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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招手,齐卓程不明所以:“怎么了?” 顾怀低着头,靠在齐卓程的身前,手掌按住自己的胸口,有些心烦意乱:“还没拍,就跳得难受死了。” 齐卓程抱着他:“紧张了?” 顾怀深呼吸了两下,还是没能缓解心脏的不适:“你待会控制下,别让我失态。是拍戏,不是在床上。” 齐卓程的手指有意无意的研碾上顾怀的耳垂:“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动情的时候,很漂亮。” “……” “你会下意识的咬住嘴唇,像是在勾///引我吻你,皮肤会泛起淡淡的绯红,桃花色,只为我绽放的颜色。” 顾怀双耳通红,把头埋在齐卓程的胸膛,紧紧的抱住他。 齐卓程搂着他,淡淡道:“那样的你,我才不舍得给别人看到。” 第105章 袁舟面无表情,凝视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摄像机慢慢推近,房间里只有压抑的低喘声。 宁恒粗暴将陈子暮按到窗边,强迫他对着窗外。 没有温柔,连此前两人的接///吻都变得吝啬。 宁恒毫无怜惜的动作,陈子暮被侵///犯的一瞬间,顾怀只觉得心脏猛一阵抽搐,从尾椎骨弥漫到全身的发麻。一下一下的重击,灵魂都要被撞穿了一样。 而此时,窗外的大院门口,陈雪夫妇牵着小女孩走过,阳光落下,一家三口脸上的笑容更是无比的幸福。 女孩蓦地朝酒馆的方向望过来,怔怔的看了一会儿。陈雪低头问了她两句,女孩摇摇头,牵着陈雪的手走了。 陈子暮眼圈酸涩,一颗眼泪滚落,身下如鞭笞一样的疼痛,终于让他泪流满面。 二十多年,他在格达桑全部的人生,他对陈雪的恨,他对宁恒的爱和恨,全都散得一干二净。 后来,的海报用的就是这个镜头,束缚和救赎。 予陈子暮而言,眼前陈雪一家的美好是他人生的束缚,身后宁恒的暴虐是他对自己的救赎。至少这世上还有人要他的。 海报上,陈子暮眼底的一颗眼泪,有嫉妒,有渴望,最终是对束缚的解脱。 宁恒环抱着他,闭着眼,依偎在陈子暮的肩头,几近疯狂的迷恋。 在绝望中,生出微末的希望。 …… 片场。 袁舟掐掉摄像机,抹了把脸。 他知道顾怀的戏好,但对于这样的戏,他也担心到最后两人太过投入而崩掉。 然而,袁舟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戏的主导竟然是齐卓程。 袁舟看得出来,有两次顾怀差点出神,还是被齐卓程拉回来的。 这种在情///谷欠的宣泄中保持理智,极度克制的做///爱,反而完美的诠释出宁恒对陈子暮,那种暴虐的执念。 从刚才拍完的一刻开始,顾怀全身的力量都好像被抽空了,站都站不稳,顾不得身上的狼狈,蜷缩在窗台下,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袁舟蹲在他面前,轻声问道:“还好么?要不要找医生……” 顾怀把头埋的很低:“袁舟,给我些时间。” “好。”袁舟深吸了口气,“你缓一缓,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袁舟出门的时候,特地看了看边上的齐卓程,这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望着顾怀,并没有要跟他出去的意思。 袁舟和摄像师出去后,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顾怀的心脏一抽一抽的,不剧烈,但这样的撕磨,像是无没有尽头的折磨,很难受。 顾怀模模糊糊的听到脚步声靠近,艰难的开口:“卓儿,你也出去。” “不要。” 声音未落,齐卓程已经小心翼翼的抱住顾怀。 齐卓程说:“哥哥,我在,我要你的。” 顾怀全身一颤,陈子暮没有流尽的眼泪,这刻被他眨了下来。 齐卓程已经猜到顾怀入角色太深。 所有人都不要的陈子暮,就是当年的顾怀。 陈雪抛弃陈子暮,有了新的家庭,有女儿。 林雅书选择自杀,放弃了顾怀,而顾博容有了新的家庭,还有儿子。 那时的顾怀,到底在那样的绝望中,踽踽而行了多久,依然没有堕入黑暗。 仍是当年他那个内心温暖柔软的哥哥。 —— 剧组在格达桑整整待了五个月,从深冬一直拍到烈阳高照。 杀青那天,包括袁舟在内,都信誓旦旦的表示,不要再来这里了,这几个月,真是太痛苦了。 晚上的杀青宴,袁舟包了一桌子的烧刀子,他抓着酒杯,第一次对齐卓程夸赞:“你是第一个没被我骂哭的演员。” 齐卓程笑嘻嘻的和他对了一杯:“谢谢袁导。” 袁舟勾肩搭背的跟顾怀说:“虽然他起步比你晚,但是太聪明,有天赋,又肯努力,关键是抗打击能力比你还强,日后的成就不会逊色你的。” “我知道。”顾怀望着齐卓程,眼中是数不尽的骄傲。 我当然知道,卓儿是最好的。 这天,时隔了快半年之后,袁舟在微博上发了一条杀青的动态。配了一张黑白色的剧照。 风雪初落,陈子暮背对着画面,站在酒馆门口,仰头看向酒馆的招牌。在他身后的对街,宁恒凝望着他。 袁舟V:你看着有我的地方,我看着你。感谢。@顾怀V @齐卓程 @旧城故人电影官方微博 “啊啊啊!袁导太懂了啊!” “嘛呀!程程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程程吗!” “太粗糙了!我喜欢呜呜呜……” “陈子暮和宁恒到底什么关系啊?是HE,还是BE?” “@吃瓜不吐皮:不知道。” “@吃瓜要吐皮:不知道你说什么!@吃瓜不吐皮:不知道。” “真的没有人知道吗!” 袁舟V:来电影院就知道了。 后来电影上映,袁舟的这条微博的下面,全是满目的哭嚎,把他轮了一次又一次。 不过现在的袁舟是完全不知道的,他带着片子进后期去了。 …… 江城入夏。 天气越来越热,顾怀家的两只乌龟也开始耐不住寂寞,每天的食量大增,龟粮没几天就见底了。 顾怀坐在落地窗边,撒完手里的最后一把龟粮:“团子,你再这么吃下去,胖成团了,豆豆不要你。” 那只懒绵绵的团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刚准备张口一颗龟粮,忽然就用前爪拨开。 顾怀:“哈哈哈哈。” 豆豆从一旁爬过来,把刚刚被团子拨开的龟粮又朝它吹了两下,团子张口吃了。吃完了,团子脖子伸长,得意洋洋的瞅着顾怀。 顾怀:“……” 从格达桑回来一个多月,除了去东尚,顾怀的日常就跟团子差不多,吃吃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