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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这样的地方吗?” “是啊,多美,比城市美多了。” “我听母妃说,她的家乡也开满了花儿,一年四季都不同,真想去看看。” 宁莘莘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 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你说现在已经是几千年之后了,大概她早就转世投胎无数次,已经忘了我吧。” 她仿佛看见了初出社会时孤零零的自己,情不自禁摸摸他的脸。 “我不会忘记你的。” 聂燃开心地打了个滚,左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抱着她。 她条件反射地想起那一晚,身体变得非常僵硬。 他察觉到什么,识相的收回手,转身去吃巧克力。 新世界的时间与外面差不多,几个小时后,天色开始变黑。 二人挥别小白兔,收拾东西回疯人院,由于吃零食吃得很饱,晚餐只煮了一点粥。 聂燃早早回到房间,宁莘莘洗完澡洗衣服,发现自己的脸盆里有双他的袜子,拎上楼找他质问。 门是虚掩的,她直接推开走进去。 “自己的袜子自己洗,不要以为藏在我脸盆里我就会帮你洗,以后再……” 宁莘莘的声音戛然而止,聂燃坐在床上戒备地看着她,双手紧紧捂着被子。 她狐疑地问:“那是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你要捂着?给我看看。” 宁莘莘丢掉袜子走过去,聂燃突然往床上一扑。 “我想睡觉了,你出去吧。” “……” 这架势显然有鬼啊。 她拽他胳膊,“起来,你藏着什么?” 谁知对方突然开始脱衣服,“我真的要睡了,你再不走我脱光了哦。” 眼看内裤都要被拽下来了,宁莘莘只好退出门外,继续洗衣服。 洗了半天想起被遗忘在他房间的袜子,忍不住骂了声。 那小子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干嘛? 洗漱完回到二楼,聂燃的房门已经反锁上了。 宁莘莘走进自己房间,耳朵贴在墙壁上听了会儿,什么都没听见。 她撇撇嘴,钻进被窝里,想着后面的计划,不知不觉睡着了。 夜深,万籁俱静。 玉盘似的月亮照耀着大地,树木摇曳,黑影重重。 花海里闪烁起微光,宛如萤火虫飞舞。 忽然,一根花枝像有了生命一样,变粗变大,蠕动着朝远处蔓延。 许许多多花枝开始蠕动,目标一致,都是树林。 大树拔出树根,抖落枯叶,成了在夜色中行走的巨人。 花海里钻出许多小动物,兔子、田鼠、狐狸。 微光朝它们身上聚集,身体迅速壮大,皮毛变得粗而硬,最后达到两米左右的高度,浑身肌rou虬结,爪牙锋利。 所有花枝、动物、大树,聚集到小楼外,将其围得密不透风。 卧室里,宁莘莘睡得正酣,一只血红的眼睛贴在玻璃上,飞快地眨了一下。 ☆、第 25 章 不得不说, 植物多的地方空气就是好。 第二天一大早,宁莘莘就起床了,站在窗边打开窗户, 冲着树林深吸一口气,从内到外都感觉无比的清新爽快。 聂燃还没起床, 她去卫生间洗漱一番, 然后来到厨房,娴熟地打开井盖, 将水桶丢下去。 绳索越放越长,熟悉的“嗵”声却没有响起。 她发觉不对劲,使劲多放了些, 谁知绳子都到头了, 水桶仍未碰到水面。 怎么回事?井干了? 宁莘莘跑进仓库找出一捆长绳,接了上去,一口气连放七八米。 砰—— 水桶终于触底了,声音却不是她熟悉的那种, 听起来就像……碰到了地面??? 她趴在井口上努力想瞧个明白, 聂燃从楼上下来, 看到这一幕,慌忙冲过去拽住她的双腿, 用力往外拉。 “jiejie, 你不要想不开啊!快上来!” 宁莘莘被他拖出老远,蹭了满身的灰, 没好气道: “你才想不开呢, 放手!” 聂燃赶紧放手,不解地问: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她爬起来,指着井口, 冲他招手。 “你过来看。” 他跟过去,也探头探脑地看了会儿,吸了口凉气。 “井里的水……没了?” 昨晚做晚饭时,都还满满的呢。 一夜之间,水都跑去哪里了? 这是他们唯一稳定可靠的用水来源,关乎性命,可不是小事。 二人把能想到的问题都琢磨了一遍,最后仍然满头雾水,一无所措。 眼看着日上三竿,他们还没吃饭。 宁莘莘提起空荡荡的水桶,“咱们出去看看吧。” 这里草木旺盛,应该有会有河流小溪之类的? 聂燃点头,也提了一个桶,二人走出疯人院。 屋外仍是树林,看起来与昨天没什么差别。 只是当宁莘莘行走在树下的时候,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很不舒服。 她停下张望,除了树还是树,什么都没看到,聂燃问: “jiejie,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 “觉得什么?” 她形容不出来,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穿过树林,来到花海。色彩缤纷的野花依旧美丽,但两人心事重重,无暇欣赏。 在花丛中穿行了两三个小时,走到两腿发酸,依然没走出去。 二人不得不停下休息一会儿,聂燃忍不住抱怨。 “这里也太大了吧,是不是有人管理啊?” 宁莘莘也很怀疑,若非人为,野花怎么会那么巧合的,都长在一块儿呢? 歇息几分钟,继续上路。 这次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终于走出花海。 花海那边是树林与山丘,聂燃一眼就看见一样东西,惊喜地喊: “那边有河滩。” 宁莘莘从小在城市长大,与自然界接触最多的地方,是在人民公园跑步,对这些东西完全不了解,拎着水桶跑得呼哧呼哧。 “你确定?” “保证没错,父君的狩猎场里有条河,河滩跟这个一模一样。” 两人跑到所谓的河滩上,泥土确实与周围有区别,像极了池塘底下的淤泥,还布满鹅卵石。 然而泥是干的,石头也是干的,河床裂出一条一条的缝,整条河里看不见一滴水。 他们走到河床中央,宁莘莘跪下来用手刨开泥土,刨了将近半米深,泥土仍然干的一抖一层灰。 她抬头望向同样干涸的上游,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在花草树木长得如此茂盛的地方,会连滴水都找不到。 聂燃见她额头冒出一层汗珠,用身体为她挡住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