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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第二个就是她倒霉了。” “还在那儿上蹿下跳的,太子一党都没敢这般呢,纳兰明珠那老贼说话力度也不够啊!”她一哂,“日后尽量和她们宫里都远着些。” 廖凡微微垂首,“奴才定然牢记主子的话。” ** “叔外祖来了?快坐!” 索额图对着太子行了一礼,太子妃本是与太子商议李佳氏之子一事,见状行礼便退了出去。 他不好与侄孙媳妇多打交道,微微颔首便算过了,待人走远了,才笑道:“虽然这瓜尔佳氏打从石文炳去世后,便有些没落了,可太子妃却是相当沉稳大气了,这么多年了,后宫的权柄牢牢抓在手上,不怕那几个轻举妄动。” “尤其是靖贵妃,你小心着他们母子。” 太子皱眉,不愿听这话,“叔外祖,小九才多大,对比起老八,纵然天资出众,他也是孩子心性,最是怠懒了。” “您没瞧见他把他舅舅都气得不行了吗?直说他顽劣呢!” 索额图一笑,摇摇头,“太子殿下,不是我说,虽然叔外祖没甚能耐,可见得人却比你多得多,九阿哥现在顽劣的确不假,可你也说过,他天资高,且经我观察,他性子太过通透,这样的人若是成长起来,他只会比八阿哥更麻烦,八阿哥母族摆在那儿,生母包衣出身,背靠着惠妃,除非大阿哥倒了,否则注定比不上九阿哥走得长久。” 太子摇摇头,转移话题,敷衍道:“那就等他生了心思再说吧。” “还没问,您找来,所为何事啊?” 索额图神色淡淡,放下茶盏,“还能为何,自然是为了这大清日后的江山社稷。” “如今大阿哥一党得势,眉飞色舞的,在您面前耀武扬威,皇上也日渐摸不清态度,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 太子微微一怔,随即淡然一笑,更能瞧出积淀后的温润,“孤能有什么办法?父皇给了,就接着,不给,那就不给,就连这太子之位,都是父皇给孤的,天下都是他的,他愿意给大皇兄脸面,孤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叹气,手撑在桌子上,“孤总不能阻挠父皇。” 索额图却是捋着胡子,挑眉笑了起来,“太子殿下有这样的觉悟,臣很是高兴,只是您忘了,您是大清开国以来,第一位正儿八经的储君,若是……您就是第一继承人……” “住口!您说这话,是将孤置于何地?我朝以仁孝治天下,你是叫孤篡权夺位,还是逼宫啊?孤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何至于把自己置于天下厌弃的境地?” 索额图还要说什么,却被他冷脸打断,“这话,只你知我知,您日后,也别说这话了,若叫汗阿玛知道了,我们父子之情,还能维持到几时呢?” “至于大皇兄一党,咱们不必理会,就看着他们便是,跳得比孤这个太子还欢还高,下一步是不是也盯着汗阿玛的位置了?” “还有,您最近看着点儿手下的人,约束好了,今儿汗阿玛又把孤叫去训斥了一通,这倒没什么,毕竟是东宫之内的事情,驭下不严自己处理了也就是了,可朝堂上又不一样了,你不约束好,汗阿玛和纳兰明珠找着机会就帮你处理了。” 说起这个,索额图神色就不大好看,“这次,是臣自负了,也错估了皇上的心意。” “不过,若说到底什么能暂缓您与皇上的关系,莫过于一个嫡嫡亲的皇孙了。” 说着,他笑得讽刺,“大阿哥他们母子,这些年处心积虑地想要抢在您跟前剩下皇长孙,连番使大福晋成孕,十年内五个孩子,生是生下来了,大福晋人也没了,孩子又体弱多病的,天意而已。” 太子眉心一皱,“孤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这话也别再说了,叫大哥知道,又要对我多上三分不满了,本来我二人就已是势同水火。” “只是太子妃前两年生瑚图灵阿的时候,伤了身子,这几年,郁结于心,实在难以成孕,且顺其自然吧,左右孤也不缺儿子。” 索额图皱眉叹息。 嫡子自然要从太子妃肚子里出来,那才是嫡系,旁的都是庶子,能成什么大气候?也没见皇上对太子的几个庶子多上心。 罢了罢了,又不能换太子妃,他一个叔外祖,提醒太子到这儿刚刚好,总不能整日催着太子太子妃夫妻生儿子吧? 那就越界了。 “这事儿啊,也就这样了,我是管不了,有空儿去城外,上上香,添点香油钱,拜拜送子菩萨,没准儿哪一日,孩子就来了呢?” 太子讶然,“您还信这个呢?在宫里劈出来一处小佛堂,或者打造一个佛龛便可,不必去城外那般麻烦。” 索额图却微微阖眼,神叨叨的,“心诚则灵。”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133章 乾清宫, 康熙手一松,茶盏掉在了地上。 他面色冷然,掀唇冷笑道:“好他个索额图, 竟还敢有这等不臣之心,欲谋大事!朕把他提拔上来,是为了叫他看顾太子, 他竟敢撺掇朕的儿子,取朕而代之!老贼!” “还有太子,说得大义凛然,还不是护着他那个叔外祖父,索额图养他过吗?他打小就是朕亲自带大的,除了他,宫中的皇子皇女,有哪个有此般待遇?这样大逆不道之言,他竟然敢瞒下不报, 他是不是心底也有此意?” 梁九功看着康熙发怒,战战兢兢上前, 赔着小心道:“皇上, 毕竟那是元后的叔叔, 太子他亲近些也是正常, 他也是两面为难。” 康熙仍是怒气难平, “朕就知道,这索额图没好心, 还想教坏朕的太子,太子就是太重情谊,不然朕这就把他处置了!” 太子始终是他儿子,就算他猜忌、怀疑, 也是他骨血至亲,还是他从小带到大的。 自然,就没有是他自己堕落变坏的道理,全都是他人挑唆所致。 “您也别大动肝火了,这样的臣子,您若要收拾,还不是抬抬手的事儿?您顾着与太子的父子之情,太子也顾念着与您的,他如此挑拨,也半点作用都没有啊。” 康熙点头,只是心底到底还是有了疙瘩。 缓了缓心神,突然,他抬起头,问梁九功,“城外的庙宇,去许愿可还算灵验?你知道吗?” 梁九功愣了愣,随即想到索额图与太子所说的去上香求子,摇摇头,“哎哟,皇上这可为难奴才了,索相所说的那处庙宇,皆是去求子的,不论男女,这……奴才一介阉人,何必求子?加之不常在外走动,实难得知,没听说过是否灵验啊。” “不过,有采买的小太监,倒是能问问。” “既然索相大人提起来,从他口中说出来,想必香火差不了。” 康熙抬眸,“既然差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