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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长头发的女孩,有几缕头发染成蓝色,很是扎眼,也没穿校服,穿露腰上衣和破洞裤。 应仰看她,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的。 女孩不怯场,也没不高兴,倒是转身把剩下的人认了一遍。几个女的,他们身边一人一个。没人去和人保持距离。也有人过去找卫诚和程羡他们,卫诚指指程羡,那人识趣的走了。 男女搭配,球也不打了,就在篮球场的看台上玩起来。也不知道是谁从哪变出来的骰子,一堆人玩得热火朝天。 “输了的是要喝酒的,”一个女的提议,“可是现在没有酒,那惩罚就让赢了的自己想吧。” 刚说完,程羡掀开盖子,看和他玩的女孩,“来,”指指自己的脸,“这儿,亲一下。” 那女孩笑着凑过去,指指卫诚,“你不是和他是一对吗?” 程羡大笑,“他说你就信啊。” “应仰,你要不要和我玩?”蓝头发的女孩一直坐在应仰身边。 应仰没说不,沉默代表默认。 “你输了可要亲我。”那女孩笑着贴过来。 应仰侧身避开,“输了再说。” “他们玩的太麻烦了,直接点,我们猜大小吧。” 应仰听见随手摇了一下,接着漫不经心地放下。 “我猜大。” 人都看着他俩。 应仰打开盖子,是小。 那女的不在意,笑得极开心,“没事,我亲你也行。” 她起身靠过来,眼看就要亲上,应仰突然偏头,她亲了个空。 应仰问她,“你叫什么。” 女孩愣住,等了一会儿告诉他,“陈薇。” 两个人凑得极近,只有旁边的人才知道其实并没亲上。 卫诚看着,突然眼皮一跳。 所有人听见李郁的喊声,“卫惟!” 几步远处,看见卫惟的背影。挺得极直的背,像个骄傲的落单天鹅,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卫诚觉得头要炸了,跳下看台去追她。 李郁喊了几声没把人喊住,追了几步停下,又转头跑回来。拉开井殷身边的人冷笑,“哪来的没脸没皮的,大白天的勾引人。” —— 卫惟趴桌子上想了想,她是喜欢应仰,但就是喜欢而已,她第一次喜欢人,这感觉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喜欢,好友不在一个学校,林艺自己也迷迷糊糊的,没人帮她想第一步做什么,下一步做什么。她就只想对他好。 她其实也没有开诚布公的告诉过他,也没给他表白,那这样看来,确实他没什么地方对不起她。要是有,也是她自己贴上去的,怨不了人家。 卫惟越想越有点心酸,她走出教室去透气,在广场上走了一会,遇见找井殷的李郁。李郁最近和井殷吵架了,她正好路过广场去找井殷,看见卫惟,想让卫惟陪她过去。 其实她和李郁不是很熟,不太是一路人,但是又碍于应仰井殷的关系在,她们也算是间接朋友。 卫惟看李郁心情不好,又想到自己,虽然她不想看见应仰,但觉得能高兴一个是一个。两个人一块走过去,远远的就看见看台上的一帮男男女女,没人在打篮球,倒是在看台上玩得不亦乐乎。 心系一个人的时候,眼睛是自带GPS的。李郁一眼看见和人玩得正欢的井殷,卫惟看见快亲上的两个人。 那个女孩的唇贴近他的脸,想来是已经亲上了。 她掏心掏肺捞不到多少好处,人家玩一会儿就能亲到。 卫惟笑了,还真是讽刺。 笑着笑着,眼睛就和进了沙子一样疼,鼻子难受,心也酸。 卫惟抬手擦擦眼,她得忍住,哭个屁啊。 “卫惟,惟惟。”卫诚在后面叫她。 卫诚跑过来跟上她,“惟惟,我跟你发誓他俩没亲上。” “真的,没亲上,应仰把脸偏过去了,没给她亲。” 卫诚哄她,“真的惟惟,你别哭。” 卫诚一边哄她一边跟着她走,卫惟一句话也不说,径直走进教室,趴桌子上,还是一句话不说,眼里的泪流出来,她拿手擦掉,再流出来,再被她擦掉。 不能哭。她都多久没哭了?上次哭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在家都没人舍得让她哭一声,她在外面也没人敢欺负她。她怎么能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女的就哭呢。 哭不就等于输了吗。 从前看过一本书,书里说,如果你因为从前毫不相干的人大哭,那这个人注定和你毫不相干。 不能哭。非要毫不相干,也应该是她和他毫不相干,不应该是他和她毫不相干。她自己来的,也得她自己走开。 卫惟擦干脸坐直了身子,卫诚刚要再和她解释,卫惟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涌出来。 李郁是这时哭着跑进来的,她趴在桌子上就嚎啕大哭。井殷是她的男朋友,他们吵架吵得再凶也没分手,她不过骂了那个女的一句,井殷竟然凶她。 她喜欢他,她忍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他在她眼前也干这样的事,她实在是无法忍受。 卫惟拿了张纸巾递给她,又把自己的难过憋下去。 李郁有资格哭的这么痛快,但是她没有。这件事情,她很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应仰你认不认你是个狗逼? 应仰抬眼看我,眼神已经能捅死人。 应仰,卫惟哭了,你认不认? 应仰:......认 ☆、骰子事件(二) 女孩子为什么会哭?因为女孩子委屈,或者说女孩子不忍心对惹她生气的人发泄,只能逼着自己对自己发泄。 卫惟坐着桌子上,咬着牙,听着李郁发泄之后渐渐变小的哭声。 她面无表情,眼都不眨一下,她不能眨眼,因为她的眼泪在一点点涌上来。她多骄傲的人,她能忍着脾气,能顺着他,能听别人议论她,但是她不能哭,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你为什么不哭?”李郁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问她。 卫惟摇摇头,没说话。 井殷几个人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基本已经恢复了平静。 井殷哄着李郁出去说话。李郁不动,僵持一会儿,她还是和井殷出去了。 卫惟和没事人一样开始看书,写作业,但是通红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应仰站在后门处盯了她一会儿,也没说话。 俞菁从外面听说了这件事,赶紧跑回来看卫惟。 卫惟笑了笑,说,“没事,自己作的,就得自己受着。” —— 应仰本来今天不想来学校,但是他没忍住,因为卫惟已经三天没搭理他了。 真是没看出来,原来脾气这么大。 应仰觉得这事差不多行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