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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 “来啦,是不是找到了什么重要信息?” 谢秉言一用力,把毛笔踩得更用力了。 纪慕夏:“嗯。” “那我们过去看看?” “我想到了一个重要地方,可能需要我们一起去看看。” “那赶紧走吧。” 谢秉言巴不得立刻把此事揭过去,脚下一个用力,竹杆的毛笔被他踩裂开了,毛笔不挣扎了。 纪慕夏同情地看一眼躺尸的毛笔,点点头,假装不在意的带着谢秉言往回走。 谢秉言悄悄把那个纸团塞到口袋里,纪慕夏的眼角余光瞥见,也假装自己没看到。 虽然他实在有些好奇…… 因为两人的气氛尴尬,一路上谢秉言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竟然忘了询问纪慕夏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找线索。 等到再次看到熟悉的地方,谢秉言才奇怪:“这里?” “嗯。”纪慕夏跨过门槛之前,终于忍不住了,“你刚刚说,情诗写的不是娘子,是郎君?” 谢秉言:…… 他的耳朵根悄悄红了。 纪慕夏语气犹豫:“所以,你喜欢男人?” 谢秉言的脖子也红了…… 第二十章 时间 “你听到了……” 谢秉言苦笑一声,又是尴尬,又是期待。 他的目光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用眼角余光去观察纪慕夏的神色。 “是啊。” 纪慕夏第一次发现,一向胆大妄为的谢秉言竟然也有如此紧张不安的时候。 让他忍不住想嘲笑这个老朋友。 可是考虑到对方敏感的情绪,纪慕夏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很开明的,不会歧视你的。” 谢秉言带着期待的小眼神:“那你能接受吗?” “当然能!”纪慕夏爽快的点头。 谢秉言脸上猛然绽放出惊喜的灿烂笑容:“你的意思是——” “不过,以后你的男朋友我应该叫什么,嫂子,还是姐夫?” 谢秉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纪慕夏以为自己戳中了他敏感的伤疤,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你不管当上面还是当下面那个我都没意见的,你开心就好……” 越说似乎越糊涂了。 眼看着谢秉言脸上的笑容被他说得消失,表情似乎越来越严肃,纪慕夏尴尬的闭嘴了。 谢秉言直直地看了纪慕夏几秒,突然轻轻一笑:“这可是你说的,不管我是当上面的还是下面的你都没意见。” 纪慕夏连忙点头:“对。” 谢秉言诡异的翘起嘴角,笑的意味深长。 纪慕夏看他似乎雨过天晴,再次露出笑容,讨好的笑了笑:“所以你以后带男朋友来见我们时一定要提前通知一声,你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放心。”谢秉言的眼神飘香纪慕夏架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再次翘了翘嘴角。 “我哥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帮你搞定,你永远是我的秉言哥~” 纪慕夏冲谢秉言眨眨眼,语气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撒娇。 谢秉言忍不住心神一荡,回忆起了往事。 谢秉言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他幼年一直被寄养在不同的亲戚家。 在成为纪慕夏的邻居的那一段童年时期,谢秉言便是被寄养在自己叔叔家。后来叔叔举家出国,谢秉言不想出国,被送到了另一个亲戚家。 或许是童年一直在不同亲戚家寄养漂泊,让他自幼学会了看人脸色,对人的情绪十分敏感,后来更是直接选择了心理学,研究起人行为语言背后的心理情绪。 想起往事,谢秉言深深看了一眼纪慕夏。 在那段不算幸福的煎熬童年里,只有他,带给自己最纯真的快乐。 每次去邻居纪家,面对着纪慕夏的时候,他才能放下所有戒备,露出本来的自己。 尽管从小纪繁春喜欢叫他“小恶魔”,纪慕夏生气时总是喊他“坏蛋哥哥”,撒娇时就喊“秉言哥”。 但是谢秉言更喜欢纪慕夏喊他“坏蛋哥哥”,因为,那就是他本来的模样。 他从来不是乖孩子,就是个小恶魔小坏蛋。 不知道,以后告诉纪慕夏自己写情诗的对象是他时,纪慕夏会不会愤怒地叫他“坏蛋哥哥”? 不知道,如果有机会,自己把纪慕夏压在身下时,他会不会喊着泪,嘴里不断地喊他“坏蛋哥哥” 谢秉言的目光落在纪慕夏的红唇上,突然感到有些干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你看什么?”纪慕夏迟钝的环顾一番周围的环境,现在他们回到了进入宅院后的第一个房间,堂屋。 “很渴吗,难道是鬼怪又开始作怪?” 谢秉言:“……” 嗯,纪慕夏单身这么多年果然是有原因的。 虽然其中有他幕后破坏的结果,但纪慕夏自己堪忧的情商也是主要原因。 谢秉言默默为自己哀悼。 纪慕夏已经进入工作状态,朝谢秉言示意:“你看,这里的对联上的字被破坏了。” 两人站在堂屋的门槛外,并没有进屋,站在门口往左右看,原本贴着的对联被破坏的只有对联纸的残留,看不到任何字体。 “你还记得吗,书房的文字直接被人抹去,就算是晚上,最重要的信息也是残缺的。” 纪慕夏跨入门槛,朝着正中间的八仙桌走去。 谢秉言虽然不解,跟着纪慕夏的思绪迅速思考着。 纪慕夏抬头,看到的就是挂在堂屋最中央的黑底金字的匾额“耕读传家”。 “所以,这一个匾额,白天晚上都能看到它的文字,为什么?” 这一个就在最明显的地方,在玩家吃饭的八仙桌的头顶的匾额,四个明晃晃的大字,每天早晚都能看到。 熟悉的以至于所有人都忽略了它的异常。 八仙桌上,蓝色的线装书家谱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无论它每次分散多少页出去,无论它的书页被烧掉还是如何毁坏,桌上的线装书永远是完整的一本。 纪慕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