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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态度有了一个荒谬大胆的解释。 贺一鸣是那么专注地看着苏裴,足足十几秒,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沈岚在一旁。沈岚在心中冷笑,她走到苏裴身边,伸手环住苏裴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教他出牌,苏裴微笑着亲她的手。沈岚炫耀地看向贺一鸣。 贺一鸣终于转过了目光。 从那时候起,沈岚心里一直藏着这个秘密。她和苏裴不是因为这件事,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和苏裴离婚之后,贺一鸣可以更加肆无忌惮。 所以她千里迢迢从伦敦赶回来,这就是原因。 “沈岚,”苏裴这时候也平静了些,“你不是说要快过年的时候才回来吗?” 沈岚抚了抚小曲奇的头发“我本来是计划过年时候回来的,但是你带小曲奇,总是有出乎我意料的地方。我只能回来——我现在要带小曲奇走。” 她先发制人,指责苏裴没照顾好小曲奇。 苏裴知道再说两句,他和沈岚就要吵起来,就像他们曾经那样。但是这里不是他们自己家,是在贺一鸣家。这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想控制好情绪,只能紧紧握住双手。他能感到他的热度在越来越高…… 贺一鸣看得出苏裴的状况——在发烧和情绪激动的双重折磨下,他的眼睛泛出水光,比平常更亮。 “苏裴在生病,他需要休息。你不如今天先回去,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贺一鸣说。 沈岚知道贺一鸣话里的意思。他在指责她——“你这个残忍的女人,没看到他不舒服吗!你远不如我关心他!” 苏裴却像是被贺一鸣提醒了,说“我没事。那这样吧,今天我们先回去了。” 他不想留在这里让贺一鸣看他们离异家庭的争吵,这么无聊的事情。 贺一鸣立刻说“不行!你这样哪能开车?你得休息。” 沈岚看着苏裴“我无所谓你走不走。我只要带我的女儿离开。” 苏裴终于被她激怒,他缓缓说“沈岚,你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平时从来不问事,突然出现就要带她走。” 他们还没有爆发大战,但是小曲奇已经完全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气氛。她现在没了开心的笑容,只是紧张地看着父母,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后悔了,她原以为mama来了,会一起玩,会很开心。这都是她的错…… “mama……”她泫然欲泣,拉拉了沈岚的衣服,“爸爸真的在生病……” 苏裴说“小曲奇,你上楼去。” 他更不愿女儿看到这些。 沈岚也说“你到房间去,收拾东西,等一会儿跟我走。” 家政阿姨过来,把小曲奇带上了楼。 等小曲奇上了楼,苏裴又对贺一鸣说“对不起,我和沈岚得借个空房间单独谈谈。” 贺一鸣立刻说“没关系……” 沈岚打断了他“不用。反正贺总是你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我们都是旧相识。正好有些话我也想让贺总听一听。” 她把包甩在沙发上,终于坐了下来。 苏裴这时候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四肢酸痛,甚至有缺氧的感觉,沈岚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头疼。 他知道沈岚对贺一鸣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这两个人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贺一鸣对他说过,沈岚花了太多钱,不工作,整天玩,只会消耗他。沈岚对他说过,贺一鸣是大男子主义,不尊重女性,对他干涉太多。 但他们在表面上至少过得去,见面也会客气几句,从没有正面争吵过。 他不知道沈岚发什么疯,在离婚后,更加针对贺一鸣了。 他力气不够,声音很低“小曲奇的监护权在我这里,当初你没有和我争过。既然这样,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了。我照顾小曲奇的时候,我会负责。” 沈岚看着他,说“那我把话挑明了说吧。你去和谁玩,我都不管,你和谁一起带小曲奇我都无所谓。哪怕你明天给小曲奇找一后妈都行。但你带来让她见贺一鸣,和贺一鸣一起玩就不行!” 贺一鸣一声冷笑“我对小曲奇总不至于比后妈更坏。” 他像是无所谓的讽刺,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里是惊涛骇浪。只是在苏裴面前他不想暴露。 苏裴完全不明白沈岚为什么要这样。他胸口像是被重击了一拳,呼吸都渐渐变得困难。 他说“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想要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决裂你才开心吗?你为什么要这样无理取闹?” 沈岚看得出苏裴不是装难受,但是她心中的爱怜已经消失了。 她声音平静“苏裴,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吗?不知道味道我的性格吗?我说贺一鸣不行,就是不行。因为……” 她忽然微笑,脸上显出蛇一般狡黠的妩媚。 就像当年,她环抱着苏裴,目光却冰冷地看向贺一鸣一样。 她在对贺一鸣说我知道了。 原来她一直知道。贺一鸣已经来不及阻止她说话了。他抿紧嘴唇,屏住呼吸。 “……因为,我知道贺一鸣不喜欢我,对不止一个人说过我的坏话。我可是个很小心眼的人。只为这个,我也不会让小曲奇和他见面。只要你带着小曲奇,就不许见贺一鸣。我可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我的女儿面前诋毁我。” 她没有说出真相。 贺一鸣一瞬间有些疑惑,也许她并不知道。她只是单纯地厌恶他。 苏裴忍不住伏在沙发扶手边,他胸口难受,只想用力呼吸。他模模糊糊地想,沈岚很清楚怎么伤害他……有一瞬间,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只觉得眼前一片白雾。 贺一鸣眼睁睁看着苏裴的手臂用一种诡异的姿势从沙发边滑落,身体缓慢倾斜,他冲上去扶住了苏裴。 “苏裴!” 沈岚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苏裴睁开了眼睛,他刚刚晕了几秒钟。 贺一鸣让他躺好。他转过身走到沈岚面前“让苏裴一个人休息。我们出去说。” 苏裴摇摇头。但是没有人听他的,沈岚已经和贺一鸣出去了。 室外的空气清冽寒冷。 贺一鸣的语气也很冷静“请你离开。” 沈岚笑着说“贺一鸣,你为什么不敢说真话呢?你对我的看法,为什么不敢直接对我说?” 贺一鸣看着她说“我不需要说。你自己很清楚,你任性到残忍的程度。” 沈岚说“我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这样的评价了。不过,你又如何?全世界都以为你是真男人,只有我知道,你是个懦夫。” 贺一鸣面色阴沉“你胡言乱语够了吗。” 沈岚说“你怕什么?怕苏裴知道真相之后觉得你恶心?也是,我也觉得挺恶心的。打着兄弟的名义,却一直在肖想些龌龊的事情。” 贺一鸣仍很镇定,他轻蔑地说“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