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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御仙被当场戳着肋骨,尴尬地想钻进缝隙里:“哪……哪有,我没有盯着猛看……” “还说没有,眼睛都瞧傻了。” 人在屋檐下,许御仙不愿跟他冲突,客套的祈求:“两位公子可以放我上岸嘛,一个男童偷了我的玉佩躲了进来,我追逐他才上来的船,多有打扰请勿见怪。” 萧玄嗤了一声:“船已开在湖中央了,想下船就跳下水啊,干嘛叨扰别人。” 许御仙被堵得岔气,她何时得罪这家伙了,怎么处处针对她。如果许御仙会游泳,真不介意游回岸上,免得困在船上左右为难。 白衣男子听了两人滑稽的对话,嘴角勾勒飘忽的弧度,微微抬起云袖道:“萧玄,叫船夫开上岸。” 萧玄蹙起剑眉,甩手下楼:“哼,罢了……” 等萧玄走后,许御仙由衷感激道:“谢谢萧公子。” 白衣男子端起案几上的瓷杯,放在唇边轻轻吹冷,话语也冷冷清清:“我不姓萧。” 许御仙梗咽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白素璃,素淡的素,琉璃的璃。” 白素璃,果然人如其名,素白如玉,清冷若离。 和他面对面说话时,许御仙身子紧紧绷直,嘴里喏喏道:“好名字。” 白素璃抿了口茶水,抬眸凝视许御仙愣怔的脸,“姑娘站着不累吗,离上岸还有一会功夫,坐下来歇歇吧。” “好,谢谢白公子。”许御仙故意坐到离他偏远的木凳上。 “姑娘喝不喝茶?” 许御仙急忙摇摇头:“不用了,我不渴。” 白素璃眸子微沉:“这茶花是摘自天山雪峰之顶,水是每日晨曦收集的甘露,姑娘不给白某薄面品尝一口?” 许御仙只得坐到茶几边,挨着离白素璃只有几步距离。 白素璃翩然的举起酒壶,替自己和许御仙沏满酒杯。 许御仙不自然的目光瞟向栏杆外,欣喜地发现船已到岸了。 “船到岸了,我该回去了,谢谢白公子招待。”许御仙倏地站起身,又想起茶水没喝,端起其中一杯喝了口。 “姑娘喝的是我的茶杯。” “啊……对不起,对不起。”许御仙慌忙将茶杯递给白素璃,又觉得非常不妥,刚要缩回去时被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握住了。 那手冰冰凉凉,触碰许御仙的手指,仿佛有一股电流窜入她的体内。 白素璃取回茶杯,竟对着杯口抿了抿,那处也曾是她的嘴唇碰过的,许御仙不自然的咽了咽唾沫,面上已烧红一片。 许御仙挪着步子离开:“我走了……” 白素璃如玉的手指伸入茶水,朝天空轻轻一弹,水珠化入苍茫天空,在顷刻之间,豆大的雨滴降落西湖之上。 许御仙惊愕回头看向湖面,好端端的怎么下雨了,她可没带任何遮雨之物啊…… 白素璃见下了大雨,许御仙仍要下楼的模样,淡然道:“你打算淋着回去?” 许御仙无奈地耸肩:“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白素璃敛起墨瞳,指了指右侧道:“门边纸篓有把雨伞,你撑回家中吧。” 许御仙取了雨,道了谢便夺门而出了,暗骂自己没出息,见了这仙人似的人物,居然半点形象都没有。 许御仙刚要踏出船头,见萧玄靠在栅栏边,手里晃动着一抹翠绿,那不是她的玉佩嘛? 许御仙奔到他面前:“那是我的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萧玄缩回玉佩,揶揄道:“这玉佩是我地上捡的,写了你的名字了嘛,你拿的雨伞才是我的东西,赶紧还我。” 许御仙怒道:“这是你哥借给我用的,凭什么还给你。” 萧玄背过身,冷冷说道:“既然是借给你用的,那用完得还回来,明日下午你来榆家巷白府归还雨伞,我会考虑将这块破玉佩送给你。” “这玉佩明明就是我的,还送给我,可恶……” 许御仙不禁抬头,瞥见二楼栏杆处没了素色身影,口莫名升起一抹古怪的情绪。 她活了小半辈子,确信自己绝不是花痴,却不清这异样的原由,这像是女人家的羞涩,又像是直觉的恐惧。 也罢,还一把伞而已,总不会吃了她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了一下,新的章节明天放上来 ☆、第八章水光涟漪人氤氲 许御仙次日午后,拖拖沓沓地出发,打听翻路线后,沿着榆家巷行走。 江南的建筑颇有古韵,白墙青瓦落落有致,深巷小弄绿水绕岩。在榆家巷的尾巷,出现牌匾刻了“白府”的府宅,从外瞧来便知这房主必定家底殷实。 许御仙捏紧油纸伞踌躇良久,终于走到大门敲了敲。开门的是个黄褂小厮,眯着眼打量她一番:“有何贵干?” 许御仙将油纸伞递到他面前:“我是来还伞的。” 黄褂小厮不接,朝院子努努嘴:“进来。” 许御仙打算不进屋,还伞后拿了玉佩就走的,摇头道:“不了,麻烦你替我交给你家主子。” 黄褂小厮撑着腰,不耐道:“我不认识这伞,哪知道是不是我主子的,要二公子亲眼确认才能接。” 还个伞还如此叽歪,要不是为了玉佩,她将伞在门把便走了。 许御仙进了宅院,跟着小厮到了宴客厅。她正襟危坐喝着凉茶,等了良久都没见其他人,不由问在旁边擦灰的小厮:“你家二公子在哪?” “二公子日理万机,自然是有事去了,你且等等……” 结果这一等,都到了天黑,还没见萧玄人影,许御仙再也等不下去,把伞扣在桌上起身离开。 一只手猛然从后头摁住她的肩膀,愣是把许御仙吓了一跳:“玉佩你不想要了?” 许御仙侧头一看,便见萧玄那张森森的脸,跺着脚尖睥睨自己。 许御仙蹙起眉头道:“我都等了二个时辰了,一口饭还没吃呢。” 萧玄对小厮挥了挥手:“送桌酒菜来。” “等等,不用了,我回去吃就行,玉佩先给我。” 小厮雷厉风行的把一桌酒菜端了上来,萧玄捋起袖管拿着筷子坐下:“吃完饭再说,免得说我虐待你了。” 许御仙欲哭无泪,你把我放了就不是虐待我了…… 虽然满是怨念,许御仙还是坐下,干巴巴地嚼了口菜,突地打个个神:“这菜做的未免太好吃了吧。” 萧玄嗤笑道:“土包子……” 许御仙环顾四周,不自觉问道:“白公子,就是你大哥呢?” “怎么,相思成疾了?” 许御仙差点喷出饭来,她真的不想再和这货说话了。 许御仙吃饱喝足后,摊开手向萧玄要玉佩。萧玄耸耸肩道:“我说过要给你嘛?” 许御仙怒睁着眼:“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