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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还能走的时候,他们两个把所有的财产全部分割,沈静把所有遗产都给了路苗,这样路苗手中就拥有了一套房子和二十万现金,这是完全属于路苗自己,不关路成国任何事的财产。 沈静异常清醒地跟路苗交代,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她不确定路成国以后会怎么对待路苗,或许他会娶新老婆,然后把所有的财产都投入进新的家庭里,她不管路成国怎样,但她要把路苗的路铺好。 第二件事是她告诉路苗,她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为了路成国放弃了大学,她要路苗一定要考上大学,以后离开鹤川。这一辈子,不为任何人而放弃任何机会。 在沈静和她有这番对话之前,路苗一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只觉得沈静愚蠢,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还死心塌地。这番对话之后,路苗更想不明白沈静到底在想什么。 沈静一直对她说,路成国其实是爱她的,他只是脾气不好不会表达而已,但如果她一直坚定这点,一直都不曾对他失望过,为什么会在临死之前拼命把房子和钱都转到了路苗的名下。 爱是什么,是真的还是假的,是被别人骗了,还是自己骗自己。 路苗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现在也还是想不明白。 只是此时此刻,她现在想不明白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她为什么会忽然梦见过去,她明明已经发誓把过去的事情全都忘记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合一的双更_(:з」∠)_工作了一天现在好困,睡了,大家晚安哦,自从上班开始,我真的一点儿仙都修不下去了,到点眼皮就睁不开了= = ☆、第 18 章 在这场梦之后的许多天里,路苗都进入一种奇怪的状态。 她并没有放松学习,每天都给自己额外加了很多任务,一点一点地啃食着那些陌生的知识点,没有一丝懈怠。但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好像分了一些在其他的事情上。 在教室里,她会毫无征兆地产生一种欲望,想看秦淮一眼,回到出租屋,她又总会看向墙壁,默不作声地思考隔墙的那个人在做什么,听到卫生间传来的淋浴声时,她又会想到他的脸,幻想他闭上眼睛、头发湿漉漉的样子。 即使路苗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但她并不愚蠢,这样的次数多了之后,路苗自然而然地明白自己对待秦淮的心情有些不同寻常。 她带着一股机敏,同时又秉持着一种难得的警觉态度,拷问自己。 她对秦淮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路苗拿起手机,一看,一封新邮件,来自望舒,路苗点开看。 “幼竹: 有一段时间没有收到你的消息了,虽然这样就不知道你那边境况如何了,但也算是一个好事,毕竟这样是不是就代表你那边一切都好? 开学已经快两个月了,你的学习状态好吗,虽然距离高考还有很长的时间,但时间其实一眨眼就过去了,不要放松继续加油,等高考完了,我去找你玩。 PS:不管遇到了什么问题,都告诉我吧,即使不能帮你分担,有个倾述的途径也会好受很多。 望舒” 路苗看着信才恍然想起,她确实很久都没有联系望舒了。 月考之前,她忙着学习,月考之后,她又开始思虑其他事情了,这么想来路苗确实觉得有些抱歉,立刻按下了回信,给这位朋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通自己的学习生活方面的情况,但就在她即将按下发送键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望舒的话。 不管遇到了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那么…… 路苗想了想,又想想了想,终于还是在信的最后面添上了几行字。 “其实我遇到了一个问题,其实也不算是问题。前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个朋友,是我的同桌,人很好,在学习上帮了我挺多,现在我们被调开了,但我感觉自己好像有些舍不得,总是忍不住地看他在做什么,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不是正常的。望舒,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路苗写完之后就飞速地把信发了出去,看着已发送三个字,她有好几秒都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不敢打开自己刚写的信从头看,好像自己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那些内容其实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儿来,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刚刚又一次变得很奇怪,明明只是写一封信而已,明明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为什么她会忍不住对一些地方进行修改,就好像说的太多太清楚就会暴露出自己的隐私和喜好似的。 真的,很奇怪啊。 不知道是路苗的这封信回得太迟了还是内容让望舒不知道如何回答,总之,这一天晚上,直到凌晨一点,路苗结束一天的学习,她仍然没有收到望舒的任何回信,她看着手机邮箱,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关上它,睡觉。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觉都是要好好睡的,不然第二天怎么有精力学习呢? 第二天醒来,望舒仍然没有给她回信,路苗觉得有点奇怪了,在上学的路上,路苗简短地给他发了一个确认对方收到信没有的邮件,发完之后,她发现自己居然正好停在卖手抓饼的小推车前,路苗摸了摸下巴,决定遵守上天的安排,要了一个加鸡蛋的手抓饼。 正在等手抓饼的时候,她身前出现了一个阴影,路苗意识到自己身后来了一个人,于是她往旁边站,给这位仁兄让出点餐的通道 “一个手抓饼加鸡蛋。” 是秦淮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低沉。 路苗一瞬间脖子完全僵住了,她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整个人动弹不得,甚至有种想跑的冲动,缓了一下之后,她才偷偷地把自己的腰背挺直的,语气平稳地说:“早。” 秦淮看向她,视线难得地一顿,一秒之后,他才说:“路苗,早。” 路苗尴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最近的两个星期里,虽然她总是在想着关于他的事情,但他们两个人的交流质量实际上极其之差,对话总是在“你用卫生间吗”“不用”“那我用了”“好”这样的循环里来回。 突然碰上面,路苗居然完全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什么。奇怪的是秦淮今天似乎也是出奇的话少,两个人肩并肩地站着却一句话都没有,只有手抓饼在锅里滋啦滋啦的声音,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或许是这个状态持续得太久,都有些不正常了,秦淮打破了寂静:“你这段时间数学怎么样了?” 秦淮说话的时候,路苗正垂着头,视线停留在秦淮的手指上,被他这么一问,她有一种被提问的感觉,立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