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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抢匪放过她女儿,然而对方却将小女孩一把扯过去。陈雪恐惧的看到发生在她身上的噩梦就要在她女儿身上重演。 其中一个男人掐住陈雪的脖子:“你找的男人挺有钱的,换你们母女俩的命,应该会舍得的。” 陈雪面色涨红,奋力的去掰男人的手指。 顾怀站在镜头外,沿着轨道车的轨道挪了两步。 袁舟朝他做了个手势,下一刻,顾怀跑入画幅。 陈子暮冲到陈雪面前,抓住男人的手臂,狠狠的将他摔出去。 陈雪脱困,跌在地上拼命的咳嗽。 陈子暮背对着她,眼角的余光往后一瞥,他的手伸到半途,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扶她的时候,那个抢匪猛地扑上来。 陈子暮和男人扭打在一起,听见陈雪惊恐的惨叫一声。 对方的另外两人将女孩强行推倒在一堆木板上,疯狂撕扯她的衣服。 陈子暮一记肘击撞开男人,跌跌撞撞的朝女孩奔去,一脚踹开正在脱///裤子的男人。 大摇臂稳稳的落在陈子暮的身上。 顾怀将女孩护住,心里念着齐卓程的叮嘱,一口气刚刚屏住,背上顿时一道剧痛。 虽是是处理过的道具板,但这一下猛烈的砸在身上,顾怀绷着那口气当场就垮了,根本挡不住这种疼痛,身体不由得往前一扑,紧接着一连串的板子落下,痛得他呼吸都已紊乱。 还好女孩没有忘记台词。 女孩怔怔抬头看着他,问道:“你是我哥哥吗?mama说我有一个哥哥的。” 顾怀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木板一下重一下的打在他的背上,眼眶中的眼泪都疼出来了。 特写镜头缓慢的推到女孩和陈子暮的脸上。 那一瞬,陈子暮眼底的恨意霎时碎裂。 “好!” 袁舟一喊完,连忙跑过去,把顾怀拉起来,严肃道:“没事吧?” 顾怀刚要说话,就看到齐卓程朝他走来,脸色十分难看。齐卓程一言不发的把外套披在顾怀身上。 顾怀不自然的憋出个笑容:“没事,衣服厚。” 袁舟认真的看了看他的脸:“我让医生帮你看下。” “袁导,真的不用。赶紧下一场。” 顾怀说这话时,就感觉到身边一刀刀的眼刀飞过来,噼里啪啦的扎在他身上。 齐卓程的意思很明显:让你胡说八道。 换场的间隙,顾怀被化妆师叫去补妆,齐卓程则被袁舟拉去讲戏。 顾怀兀自庆幸齐卓程还好没追来,不然肯定又是一顿唠叨。 丢在化妆台上的手机,不断的弹出消息。 【这场拍完,马上去涂药!】 【还说没事,刚刚那个镜头,你脸色都变了。】 【你骗骗导演就算了,还想骗我?】 【哥哥……很痛的吧?】 顾怀:“……” 他动了动僵硬的背脊,背上被打到地方,一阵阵火辣的疼痛。 顾怀抽了几口冷气,有一种被戳破谎言的羞愧,索性不再掩饰,如实发过去条微信:【很痛。】 齐卓程迅速回过消息:【我帮你擦药。】 顾怀回到片场,远远的和齐卓程换了个眼神,齐卓程瞪了他一眼。 顾怀:【下次一定听你的。】 之后的一场戏,延续前一场的情景。 姜森演的陈雪丈夫及时赶到,救下陈雪等人。 陈雪抱起女孩就走,经过陈子暮身边的时候,淡漠的望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不是一个刚才拼命救下她的人,更不像在看她的儿子。 姜森说:“他救了你,我们应该谢谢他。” 陈子暮委顿在的地上,陈雪的脸逆着光,隐在冬天的日光下。 陈子暮的视线被额上流下来的血迹模糊,日色的反光,让他更加看不清陈雪的脸。 陈雪站在他面前,双唇紧抿,几次想要开口,终究狠心转身,抓起的女儿的手,快步离开。 陈子暮神色恍惚,朝着她的背影,哑着嗓子,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妈……” 宁恒的身影突然出现,挡住陈子暮所有的视线。 陈子暮啐骂他道:“让开。” 宁恒弯下腰,一手抓住陈子暮的大腿,一手揽着背,径直把人扛到肩上。 虽是剧本里的动作,但顾怀还是被齐卓程这么轻而易举把他扛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轨道车徐徐前进,镜头慢慢的拉远,从陈子暮失措的表情,退到宁恒的眉眼间,和此前的陈雪的冷漠有一种鲜明的对比。 便如宁恒自己所说的,她不要你,还会有其他人要你。 酒馆门口,宁恒才把陈子暮放下来。 陈子暮望着对面的大院,目光一点点冷下去,最终成了绝望。 “有烟吗?” 宁恒把叼在嘴里的半截子香烟给他。 陈子暮也不介意,狠抽了一口,靠在墙上。宁恒也不说话,陪他一起,靠在边上。 陈子暮抽完烟,把烟头踩灭,转身就要离开。 宁恒:“你去哪儿?” 陈子暮:“我想走,离开这里。” 宁恒嗤笑了下:“不报仇了?” 陈子暮顿住脚步:“我杀不了她,再留下来,死的是我。” 宁恒面色一变,突然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陈子暮茫然回头。 …… 格达桑的日落,在酒馆的小房间里洒上层碎金。 顾怀站在那扇没有窗帘的窗前,一台机位摆放在窗外,正对着窗户。 他身后的房间里另外架了一台摄像机。 从现在的窗户望出去,已经看不到对面的大院,窗外被搭建了一圈围墙,墙内空无一人。 袁舟也是为了保护顾怀的隐私,把这间房的里里外外都遮得严严实实。 袁舟敲门进来:“里外都已经清场了,这个镜头我会错开拍,你想象一下,等会儿陈雪和她女儿会从对面出来,那个女孩的视线会看向这里。陈子暮这个时候的状态,其实是……” “死后重生。” 顾怀手指夹着烟头,他鲜少抽烟,这次也是一样,点了一根,抽了一口,可又不舍得摁灭,好像这香烟能给他站住的动力。 “对。”袁舟道,“格达桑的一切对他来说,在这场情爱中,全部都死了。” 顾怀失笑:“你找的心理医生在外面吧。” 袁舟眉头一皱:“怎么?叫他?” 顾怀想了想,摆手道:“算了,我先去吃药。” 他话音刚落,齐卓程拿着保温杯和药瓶子进来了。 袁舟一哂:“心有灵犀啊。” “这场戏会清场,就我和摄像两个人。”袁舟出门前,又叮咛了句,“你们先做下心理准备。可以的话,出来叫我一下。” 袁舟说完,走了出去。 顾怀朝齐卓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