话,一旦板脸,一刀砍在要害上。 卫诚自觉斗不过她。倒是卫惟胆大不心虚,无辜看人,“怎么了mama?” “你刚才在哪?” “我刚才?”卫惟疑惑,“我刚才在看电视啊。” 苏夏去摸了摸液晶后屏,一点温度都没有,又问道,“你看了多长时间?” 卫惟随手换台,“你给我打电话时我刚打开,我刚才在给我哥讲题。” 苏夏转头去看卫诚,卫诚老实得像太后身边的小太监,“嗯是,三婶,她刚看电视,之前在讲题。” 白色宝马里,苏夏发动车子,她问正在系安全带的卫惟,“你最近怎么总往卫诚家里跑?” “我自己在家没人和我玩。” “卫诚就和你玩?”苏夏语气严肃,她一点都不相信。 “我又不是只找他,”卫惟装得毫不在意,“就是今天从学校出来太热了,就近来这里等你来接我。我还经常和林艺,黎曼出去。顾苓去了米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总不能去找她。”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苏夏转头问她,“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可以谈恋爱吗?”卫惟看着她问。 苏夏很严肃,“该做什么的时候就要做什么,你现在不是谈恋爱的年纪。” “哦,”卫惟说,“我没有。” “有些事做得太早会后悔。”苏夏告诉她,“等到了合适的时候,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卫惟咬咬唇,“你和我爸不就是上学认识的吗?” 苏夏看了她一眼,“你爸上学认识我,我上完学才认识你爸。” 苏夏说,“我们那时候家教很严,人太多,三辆车一起走,你外公让司机把我们挨个送到学校门口。” 卫惟没问为什么,只感叹道,“你们真幸福,都不用走路。非要我锻炼身体。” “等到放学,又要挨个接回去。回到家里吃完饭才可以各自出门。” “哦,那算了,我放学和林艺一块走挺好的。” 苏夏不听她的随意说笑,“宝儿,不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你不会做,掌握不了火候。” “爱人太早别太满,爱人太满别太早。”小公主的公主母亲告诉她,“有些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 小公主并不服气。 苏夏只淡淡告诉她,“我没经历过,但是我见过。旁观者的感受比当事人更惨烈。因为旁观者知道其他旁观者的想法,可怜,不值和轻视会一直盖在人的身上。” 卫惟没回答,一会才说,“太深奥了我不懂。” 苏夏:“你老师说,你选了理科?我记得你让你爸签字那张填的是文。” “我临时改了,”卫惟实话实说,“不想学文了,想学点有挑战性的东西。” “随便你,”苏夏没说别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卫惟等她说完自我安慰,无聊之下一直玩手机。突然看见日历提醒,卫惟又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