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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府宅有他们家的老奴守着,咱们去不合适吧” 一脸无奈的看着闵应,乐湛脸上笑的比哭还难看。 “就是因为穆府回广陵时将人都差不多带走了,就那几个老弱病残的,指望他们?”穆宏伯在回广陵守孝那年,在京城府中的仆从已经能遣散的就遣散,遣散不了的就带回广陵或者留在京城府中。这如今在府里看府的,大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穆家老仆。 “可是……我们名不正言不顺的……” 乐湛还妄想挣扎一番。 但是很快就被闵应一盆冷水浇在头上。 “有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你就顶着母妃的名头去,没人敢拦你。” “是……”想了想肩上又多了条重担,乐湛的肩膀塌的更低了。 “什么名不正言不顺,本王给自己未来王妃打扫下宅子还要看人眼色不成?” 乐湛临出书房前,还听见闵应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唉,看来以后这荣王府中谁当家做主,已经很明确了。 乐湛已经决定了,以后就算闵应交代的差事办不好也不要紧,穆大小姐的差事绝对是重中之重。 …… “小姐,您说我们此行,真的无事吗?” 尔竹站在穆雨棠身侧,看着她家小姐刚养回几日的rou,又因着几日的忧思,掉了回去。叹了口气,接过腊梅手里的雪兔毛的斗篷给她披上。 这天气寒凉,再往北行,这河水就要结冰了,他们只能走官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纠结要不要加更,但是加更的话,第二更可能会很晚才能出来enmmmm,会不会影响你们休息 ☆、第六十八章 “王爷, 这天快要落雪了” 看着还在校场上挥舞着关刀的闵应, 乐湛又回头看了眼站在那里良久向他示意多次的太王妃周氏, 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王爷……” “知道了”一个收式,闵应将关刀递给乐湛。 纵使接过多次,此时的乐湛还是双臂一沉, 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娘——” 闵应看到站在校场边上的周氏,手里拿着汤婆子,但是鼻尖已经冻得通红, 看来已经等了不短时间了。 都怪他, 一练功, 就容易什么都给忘了。 今日是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日子。 “娘,你遣个人来告诉我一声不就行了,非得自己来。” 闵应上前搀住周氏的胳膊。 “他们一个个都不敢招惹你, 我若不亲自来,说不好你还要让太后娘娘等你呢。” 周氏握着帕子的手点了点闵应的额头,闵应装作吃痛的模样,故意皱起了眉眼。 “快擦擦,这满头大汗的,一下子着了风可如何是好” 周氏点闵应额头的时候,感觉到手上的潮湿。 这才回过神来, 用手里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闵应脸上的汗。 “娘先回去等着,儿子换身衣裳就出发。” 闵应接过周氏手里的帕子,随便在脸上抹了几下,又递还回去。 “到了宫里, 得叫母妃” 周氏接过帕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嘱咐道。 “知道了母妃——” 闵应搀着周氏往校场外面走去。 “你这孩子。对了,雨棠应该快到了吧。她住哪儿?” 周氏看向闵应的脸上满是笑意,就差一句,要不然就接到王府里来吧。 “当然是穆府,娘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将那穆府打扫干净,炭火什么的也已经准备齐全。” 闵应还欲再说,周氏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这孩子还是太…… “那儿子先去换衣裳去了。” 唤过巧玲巧香,让她们继续搀着周氏,闵应往自己院子走去。 明明荣王府众人还戴着重孝,但是太后还是喜欢时不时的诏闵应进宫。 也没有任何忌讳的意思。 看来太后是真的疼爱荣王这个小儿子,闵应与周氏是被爱屋及乌了。 收整停当,闵应去前门处候着周氏与闵飞鸾。 闵飞鸾性子活泼,颇得太后的喜爱。 每次进宫,太后都会特地嘱咐将她带上。 “王兄,你今日怎么穿的这样精神,哎?不对,这身衣裳我怎么没见你上过身?” 闵飞鸾步子轻快的蹦到闵应跟前,后面的周氏看到她这样,拿着帕子的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 “母妃,鸾儿知道了” 闵飞鸾听到这轻咳声,赶忙住下身子,背对着周氏向闵应做了个鬼脸。 “你这丫头”闵应伸手拍了一下闵飞鸾的后脑勺。 “王兄,你这没轻没重的,等到穆jiejie来了之后我就告诉她,你喜欢欺负人,让她不嫁给你了” “你再敢胡说?” 闵应故意脸上作出凶神恶煞的模样,但是谁让他长了张好人的脸,就算再凶神恶煞,也是赏心悦目的。 “王兄,你说说,你长的比姑娘还好看,到时候穆jiejie会不会因为你长的太好看,自惭形秽,不嫁给你了” “飞鸾”周氏上前握住闵飞鸾的手,“你再这样,你王兄欺负你我可不管了” “你这丫头”闵应看着闵飞鸾向他得意的模样,苦笑不得的叹了口气。 “你放心,你穆jiejie长的比我好看” “真的?”闵飞鸾看向闵应的眼神中有几分的不相信。 “你觉得我的相貌好看,那如果我这般好看的人都觉的好看之人,是不是就更加好看了?” 闵应这话说的有些拗口,但是却真把民飞鸾给圈住了。 “嗯”闵飞鸾点了点头,这好看的人都觉得那人好看,那样那人容貌一定是最出众的。 “穆jiejie是最美的” “你们俩啊,阿应你再没个正形,回来就去小佛堂默经书吧” 周氏上前帮着闵飞鸾整理了一下衣裳。 “娘,您再不快些,可就真的迟了。” 闵应撇了撇嘴,认命的跨上自己的马。 如今已经进了腊月,时不时的就会来上一场雪。 今日这天阴沉的厉害,必是积着一场大雪。 闵应握着手里的缰绳,身下的马好像有些躁动不安,不停的打着响鼻。 去年冬天新颁布的御令,这京城内城中不准跑马,皇亲国戚也不能例外。 闵应只能压住马的步子,缓缓的往宫门处走去。 脸上突然一瞬间的冰凉,闵应摸了摸脸颊。 落雪了。 早知道就外面穿件氅衣了,身上这件衣裳,可是雨棠新给他做的。 失策了失策了。 乐湛骑马跟在闵应后面,看闵应时不时的看看袖口,或者拍拍领口,就知道他家王爷肯定是在心疼衣裳了。 家大业大的个主子,心疼件衣裳,唉……他家王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