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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江奇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但是一直没睡，眼睛一直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姜余随手回了云朵消息，笑意盈盈看着江奇，等着他开口。 江奇有些不好意思，将被子拉了拉，遮住嘴巴：“总觉得今天jiejie有点奇怪。” 姜余手一顿，装作若无其事：“可能好久没见到小奇，有些想你。” 她这句话是真的。 “我觉得jiejie现在很像——” 江奇小脸严肃，眉头皱起，目光认真看着姜余，像是在思考。 “像以前的jiejie。”江奇想了半天，终于说出来。 “以前？”姜余愣了下，突然觉得他说的挺对，这可不是‘以前’的她嘛。 “jiejie看我的眼神......”江奇说着坐起身体，小手伸向姜余的眼神，“跟那时候一样。” 江奇年龄虽小，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早些年经常听周围人说，他确实不懂，后来长大了点，懂了什么是死，也听奶奶在他耳边不厌其烦说着。 说爸爸，说jiejie，还说温柔的阿姨，语气里充满了嫌弃厌恶。 他一直在医院，是余jiejie给的钱。 很多次都在病床外听见奶奶大声说：“这是你欠我们的。” 奶奶让他讨厌jiejie，可是江奇不行。 他很喜欢jiejie。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懂什么，你爸都被她爸害死了。”奶奶用手指摁他脑门，恨铁不成钢说，“自己都差点死了，怎么还缠着她。” 当着jiejie的面，奶奶也是这样。 当时jiejie的看他的目光就跟此刻差不多。 现在的江奇还不能用他学到的词汇，那目光里蕴含的情绪，叫愧疚。 “像以前的jiejie不好吗？”姜余摸他头，“难道小奇不喜欢。” 没想到江奇居然犹豫，面露难色，最后小声开口说：“不是不喜欢jiejie，只是——” 迎着姜余眼神，他说： “只是觉得jiejie眼神好伤感，不希望jiejie这样。” 张怡月回来时，江奇已经睡过去了。 姜余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都没发现她进来。 走到她身后往外看，就是医院下面的行道路，除了树，连人都没有。 “你看什么呢？”张怡月压低声音开口。 姜余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转头看她，眼里还有懵懂。 太奇怪了，张怡月心里满是疑问。 下午张怡月还有事，要先离开。 姜余送她到楼下，两个人正在聊天，突然一个大嗓门喊起来，张怡月还没反应，姜余已经浑身僵硬在原地。 “这位奶奶你干嘛呢？” 一个满头花白的奶奶冲过来，拉着姜余的手臂，神情满是激动，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方言。 张怡月想拉姜余走，对面不同意了。 声音终于变成带着一股方言味的普通话：“想走，你是不是不想给钱了！” “给钱？”张怡月有些愣，转头看姜余。 姜余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她认识眼前这人。 是曾有几面之缘，江奇的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这几天家里出了点事情。 明天晚上九点更新。 感谢在2020-07-20 18:07:49~2020-07-24 23:11: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生锈游乐场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4233156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虽晚但到，多了二千！ 我觉得经历过跟得知消息，两种情感是一样，但是也有不同。 马上！！甜甜剧情就要开始了！心结先打开个四分之三吧，然后让程总来剩下的！ 明天更新应该很晚或许没有。 我要去拿资料，但是收拾行李去机场。 我真的很喜欢你们的呜呜呜 “你这小丫头片子, 是不是想不管我们了？我给你说想都别想，江奇你必须养，也的给我钱养老。” 她声音很大, 说话有快, 面目表情狰狞，倒是把张怡月吓到，更别提姜余。 对于江奶奶的印象，她是真的深刻。 mama跟江叔叔关系还没确定, 只是稍微走得近，她就上门来阴阳怪气。 “江，小奇奶奶？”张怡月转头看姜余, 她都认识江奇三年多，是从来没见过奶奶。 姜余轻轻点头，想把手抽出，却引得她更大动静。 “姜余！我的钱呢！”江奶奶好不容易抓到她，自然是不放过。 这些年姜余每个月都会给她打钱，最开始不多, 每个月一千五, 不过对她来说也算不错。几个月前孙子转院, 来到这么大, 这么好的地方, 那肯定是要很多钱。 她有钱了, 还给自己那么点，她早就动了心思。 没想到这个月居然没有收到钱，这让江奶奶很生气，直接每个周末都来蹲守姜余。 “什么钱？”姜余完全不知道，求助目光看着张怡月, 可惜她也不知道。 江奶奶一听，那是更不得了，那吆喝声更大，力道是差点没把衣服给剐下来。 “哎哟，可怜我这老婆子，儿子被人杀了，孙子也不行了，都怪那杀千刀的女人，自己倒霉，还非要——” 她整个人直接就坐在地上，手倒是依旧没放开姜余衣角。 嗓门大，靠近住院部，楼上有不少脑袋探出来。 姜余又急又羞，明明想反驳但是又说不出话。 楼下护士闻声而来，好不容易将几人拉扯到角落。 张怡月护犊一样将姜余护在身后，回头小声问：“没事吧？” 姜余摇摇头，莫名安定不少。 一个挡在她身前替她说话的朋友。 “这位婆婆，你有什么话好好说，现在都是小朋友睡觉时间。”护士轻声细语。 江奶奶倒是一点也没不好意思，一直用怨恨眼神盯着姜余，开口就是一句：“她这杀人犯。” “喊你一声老人家是尊重你，不是让你信口开河。”张怡月下巴一扬，直接说：“你瞎说什么呢。” “她爸杀了我儿子。”江奶奶张嘴就是这一句，她不乐意听，想都没想直接回。 “那你找她爸去，找她干嘛？” 江奶奶很久没遇到，像张怡月这般敢直接呛声回她的年轻人。 一时间愣了下，随后又开始吱吱呀呀叫起来，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话，也没点其他的，听的头疼。 一般来这里的家长，或多或少都有点钱要面子，倒是很少遇到这种。 年轻护士也有些无措，后悔为什么自己今天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