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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怀疑她是不是根本不想刷好感度了:【主人,您还记得君清宁吗?】 时薇道:【这么会儿就沉不住气了?我当然记得。】 小六:【……】 时薇笑道:【急什么,我只是要给他时间让他酝酿一下感情而已……不过现在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去刷满最后的好感度了。】 小六心道,宿主果然还是很有敬业心的。 时薇说:【毕竟这世界也有点玩腻了,没意思。】 小六:【……】打脸来的总是这么快,令人猝不及防。 时薇看了一会儿表演,便表现的兴趣缺缺,挥手让众人下去。 修夜见时薇似乎不感兴趣,揽着她的腰,笑着问道:“不合你的心意?” 时薇摇摇头,意兴阑珊的说:“无趣,这魔教上下都无趣极了,不如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修夜顿了顿,缓缓问:“你想去哪里?” 时薇望着他,眼睛微微亮了一下,泛着恶劣的笑意,饶有兴致的说:“我听说君清宁那天离开后,被道宗追杀,一路逃到了蕲州,我们也去蕲州好不好?去看看他到底有多狼狈。” 修夜眼神微暗,心底戾气翻涌,他看着浅笑的时薇,半晌没有说话。 时薇见状靠近他的怀中,指尖摁上他的唇,眼神妩媚,低笑:“吃醋了?虽然我不算多喜欢你,但是我也不喜欢他啊,你知道,我有多恨他。” “再说了,你不是说,没关系的……吗?”时薇眼中含笑。 修夜凝视着怀中的女子,她眸光流转,绝色天成,在她面前这世间的庸脂俗粉都黯然失色,但是她最吸引他的,却不是这容貌,而是她的灵魂,如同剧毒的艳丽之花,令人明知是飞蛾扑火,却也无法回头,又爱又恨。 但是,是谁令她变成这般模样的? 是君清宁。 哪怕她做的再狠,看起来再决绝,也不可否认君清宁对她而言不同的意义,而自己永远都难以望其项背,只因为他遇到她太晚了。 修夜抬起她的下巴,声音缓慢而低沉:“他现在已经为天下不容,名声扫地,可谓生不如死。一切已经如你所愿,还有什么好看的?” 时薇抓住修夜的手,忽的一拉,然后仰头堵上他的唇,咬着他的唇角:“就是这样,才好看啊……” 修夜定定凝视她的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很想拒绝,想要不择手段将她留在身边,想要囚禁她,让她的眼中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心底的恶念顿起几乎无法遏制,他从未如此执着过一个人,一个东西。 可是他却说不出那样的话,做不出那样的事。 因为明白即使那样,他同样得不到她。 不如……就像现在这般吧。 至少还能令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为此,他什么都可以答应。 修夜眼底暗如深渊,说:“好。” ……………… 蕲州的一个小镇中,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街道中一队气势肃杀的修士忽的骑马而过,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旁边的行人连忙避让,敬畏的看着那群人,直到那行人彻底消失,才敢重新行走。 从服装可以看出来,这些修士都是道宗的弟子,道宗弟子个个地位超然,如同神仙般的存在……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这般如临大敌,神色凝重? 旁边的客栈有人看到了,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据说道宗的君清宁,就是那个被誉为最有可能成仙的人,他叛出道宗了,现在道宗的人满天下的追杀他!说不定这些人就是追杀君清宁的。” “我也听说了,君清宁不但割发断义,杀了恩师的女儿叛出道宗,而且还心狠手辣的杀害了许多正道门派的人,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就是就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若不是道宗昭告天下,我都不敢相信。” 旁边一人眼睛闪了闪,低声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刚好听到一个消息,据说他是迷上了魔教圣女了,为了她才杀了穆灵,又叛出道宗的!” 其他人连忙追问:“居然是为了女人?不会吧?以他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那人道:“千真万确!我是听我的一个远方表弟说的,他在一个小门派里打杂,消息还算灵通。据说当日君清宁为了求见魔教圣女,孤身一人杀上魔教,但是那魔教圣女对他不屑一顾!不但狠狠的羞辱了他还差点杀了他,就是这样他都痴心不改呢!” “如果是真的……该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令君清宁这样痴心不改,宁可与世界为敌。” “据说是个绝色美女,只要是见过她的人都会爱上她呢。” “堂堂魔教圣女,当然不是普通女子。” “真想一睹芳容,不过我等凡人,怕是永远都没这个机会咯,哈哈……” 众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八卦都和他们太过遥远,但是不妨碍他们津津乐道的谈论。 这间客栈的上面,其中一个房间中。 一个白衣男子盘膝而坐,双目紧闭。 他容貌清冷俊雅,出尘脱俗,但似乎是生了病,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许久,他捂着胸口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下喉中的腥甜,慢慢睁开眼睛。 那双眼剔透如清冷墨玉,深邃无边。 身为修道之人,耳聪目明,这区区一座客栈中,人们的谈论嘈杂,俱都一句不落的落入了他的耳中。 那些人在谈论他。 也在谈论她。 君清宁疲惫了闭了闭眼睛,压下眼底深处的痛苦之色。 这就是你想让我尝到的痛苦滋味,现在你如愿以偿了,可还满意? 他这一生,本以为一心向道,绝情弃爱就可以成仙,却不想最后还是欠了一个人,爱了一个人……等他终于明白了爱,想要补偿的时候,他又失去了所爱的人。 一步错,步步错,最后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得到。 就连奉上自己的性命,都不被在乎。 君清宁又捂嘴咳嗽了几声,半晌,展开手心,手心上是斑斑血迹。 当日时薇那一剑,虽然没有取他性命,却伤了他根基,因为他毫无防备,所以才被一剑伤到这个地步……这一路接连逃亡,伤势不但没有痊愈,反而愈加严重。 只是即便这样,那些人想要杀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若不愿意,便没人能让他死。 你想要我活着,那我就为你活着,你看可好? 君清宁轻轻一笑,隐含若有似无的自嘲意味,他低垂眼帘,视线落在桌子上。 桌子上摆着一只荷包,那是他从家中,唯一带出来的东西。 许久,君清宁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将荷包收入衣袖中,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