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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有刀刃挥过,反射出金光的同时,带出一片破碎的皮rou与粘稠的液体。 不要输啊! 宁莘莘在心底祈祷,同时也做好准备,一有不对劲马上就跑。 几分钟过去,霞光消失了,山洞里彻底陷入黑暗中。 砰得一声响,像是尸首倒地。 紧接着有脚步声朝她靠近,伴随一阵金属摩擦岩壁发出的声音。 宁莘莘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隐约感觉对方已经来到她面前,冲她伸出手。 忽然,又是一声响。 那人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喘息。 “你怎么了?” 她忙蹲下去,想扶他,碰到他的身体却立刻缩回了手。 好烫啊! 这么高的温度,他真的不会烧成傻子吗? 她还想留着他,搞可持续发展呢。 “冷……冷……” 男人浑身发抖,从牙缝间蹦出几个字。 宁莘莘都听傻了。 这么高的温度还冷,火炉听了都自卑。 “你要不……” 她想让他把衣服脱一件,不料对方毫无征兆地伸出手,将她拉进怀里,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 尤其是脸,埋在她脖子与肩膀之间,汲取她身上的温度。 他太用力了,勒得宁莘莘翻白眼,骨头也快断了,努力挣扎起来。 对方感觉到她的动作,力度放轻了些,但仍然紧紧抱着她,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 宁莘莘又饿又累,根本没法和他比力气,只好放弃,靠着他的身体说: “你应该是伤口感染发炎了,得上药才行,拖下去会更严重的。你这里有药吗?” 男人没说话,她又道: “我知道一个地方有,但是那里没食物,你要是帮我弄点食物,我可以带你回去养伤。” 对方依然一声不吭。 她以为他又晕过去了,伸出巴掌打算抽他耳光。 男人突然动了,不知从哪儿摸来一个布袋子,塞进她手里。 “这是什么?” 宁莘莘打开闻了闻,有股泥土的味道,伸手去摸,全是不规则形状的小圆球。 她被之前那个头骨吓坏了,一开始以为是一袋小孩头骨。 但想想小孩头骨应该也小不到这个程度,仔细确认了一下,终于确定那是什么。 土豆。 酸辣土豆丝、土豆炖rou、干锅土豆片…… 一道道菜肴在脑海里浮现,她口水狂涌,又有了逃命的力气。 “别磨蹭了,我们快走吧。” 男人低声道:“你可以杀了我,把食物抢走。” 她莫名其妙,“我杀你干嘛呀,吃饱了撑的。” 她还等着他给自己开路呢。 黑暗中对方似乎在看着她,过了会儿,男人终于松开手,扶着墙壁站起来。 刚才的打斗耗尽了他的力气,走路都摇摇晃晃,还得拖着一把那把看起来很有份量的大宽刀。 宁莘莘问:“用不用我帮你拿?” 现在没有丧尸,他把力气省下来,留着对付丧尸的时候用。 男人侧脸看向她,嗤笑。 “你拿不动。” “开玩笑你,一把刀能有多重。” 开店时一百斤的货她也是亲自扛呢。 宁莘莘伸手拿刀,男人松开手,抱着胳膊看她。 这把刀立起来几乎跟她脑袋一样高,但是不算厚,刀刃异常锋利。 她以为撑死了四五十斤,谁知对方一放手,刀就沉甸甸地压了下来,竟压得她站都站不住,更别说拿了。 “救、救命……” 男人单手拿起刀,往肩上一扛,道: “走吧。” 她揉揉差点压脱臼的胳膊,心底骂了一句,却又赶紧追上去扶着他。 “走慢点,小心被丧尸挠。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山洞里?这是你生活的地方吗?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宁莘莘问了一大堆,对方权当没听见,只顾走路。 她又提了几个感兴趣的问题,男人停下脚步道: “你再这么吵闹,会把那些东西引过来。” 她连忙闭上嘴,老老实实给他当拐杖。 出山洞的过程还算顺利,没遇到丧尸。 洞外有几个在游荡,没等它们注意到这边,男人就直接挥刀砍掉了脑袋。 外面有月光照耀,宁莘莘发现他是单手拿刀的,更加坚定了抱大腿的决心。 生病时都这样,健康起来还得了? 怕不是能直接把丧尸全杀光。 “我们要往那边走。” 她指着树林方向。 男人没说话,径自走向相反的方向。 她以为他没听见,想提醒,偏偏又有丧尸朝这边望来,怕说话吸引来它们的注意力,只好闭紧嘴巴,跟着他走。 绕过半座山,来到一条小路上。 宁莘莘发现一件让人欣喜的事。 这条路丧尸很少,并且也通往疯人院方向。 他是故意的? 她抬头看向他,男人淡淡地解释:“这里长着一种特殊的植物,气味对丧尸的刺激很大,如果接触到汁液,会加速腐烂,它们一般都不来这边。” 宁莘莘左右看了看,果然看见路边长着几株怪模怪样的植物,使劲嗅了嗅。 “我怎么没闻到有气味?” “你是丧尸?” “……” 她翻了个白眼,跑去拔了几株,塞进背包里。 既然这么有效,自然得攒一些对付丧尸。 男人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放弃了,在她的搀扶下继续往前走。 经过那段路以后,又陆陆续续地遇到了些丧尸,被他一一解决,看起来很轻松。 但宁莘莘清楚地感觉到,越到后面他的身体越沉,显然体力已经告竭,必须得歇息了。 她加快脚步,终于,疯人院的小楼出现在眼前。 门外仍是她离去时的样子,没什么改变,期间应该没有人进去过。 宁莘莘打开门,冲他招手,“快进来!” 男人抬头望了眼,有刹那的迟疑,下一秒就被她强行拽进去。 宁莘莘将大门拴好,回头看着熟悉的客厅,大大松了口气。 太好了,她活着回来了!还带来了食物! 她想现在就把土豆煮了吃,但男人的情况不太妙,想到仓库里似乎有点药品,便叮嘱他坐着别动,自己喝了点水,抹抹嘴跑进去找。 男人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看了看周围,目光落在墙角的那堆帆布上面。 帆布底下流出一滩血,早就干透了,变成丑陋的黑红色。 楼梯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 老太太微笑地看着他。 “你还是来了。” 他移开视线,看向大门。 “我不会留太久。” “是么?我可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