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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迎接彻底的毁灭。 “我……” jiejie,jiejie,我害怕。 “我……” 宁莘莘使劲掐着掌心,痛意令她清醒,大声说道:“我留下来!” 鬼帝脸上露出意料之中的笑意,聂燃则惊讶地转过头。 “你在说什么?” “我要留下,我想留就留,别人可不能替我做决定。” 她上前两步,对鬼帝抬抬下巴。 “来吧,我当这个院长。” 鬼帝笑得意味深长,聂燃完全无法接受她的决定,一把将她拽回身边,低声骂道: “你发什么疯?” “喂,你放客气点。” 宁莘莘推开他的手,掸了掸衣服,“以后我是院长,你是病人,你得听我的。” “……” 聂燃简直没了脾气,“你不是很想回去么?不是不想待在这里么?现在又反悔了?” 她垂下眼帘,“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鬼帝在旁边看了许久,问:“你们商量好了么?” 宁莘莘走上前去。 “好了,我决定留下。” “不改了?以后可没有后悔的机会。” 切,说得好像其他选择可以后悔一样。 宁莘莘认真地点头。 鬼帝抬起手,掌心托起一团乳白色的光晕,送进她的身体里。 她感觉自己被一道暖流包裹,舒服得想要叹息,意识变得昏昏沉沉,又渐渐的清醒过来,全身上下由里到外,有种被洗涤过的感觉。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院长,拥有三项能力。 一,携疯人院来往于不同世界,但仅限于你已经经历过的。每当多招收一个病人,便可以扩充一个世界。 二,在各界进行资源交换,可自行兑换货币。 三,任职时间里,不老不死。” 鬼帝顿了顿,继续说:“前两项能力,可以靠你的意识自行cao控。每个月各有一次机会,在非常驻世界中单次停留的时间不得超过七天。后一项当有人要接替你,或者你因某些原因不能再胜任时,可以再做商量。还有什么问题么?” 宁莘莘还沉浸在刚才的舒适中难以自拔,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么……祝你工作顺利。” 说完这句,鬼帝隐入空气中。 宁莘莘往后退了几步,坐在凳子上,仍然迷迷瞪瞪的,有种做梦一般的虚幻感。 聂燃回头看向她,冷冷道: “现在如愿了?” “嘘。” 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别说话。 聂燃皱眉,感觉她神经兮兮的。 宁莘莘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自己这恍然一新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才睁开眼,兴奋地说: “我真的变成院长了!” “你之前可没这么期待。” “是啊,我还很担心呢,没想到感觉会这么好。” 聂燃见她兴奋得很,看来是不可能反悔了,拔腿朝楼上走去。 她忽然追了过来,挡住他的去路。 “做什么?”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任,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咱俩庆祝一下。” “庆祝?” 她回头看看厨房,开心地提议:“我们做顿大餐。” 聂燃冷淡道:“要做你做。” “我做就我做,你乖乖等着吃吧。” 宁莘莘跑进厨房,翻找自己想要的食材。 聂燃回到房间,抱着破晓想睡一会儿,脑中却来来回回都是刚才的画面。 我要留下——她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 反正无论什么,都不可能是因为他。 楼下不停传来动静,过了许久,他假装下去喝水,状若无意地扫她几眼。 宁莘莘受伤的那边肩膀动不了,只能用一只手切菜,腊rou又硬刀又钝,切半天也切不开,看起来格外辛苦。 他端着水杯要回楼上,她突然将刀往案板上一放,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沮丧地说: “我还以为留下来你会很开心呢。” 聂燃惊讶,停下脚步。 她挪来凳子,坐在上面休息。 “其实我原来的世界也没有那么好。” 他转过身来,“你上次说的那些话,是骗我的?” “那倒没有,我说得都是真的,社会确实很不错,只是我自己……唉。” 她叹了口气,撑着下巴道:“早知道你并不想我留下,还是投胎算了。” 聂燃小心翼翼地问: “你以为我想让你留下?” “对啊,不然你前几天莫名其妙讨好我做什么,你到底想干嘛呀?” 他没说话,想了想放下水杯,走向灶台,拿起菜刀。 “你要做什么?不是说由我来做饭吗?” 宁莘莘满头雾水。 他认认真真地切起了菜,淡淡道: “你去休息吧。” 休息是不可能的,精神太亢奋,压根睡不着。 宁莘莘蹲在旁边帮他洗菜洗碗,两人合力花了几个小时,做出满满一桌子菜。 她洗了两个杯子,装满水,要和他干杯。 “来,让我们祝愿以后疯人院发展得越来越好。” 话说疯人院发展起来是什么样子? 盖一栋大楼,里面关满精神病人? 宁莘莘想象着这副画面,忍不住笑了两声。 聂燃撇撇嘴,怀疑她也被这个世界弄得不正常了。 “对了,你可以开始准备准备。” 宁莘莘一边吃饭一边说。 他问:“准备什么?” “跟我回一趟原来的世界啊。一个月可以去七天,有好多事要做呢。” 首先是带他去正规的精神科挂号,让专业医生诊断病情,为他开药。 其次把她的存款取出来,用以购买疯人院需要的物资。 最后再去看看孤儿院吧,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这三件事令她生出无限的动力,吃完饭找出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跑上跑下,盘点需要购买的东西。 聂燃想到终于能离开这里,也很期待,想准备一下,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第二天早上,宁莘莘洗脸洗头,收拾干净,推开他的门。 “准备好了吗?咱们要出发了。” 坐在窗边的人影回过头。 “jiejie,去哪里?” “……” 主副人格只见记忆不互通,宁莘莘不得不按捺住出发的雀跃,花了一个多小时向他解释清楚来龙去脉,包括病情的事。 他听得懵懵懂懂,“我不能回王宫了?” “那个时代早就过去了,我们现在是几千年之后。” “我的母妃呢?她去哪儿了?” 宁莘莘怕他难过,摸摸他的头,柔声问: “以后就把这里当成家,把我当做家人好不好?” 聂燃像个迷路的小孩,茫然的脸色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