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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卖泥人!” 这般一讲,薛沁芮豁然开朗,尔后再次疑惑起来:“我怎就叫为民除害了?” 卫羽轩不过是将三人打晕过去,待他们好转,自会继续干那般勾当。要她去解决这三个人——处处怕踩坑的薛沁芮还做不出这种极可能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 “公爷何必谦虚!这等官府都管不了的强盗,您竟给除掉了,是天下人都要庆祝的事儿啊!” “可不是么!自此之后,我们做生意的再也不怕了!” “这等事要是皇上知晓了,定会好好赏赐公爷的!” “可不是嘛!不然我们何必挑今日这般日子,憋了这么久才来感谢公爷呢?!” 薛沁芮不禁出了一声冷汗:“你们是讲,那三个人——” “死啦!”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喊,紧接着是数不清的大嘴,张得极大,无数笑声自其中倾倒出来。 人群又开始整齐地呐喊:“谢公爷为民除害!” 声音愈来愈大,薛沁芮只得叫人将身后的门关上,自己挥舞手臂试着叫他们停下来。 待这些人终于喊累了,薛沁芮正要讲上几句,好叫他们赶紧散去,却感袖口被人轻轻一拉。 身后的安舒脸上全是担忧:“主君,你何时……” “我没有。”薛沁芮脑袋里回旋着“官府都管不了”几字,心里打鼓。 “各位,你们或许真的弄错了,”薛沁芮抬起手,压住要插话的几个人,“我离开时,那三人确实受了伤,然而都还留着气,完完全全是能活下来的。” 众人愣上一愣,有人又笑道:“公爷在说笑呢!您和那些侍卫离去不久,便有胆子大的去瞧过了,确实是没气了呀!” “是啊,我们几个听闻了便也去瞧了,可不是没气了么?” 薛沁芮心中疑云渐起,稍稍往后推上几步,强作笑容,硬是不接这赞赏,千方百计将他们打发走。 然而众人热情无比,你一句我一句地夸着谢着,薛沁芮只得不断后退,便要回到府里。 “这门口竟有这么多人?”西角门一动,景王最先露出脸来,“是有何事啊?” 大门完全敞开,许多邀请而来的宾客皆堵在门口。 外面的人见一下子来这么多王公贵族,几乎尽忘记了讲话,只顾呆呆地瞧那些华服宝饰。还有的则被门口的气势吓得后退,收起手上刚买的一些廉价玩意。 “沁芮,这是发生了何事?”有人问。 “我们来时,听门外在说什么为民除害的。沁芮,究竟是何事啊?”景王继续问。 薛沁芮连忙走过去,试图用一个人的身子挡住后面一大片人:“想是jiejie听错了,没有这回事。” “晗jiejie,”绯王自后面钻出来,拉住景王的手臂,“晗jiejie,瞧上去沁芮也还没理清头绪呢,你就别催了。” “我不过是好奇问问,没事的。是吧,沁芮?” 薛沁芮转过身去,颔首一笑,不作回答。 “好了,都散了吧,”薛沁芮挥手对门口围着的众人道,“大伙都还有要忙的事儿呢。” “沁芮,你是不是替他们除了强盗什么的,竟能叫这么多人来门口感谢你。”景王还在猜测。 “是啊是啊!”那些人生怕景王当他们哑巴,“西菜市那条巷子里的强盗,正是公爷替我们除的呢。” 此言一出,门内之人几乎皆脸色一变。 “西菜市巷子的强盗?”绯王唇色变淡,“沁芮,你做了什么?” “jiejie莫急,我只是——” “公爷替我们铲除啦!”一个人大喊出来,还骄傲地看向瞬间一脸嗔怒的薛沁芮。 “他们……被你杀了?”景王满脸不可置信。 “不曾有的——”薛沁芮忙道。 “是啊!公爷神勇无比,为民除害!”有人举起手喊起来,“神勇无比,为民除害!” 愈来愈多的人加入她的呐喊,举着手朝薛沁芮笑着。 门内之人的眼神逐渐凌厉,薛沁芮额上的汗珠逐渐增加。 她转过身去,笑着对门内的人道:“这都是误传。那时我的脚都折了,怎可能会出现这般事来?” “是哎!”景王恍然,“沁芮你自那小巷回府里之后,正巧脚折了!” 她身后的人脸色愈发凝重,就连稷王的眉头也皱出了“川”字。 “让一让!”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人高呼着朝衿国府奔来,“陛下召稷王、景王、绯王入宫。” 薛沁芮松口气:“陛下定是有急事召见。既是如此,不妨改日再聚——” “还有衿国公一并入宫。”马上之人扶着腰间之剑,乌黑的眸朝她盯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那只咕咕叫的鸽子仿佛就是自己qwq —————— 下周开始我有几天要去上课,八月底有一场考试 如果0点没有更新,那就是我去赶作业咯TAT 我我我我不会疯狂鸽的!只剩几次课了 第44章 套话 “公爷您瞧, 好事做了,皇上——” “闭嘴!”稷王一迈步喝道,“都散了!” 面带笑容的众人被吓得敛容后退, 渐渐地散去。 薛沁芮手在袖中一攥, 僵硬地笑着送别门内的众宾。 来人连更衣的时间都不肯给, 催促四人赶紧随其回宫。 “沁芮, 你的车慢,不如与我同乘。”黎翩若瞥一眼薛沁芮身后的安舒道。 薛沁芮刚踏上车, 车夫便一甩长鞭,白马立即飞奔起来。 稷王板着脸,看向扶着车壁以防摔倒的薛沁芮:“你可知皇姐为何得病?” 薛沁芮眼睫微动,默然。 天下人尽知,十余年前, 国朝先帝在时,塞北郭儿高勒氏族横扫哈靰兰草原, 与曾称霸一方的兀良桑氏族血战数月,终将兀良桑全族屠尽。而后血性大增,一路南下,众人皆以为因太女之争而风雨飘摇的中原便将因此沦陷, 何料新帝登基, 大手一挥,干戈作玉帛,万里和乐。十余年郭儿高勒与中原相安无事。 今年开春以来,塞北羊群间爆发瘟疫。夏日一至, 又是大旱数十日。牧民叫苦不迭, 又逢中原皇帝身婴奇疾,自是有人垂涎南方富庶之地, 磨枪擦剑,取得契机,便要挥师南下。 而我朝内部本已暗流涌动,几方势力勾心斗角,皇帝已为此心力交瘁,又闻塞北李将军感染风寒暴毙于黄沙之上,冗山前的咽喉要道上频现郭儿高勒士兵,不禁焦头烂额,一病不起。 而此消息除却部分王公贵族,天下无人知晓。 今日忽召其女与其妹入宫,定是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想至此处,薛沁芮的身子一颤。抬起头来,黎翩若正看着她。 “我不知那些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