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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应仰打破沉默。 “我这不闻见饭菜香了吗?”蒋弘也不管了,反正应仰是没救了,现成的饭不吃白不吃,看着卖相还不错。 “你狗鼻子?” 蒋弘没理他这赶人的意思,坐在沙发上就等着开饭,还随手拿了桌上的一包薯片看看,看了看又给扔回去。 应仰人生十七年都没正眼看过这种东西。记得原来应灿说过,应仰搭理都没搭理。 应仰过来踢他一脚,蒋弘避开装没看见,又给他指指阳台,“赶紧把你那自动玻璃天窗打开。我衬衫染了味没法洗。” “没法洗就滚。” 卫惟刚接了个电话过来,拉了拉应仰的衣服,“我哥说他要来。我和他说不行,他挂了电话。” 接着门铃响。 蒋弘迎接友军,大喜过望,发现友军是三个,卫诚,程羡,还跟着个不知道怎么凑一块的井殷。 三个少爷也被扑面而来的油烟味阻挡住了脚步。 到达战场的友军怎么能临阵脱逃,蒋弘一手一个,直接把人拽了进来。 “来来来,真是巧,程羡也在,正好一块吃顿饭。” 三个人都看卫惟,卫惟实在不知道那都是什么表情,下意识缩到应仰身边。 “滚。”应仰发话了。 都是关系近脸皮厚的,没人听他的。程羡和他不熟没事,卫诚一张脸皮替他挡了。 “就三个菜,”卫惟和应仰统一战线,“不够吃的。” “没事,我再订几个。” “想吃什么?报菜名。” 几个人就是不走,死皮赖脸闻着令人头疼的油烟味都不走,应仰没辙了。 蒋弘和井殷可以扔出去,总不能把她哥也扔出去。 卫惟看看几个凑热闹的人,悄悄和应仰说,“随便他们吧。反正是拿来练手的,谁知道能不能吃。” “你做的不想让他们吃。” “实验品吃就吃了,我以后给你做更好的。” 应仰看在卫惟的份上勉强应允,一张冷脸全程能冻死人。哦,也不是,除了给卫惟夹菜挑鱼刺剔骨头的时候。 酒足饭饱,卫诚和程羡溜得快,井殷是个充数的,蒋弘要走,被应仰挡了路。 “吃得怎么样?” 蒋弘讨笑,“手艺不错。” “去洗碗。” 蒋弘除了吃饭时候就没碰过碗! “把厨房和餐厅收拾干净,我回来没看见你,我把你吊你家门口树上。” 应仰带着卫惟出去散心,留下蒋弘抓着井殷不放。 井殷扯开他,“他只说了你,没说我。” “你他妈没吃?”蒋弘把他推沙发上,“你就干坐着也得和我等他回来。” 妈的,要是应仰送下卫惟一个人回来,他今天绝对要流血千里。 蒋弘坐到沙发另一边,给家政保姆打了个电话。 程羡和卫诚回了楼下,进门先找水喝。 程羡给卫诚点评,“一个菜咸了,一个菜油太重,还有一个有点糊。” 卫诚又扔给他一瓶饮料,“给你吃还这么多毛病。” 程羡笑笑,“应仰是真宠你妹。你可放心了吧,赶紧祝人家百年好合。” 应仰全程都在吃卫惟做的菜,蒋弘后来订的碰都没碰。 卫诚看他一眼也大口灌水,很明白地告诉他,“别往他脸上贴金了,卫惟不缺爱。不是他宠卫惟,是卫惟给他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评论吗有评论吗有收藏吗有收藏吗有人和我玩吗???! ☆、突袭查岗 卫惟从小就知道, 她有足够的资本任性, 但她也同样知道, 所有的任性和肆意都要收到迟来的账单。 她一直很清醒, 因为她不愿缴罚款。 直到遇见那杯烈酒。 比如现在。成绩单就是她迟来的罚款单。 文科班级第二, 全级第四。理科班级十几,全级......一个没法说出口的名次。 其实还算不错。在卫诚方面, 已经是可以仰望的成绩。但在另一方面,卫惟身上已经被压了无形大山, 金字塔底层的那种。 卫惟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怎么说呢?骄傲变得落魄,带着失望和不甘。 交代成绩的话还可以用文科排名掩盖过去,但她的专业选择是理科。 刚刚在学校,叶老师在对她叹气。纵使她是理科老师, 但平心而论,卫惟选文科才是正确决定。 卫惟看着新印的卷子, 手里的笔已经在草稿纸上洇出一小片黑色墨水。 她知道自己错了, 一开始就知道,但她错得不后悔, 她甚至想将错就错一直错下去。 她想, 可以的,通过不懈努力,她总能自己把错误弥补回来。 大门的密码锁开了。 应仰拎着新买的水果进来, 是她爱吃的樱桃和荔枝。 她嫌外面热,他就先把她送回家再出去给她卖水果。 那天她和他说没有口袋装钥匙,应仰第二天就把门换成了密码锁。 密码是她的生日。他还笑着说这个密码她自己应该不会记错。 别人都说他薄情寡义, 可他偏偏记得你的所有事情。怎么舍得留下他一个人,就算绳子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和拉扯,那她也愿意陪他一起掉下去。 还没到井底,怎么知道一定是阴暗湿滑的苔藓?怎么就不能有一条通往花园的暗道? 他们不想那些带着否定意味的万一,快乐之际,那些都不重要。 应仰进门就看见卫惟坐在地上,黑色桌子上平铺开试卷和草稿纸,她还在走神。 早和她说过写作业去书房。卫惟不去,她说书房气氛太严肃,不适合边写作业边和他说话。 卫惟还喜欢坐在地上,大理石地板太凉,应仰劝说无果管教不了,在地上铺了她喜欢的毛绒厚地毯。 卫惟还时常自己插花,放在客厅房间的不同合适位置。 原来就是个空余地方的大阳台现在生机盎然,卫惟种了一大片玛格丽特。公主爱花,花像公主。应仰都要精心侍候。 他这个冰冷黑暗的家里,慢慢充满生活气息,变得温暖明亮。 洗了水果给她端出来,看见她还在愁眉思索。 卫惟拿起的第一个樱桃先给他吃,看他吃完是星星眼,“吃了我的水果要给我讲题。” 应仰自觉好笑,买水果的是他,洗水果的是他,要讲题的还是他。 当公主的仆役,他也是乐得自在。 应仰从小的站坐规矩已经养成,不习惯和她一样随心所欲坐地上,他坐进沙发里拿起笔,还被勒令脱掉鞋再踩她的地毯。 套上教科书里的公式一步一步给她讲详细,连写下的字都是规规矩矩的正楷。 讲完一道又是一道,讲题的人都没累,倒是听题的人脑子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