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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是皇室世仆还搭不着边儿。 若非她家中在内务府小有势力,她连顺贞门都进不去。 乌雅贵人苦笑,若非出身太低,想要向上爬太过艰难,她也不会将自己的骨rou同贵妃做了交易。 只是,这是最好的出路了。 孩子若交给嫔位,她们无力提拔自己不说,还会尽全力打压,自己可能一辈子无出头之日。 更甚者,心思更是刻毒,去母留子也不在话下。 如安嫔那般的人,自然要早早离开。 茉莉将她的头发拆开,她只淡淡道:“先别梳头了,给我通通头发,头皮发紧,不舒坦的很!” ** 富察舜华一觉睡到了下午,起身后,虽还是感觉腰酸背痛的,可小腹处已是好了许多,只隐隐作痛。 墨竹走了进来,连忙放下水盆,将她扶起来,细细问道:“主子可觉着好些了?看着面色倒是红润了许多!” 富察舜华下地,抻了个懒腰,骨头嘎吱嘎吱响着,一听就知道是久不动弹导致的。 “好多了,太难受了,比喝药可难受多了,等下次请平安脉,叫太医开方子吧,喝上一年半载,我就不信不会好转!” 对于一个未曾生育、未曾受过大伤的人来说,这真的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就连她初中时候被狗咬伤了好几处,伤口面积大的吓人,养伤期间也没有这般难熬。 小学时候因为贪玩,被机器搅烂了手指间的一块儿rou,已经烂成rou泥的那种,可能因为记忆久远,也没什么印象了。 不过那处疤痕到她穿来前,仍旧十分醒目。 姨妈痛在她这儿,仍旧是独领风sao。 富察舜华仍是神色恹恹,没精神得很,下了地,洗了把脸,漱了口,便坐在了桌前, “您都错开晚膳的点儿了,好在御膳房那头儿会来事儿,咱们银子也砸的足,还给您留了好饭菜呢!” “奴婢想着您今儿不大舒坦,早间也没用多少,特意给那师傅使了银子,给了他一对儿金锞子,让他把面抻好了,又从他那儿拿了高汤,配上了他最拿手的三四样小菜,再拿了两荤两素四道菜,现在面正在那儿煮着呢!一会儿您尝尝!” 半刻钟后,墨竹与丛双还有廖凡便一人拎着一个黄杨木食盒进了屋子,将饭菜摆好。 有心转移她注意力,“对了,主子,五月初五,便是端阳节了,也不知皇上会不会点您随行,若真的可以去,便可以去西苑太液池观龙舟竞渡了!” 富察舜华心想,龙舟竞渡有什么好看的?经历过后世奥运会等世界级赛事,看什么都是索然无味了。 不过能出宫散散心也是好的。 先吃几口原味的鸡丝面,而后放上辣椒油,上面葱花漂浮点缀,红油漫开,红红绿绿的,别提多开胃了。 再放上一些辣rou酱和陈醋,就更是扑鼻了。 实话说,她以前倒也没这么爱吃,这会儿,应当是长身体加之御厨手艺好的缘故吧? 毕竟后世,多少家私房菜打的御厨后人名头,但手艺可比不上皇宫里的这些。 错过了饭点,早上吃得早还吃得少,她未免就吃撑了。 慢慢起身,用了官房,看外面阳光尚好,不再是前两日大雨倾盆,阴云密布的景象,便也有了散步的兴致,走到了正殿月台前。 “我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准备的端阳节贺礼都安置妥当了?”她偏头问着两人。 “都好好儿放在隔壁呢!丛双和奴婢亲自安置的!”秋云笑着道,“那可是您用心准备的,奴婢二人自然不敢怠慢!” 墨竹接话道:“荷包上的五毒图案,倒是憨态可掬!” “你也知道,我针黹不好,绣技乱七八糟,也就在这花样子上面取巧一次了!可千万别嫌弃我不诚心,而是我的女工根本就拿不出手!拿出去,也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两人闻言,都是忍俊不禁,抿着唇无声地笑。 “针黹这东西,于您来说,实属鸡肋,精通不精通又能怎样呢?您出身富贵,如今又是宫中妃嫔,哪用得着您亲自动手?” 富察舜华无声叹气,说什么不用亲自动手,好歹是门手艺。 放在她那个世代,这种技术,那是真吃香。 如手工刺绣这等东西,如果是大师级手艺,几十上百万都可以。 说到底,就是没这个天赋,她连打个络子都费劲儿,人家就是十指翻飞。 比不了比不了! 她是绣不成一朵花儿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挥鞭声,主仆三人皆是神色一凝,连忙朝着景阳门走去。 在门口值守的小太监上前,“主子,皇上来了!” 梁九功略微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富察舜华连忙蹲身行礼,耳垂处的绿松石坠子摇摇晃晃,“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随后她便又被拉了起来。 她仰着小脸,笑意清浅,问道:“皇上白日里一般不都在乾清宫处理政务?怎的来了妾这里?” 第7章 启祥宫 康熙垂首,清隽的面上满是笑意,“马上便是端阳节了,因而便熬了几日,将积压的政务都处理完,如今算是得了闲了!” 闻言,富察舜华眼神亮晶晶,“那初五日便是要出宫去西苑?” 见她一张小脸雪白,没有几分血色,康熙不由皱眉。 然而富察舜华却是无知无觉,抱着康熙的手臂,声音甜的像掺了蜜一样,“皇上,带我去呀!带我去!保证听话,不给您添麻烦!” 帝妃二人朝着后殿走着,康熙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你啊你,还真是不叫人省心!” 她嘻嘻笑着,“没有呀,妾成日在景阳宫窝着,偶尔去寻博尔济吉特庶妃,并未与人有过冲突,多安分呀!” 两人走到屋子里坐下,男人清越的声音又是响起,“可不是说这些,你瞧你,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像是大病初愈一样,病了为何不请太医?” “你这副样子,朕倒不敢把你带出去了!” 富察舜华一听,急了。 “别呀!这都是老毛病了,先前都调养好大半了,也不知怎的,许是上个月贪凉了,又许久没犯,才显得格外严重。” 而后又摇着康熙的手,嘟着唇道:“皇上,您最好了,带着我嘛!” 她美目光华流转,直叫人心旌摇动。 康熙招架不住,朗声道:“快别摇了,带你去就是了,怎么会漏掉你呢?” 说罢,还刮了刮她的鼻子,一派亲密景象。 而后又是沉吟道:“不过你这身子,是该好生调养了!不然日后,怕是妊娠产子都困难。” 生……孩子!!! 她蓦地瞪圆了一双桃花眼。 已经想的这般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