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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心里“啧”了一声,轻手轻脚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等手指摸到那有些冰冷的后端,他才松了口气,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握住他的老伙计,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降谷零把老伙计举到胸前拉开保险,知道听到轻微的“咔”的一声,他才松了口气,心里名为恐惧的大石渐渐变得轻松。以他对自己木仓法的自信,他有信心在确认对方是敌人后第一时间压制住对方。 降谷零看向地面,对方的耐性很好,地上的影子依然和之前一样,安稳的贴在地面,预示即将到来的危机。 他紧紧握住手中黑色的杀人凶器,露出了庆幸的微笑,庆幸自己今天出门上了自己的老伙计,果然,不论出于什么角度,木仓都是男士最亲密的伙伴。 由于紧张,他握木仓的右手已经开始渗出细汗,为杀人凶器冰冷的外壳多增添了几份温度。 知道自己的安全至少得到了一定的保障,降谷零重新开始了行动,与之前的大大咧咧相比,他特意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的爱车。 黑色的凶器被他用右手藏在后腰,尽管他的手指按着扳机,而凶器里的杀人物早已经整装待发。 降谷零会用他的俊脸给对方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然后再趁对方晃神的那一瞬,解决对方。 这是一个不错的计划,毕竟人类都是崇尚美的生物,恶人也一样。 所以危险一定要被藏好。他可不想第一个照面就激怒对方,疯子永远比单纯的杀人犯恐怖,因为他们没有理智,不惧死亡。 而愤怒永远是让人发疯的最好理由之一。 随着自己跟那道影子越来越近,降谷零的神色愈发严肃起来,就在他快要接近爱车的那一刻,降谷零猛然加快速度。 他要看看这位鬼鬼祟祟的陌生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很可惜,降谷零的计划失败了,在他接近影子本体的那一刻,一道黑影向他的头部袭来。 坚硬的物体抵在额头,额头上像是被安放了一个不会融化的冰块,降谷零感到丝丝含义从皮肤慢慢传进大脑,带来危险与恐惧的信号。 鼻息间似乎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铁锈味,也不知道这到底是铁器的味道,还是木仓被黑色所掩盖的、血液的腥味。降谷零脑海乱七八糟,他苦笑着,如果他闻到的是血液的味道,他会成为这味道新的提供者吗? 如果是,那还真是荣幸…… 毕竟哪怕死在这位手上,除了遗憾点,也算是为自己的警察生涯找到了一个听起来传奇意味十足的结局。 小小警察卧底,死于黑手党教父之手? 呵,听起来就像是那些三流情节一样荒诞又不可理喻。 降谷零绷直了身子,冷冷地看向木仓的主人,那位年轻英俊又气势惊人的意大利教父。 对方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心情很好地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就仿佛他不是拿木仓指着自己,而是在对自己问好一样。 他就要这样死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吗? 降谷零背后藏起的右手加大力气,死死握着手上的老伙计,食指在半圆的扳机上摩挲着。 看着对方平静的表情,降谷零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压下与恐惧同时升起的愤怒,他在心底告诉自己。 降谷零,你还没有输,被木仓指着头的经历,你又不是没有过,哪一次不是化险为夷? 冷静点,像对方这种大人物没理由,突发奇想想要杀了你这种小喽啰,他一定有什么目的,而这个目的非你不可。 降谷零注视着棕发身着西装的教父,深呼了口气。 他告诫自己,在他没有完成目的前,你姑且是安全的。 至少如果你要死,也要搞清对方的计划! 想明白后,降谷零对教父先生露出了一个笑,一个赏心悦目、曾经被咖啡店那位神出鬼没的老板戏称为增加了百分之五十女性回头客的招待性微笑。 “先生找我有何贵干,如您所见,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咖啡厅服务员而已。” 泽田纲吉轻笑了一声,视线却转到了降谷零背后。 明白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后手,降谷零身上一僵,顿时进退不得。 在对方仿佛洞悉一切的视线中,降谷零压力倍增,他尽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惊讶又无辜,他把自己藏在背后的木仓慢慢举到了身前,睁大眼睛看着手上的事物,仿佛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出现在那里。 泽田纲吉依然笑着看着他,语气疑惑的问,“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如果我没记错,日本的法律应该有禁木仓这一条,你看上去似乎很困扰,不如把他交给我,如何?” “禁木仓啊……”降谷零看了眼手上的老伙计,以及眼前依然稳稳压在头上的木仓口,心里充满骂[哗--]的冲动,当然,他也确实骂了。 像是这个该死的长着东方人脸的外国教父、黑衣组织这么恶心人,黑手党老大彭格列的BOSS果然也不出所料是个斯文败类……等着吧,这群家伙早晚会被正义绳之以法之类的。 不过精神胜利法固然让人快乐,但现实往往是不尽人意的。 降谷零噙着动人微笑,毫不在乎地说:“当然,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话虽这么说,但他握着木仓的手却依然,没有放松的迹象,甚至为了防止某些可能的争抢,比之前握的更紧了。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面的教父先生微微一笑,竟然主动松开了,那个抵在他额头上的致命凶器。 但是… 危机没有消除,电光火石见,他看着那位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青年把目光转向他的额头。 下一秒,黑洞洞的木仓口与教父视线的终点重合,落在降谷零的额头,那个刚刚被木仓口摁出红印的地方。 “彭”的一声。 泽田纲吉扣动扳机,一道红色出现,在半空中,它完完全全占据了降谷零的视线。 降谷零瞳孔放大,倒吸一口凉气,呆呆地看着那抹红色。 那是玫瑰。 一朵毫无生命气息,差点把他吓到心脏病的朔料玫瑰。 “吓到你了吗?”教父先生露出了歉意的表情,他接着说,“我的老师曾经说过,这是个不错的小惊喜,可以让两个陌生人快速敞开心扉,不过看起来我做的似乎过了些。” “确实是个不错的“惊喜”,不过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降谷零皮笑rou不笑地问。 说是惊喜,倒不如说是一种另类的惊吓,大人物都喜欢玩这种把别人的性命捏到自己手中的把戏吗? “我知道你,安室透…不,应该说是降谷零,日本公安安插在黑衣组织的卧底,来找你前,你的资料我已经全都调查清楚今天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