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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谈什么清白? 简直可笑! 咎由自取! 正当曲初积蓄了身上全部的力量在手臂上想要给谢千遇来个过肩摔时,他又看到了自己那出轨的老爹正信步而来。 曲初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果然,哪里有这个女人,哪里就有他这个所谓的亲爹! 曲逢春最终跟胡人卉站在了一起,曲初只觉得扎眼,心中的中二魂再度复燃,他卸了自己手臂上的力道,剜了谢千遇一眼,而后别开脑袋,冷哼一声:“我没有你这种男朋友。” 这时胡人卉也开口了,对谢千遇说道:“他不是那个医生……你们前两天还——” 说到这里,她突然就闭上嘴了,想起前两天在医院里两人势同水火、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人见面、分外眼红”? 而且那句“我没有你这种男朋友”,显然就是气话,言外之意已经昭然若揭:对,我俩就是小两口。 曲初这话让谢千遇喜出望外,他登时戏精附体,按在曲初腰上的手稍稍用力,将人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 他用暧昧宠溺的语气哄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宝贝儿,咱不吵架了,我这工作性质你也知道,天天在天上飞,我知道我冷落了你,是我不对……明天我就去跟公司请假,多陪陪我的心肝儿,行不行?” 一边说着一边在曲初的耳边呼着热气,嘴唇一不小心还刮擦到了对方的耳廓和耳垂。 曲初:“……” 这一口一个宝贝儿,一口一个心肝儿的,曲初的鸡皮疙瘩快掉了一地,用了洪荒之力才忍住没有把人给掀翻在地。 谢千遇哄完曲初,这才抬头看向胡人卉,然后发现曲逢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曲逢春,星河高中的校长,谢千遇和曲初就是那所高中毕业的。 虽然他一个学生平时不怎么能跟校长搭上边,但因为他跟校长的儿子打架的次数略多,同一时间站在班主任办公室的次数也就略多,久而久之也就比其他学生要跟他熟一些了。 再加上之前曲校长在他读高中的那段时间帮过他,是故谢千遇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谢千遇:“……” 他就像拱了别人家辛苦种植的小白菜似的,做贼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个……曲校长,”尬聊道,“好久不见,您怎么来了?” 曲逢春的眼睛像两条伦琴射线似的在谢千遇身上来回扫了个三四遍,而后看向曲初:“他说的是真的?” 曲初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想管?” 你有什么权利管?以前把他们母子俩仍在一边的时候,怎么不来管? 随后,他也不去看曲校长脸上到底是什么神色,直接迈开长腿而去,这时,他听到曲逢春跟谢千遇说话:“你们……真的——”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话,走了已经五六米的曲初又回过头来,没好气道:“跟无关的人说那么多干什么?想分手就直说!还不过来!” 谢千遇一愣,旋即就忙不迭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脸上堆着笑意,仿若一个人形的傻二哈。 留下胡人卉和曲逢春在原地面面相觑,两人愣了好半天,又双双叹了口气。 胡人卉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曲逢春:“之前跟吴校长商量好了,想请一些毕业于星河高中的学生回去给准高三的学生们开个座谈会,给他们讲讲学习的方法,缓解他们的心理压力。孩子们毕业久了,很多人的联系方式都变了。” 于此同时,谢千遇正跟在曲初身后半步走着。快到教职工宿舍的时候,曲初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沉声问道:“你还跟着干什么?” 戏都演完了。 一路上,曲初已经不止七八次地用眼神示意谢千遇不要跟着了,但凡有点儿眼力见的人或者有点羞耻心的人,大概都会很识趣地自动消失,但是显然,某人的羞耻心被中华田园犬给吃了。 至于眼力见……那货明摆着就是装傻充愣。 谢千遇嬉皮笑脸:“曲教授,你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吧?人有三急,借你家洗手间放个水,行么?” 曲初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算是默认了。 谢千遇不动声色地记住了曲初宿舍楼的门牌号,面上云淡风轻地吹着哨儿跟曲初进了屋。 他打量了一番,发现曲初的宿舍被他给打理得很干净简洁,被子叠成了豆腐块状放在了床头。 整间屋子东西不多,书架子上倒是摆满了书籍,他粗略地扫了一眼,那些书一本赛过一本的厚,书脊上几乎全是英文。 墙角上还摆了一面穿衣镜。 曲初看着一脸闲适地吹着口哨的谢千遇,有些无语,突然开口:“肾不好?” 谢千遇明显一顿,吹着口哨的嘴还撅着,半晌嘴角才勾了勾个不怀好意的笑来,反问:“好不好的,你要不要试试?” 都是男人,说什么也不能说“肾不好”啊,侮辱谁呢? 曲初翻了个白眼,懒得接他的荤|段子。他是医生,有些事情他能不懂么? 一般人在憋尿的时候,一听到口哨声都会忍不住尿出来。谢千遇倒好,自己吹上了,吹就吹吧,吹了这么久还能一脸淡定。 肾要是好好的,能做如此反人类的事情? 曲初不打算搭理谢千遇了,走到洗手间的洗漱台前,对着镜子用毛巾疯狂地擦着自己的耳朵—— 他刚刚好像看到耳朵后面有一块褐色的东西黏在上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粘上去的。 谢千遇盯着窗外看了会儿,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想起刚刚在胡人卉跟前强行尬戏时,自己的嘴唇好像不小心挨着对方的耳廓了。 只见曲教授一遍又一遍地擦着耳朵,直到把它给擦红了这才作罢。 要不是清楚地知道曲初的生日,谢千遇都要觉得这家伙是处女座了。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唇大概有毒,不然也不至于那样擦,恨不能把耳朵给擦没了似的…… 感受到了来自谢千遇的诧异目光,曲初放下毛巾,冷冷地问道:“不三急了?”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给怼出了公寓。 谢千遇:“……” 没了谢千遇在这里晃,曲初一个人果然自在了很多。他打开衣柜,里面是一排的黑色西装、一排的西裤、一排的白色衬衣、一排的背心,以及各种花色的领带—— 他几乎不穿其他款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