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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 他到底说是认识爹爹,还是娘亲?” 忘念小娃也迷糊了,“他说的是爹爹,可爹爹不就是娘亲吗?” 他迷糊地问着,计英却一下清醒了过来。 原来,是她多想了。 宋远洲根本不知道她是计英, 他只是知道忘念是魏凡星的儿子罢了! 清新的空气随着春风吹进了计英的肺腑。 她还以为她哪里有了纰漏,看来一切都是她太过紧张而已。 她又反复问了忘念几遍, 确定宋远洲确实只是知道了表面的那层关系而已。 反倒是小人儿被她吓得不轻, 小手紧紧攥着, 睁着大大的眼睛问她。 “娘亲, 那个伯伯是坏人吗?” 计英一愣,不知怎么跟忘念解释。 那不是坏人,那是小人儿的亲生爹爹。 可是比坏人更可怕的是,他可能把忘念带走。 计英无法回答,只是摸着忘念的小脑袋。 “你要答应娘,离那个伯伯远一些,不要同他说我们家里的事情,知道吗?” 小人儿看着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孩儿当他是拍花子!” 计英一怔,旋即淡淡笑了,笑得有些苦。 待计获从茶楼结账出来,计英把事情同他说了。 计获也惊了一身汗。 他看着忘念,茫茫人海,他不知道忘念为什么会同宋远洲相识,难道真的是父子天性? 兄妹两人没有继续在街上逗留,迅速回了落脚的地方。 翌日一早,计获便提议让计英带着孩子去城外的府君山上住几日。 计获和计英兄妹在府君山上并没有园子,但是那府君山上有个并不起眼的嫁妆园子,是计英亲手翻修的,旁人并不知道。 这嫁妆园子的主人,正是瑞平郡王的长女菱阳县主。 而菱阳县主,才是那个对计获有恩的人。 当年计获一路向北逃脱,官兵竟然就一路追捕,到了后面,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追杀。 那天夜里,月亮亮极了,计获藏在路边水塘的蒲草从中,水光映着月亮,四下更加清亮。 追杀的人刀剑闪着冷光,光亮闪在计获眼睛里。 他觉得自己完了,不可能不被发现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旁过来一架马车。 车队没发现此处有人,暂停让马儿饮水。 那群追杀的人不知为何没敢露面,计获凑准机会混进了车队里。 天色已晚,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他以为他能混过去,可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马车上的人看进了眼里。 那人含笑看着他无措的样子,没有拆穿,反而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 ... ... 计获从菱阳县主的马车,上了瑞平郡王的船,自此之后便一直追随瑞平郡王。 但说到底,当年那个与他有恩的人,是菱阳县主。 计获让计英带着念念去府君山,不仅是想让忘念避一避宋远洲,更是因为菱阳县主早几年曾失过一个男孩,自忘念出生她便极其喜欢,约莫能从忘念身上找到自己夭折的儿子的印记,也是一种寄托吧。 计英当天便收拾了东西,带着孩子去了府君山。 * 金陵,宋宅。 金陵居,大不易,就算是在苏州城里宅院盘踞苏州城一角的宋家,到了金陵城里的宅院,也只能在小巧精致里找寻。 宋远洲和宋溪便暂时住在了这座宋宅里。 这是乔迁的第一日,没有请什么人过来,只有宋川过来送了乔迁礼。 “啧啧,你们姐弟好没有良心,没宅子的时候在我宅院住的欢快,转眼有了宅院,就搬到了这精致地界,可还记得我?” 五年一晃而过,宋川这太医做的越发稳当,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院判的门槛,再有几年积累,妥妥升至院判。 可宋太医一直没有成亲,令人匪夷所思,周围已经有了些奇奇怪怪的传闻。 宋家姐弟搬出宋川宅邸,也有这层考量。 宋溪坐在旁低转了头去,宋远洲请了宋川落座,解释道。 “川哥平日里繁忙,我们姐弟就不便叨扰了,再者,我要在郡王府做事,时候还长着,也该有个正经宅院。” 宋远洲这么说了,宋川看着姐弟两个笑了一声。 “怎么?你们姐弟同我见外起来了?难道远洲病好了,小溪也撑起了宋家,就看不上我这个出了五服的族兄?” 他这么一说,两人皆看了过去。 宋远洲压了眉想说什么,宋溪忽然站了出来。 宋远洲看过去,宋溪向他摇了摇头。 “远洲,这件事还是我自己同他说清楚的好。” 宋远洲默了默,宋川看向了她,低笑一声。 “小溪,你要同我说什么?” 那笑中暗含几分苦意,可宋溪深吸了口气,到底还是开了口。 “川哥,那王培腾我前些天见到了,他没有死,仍像这几年sao扰那般,不肯和离。我与他不知何时能和离,可就算和离了,你我同宗同族,也不能... ...川哥,我不能再耽误你了。” 宋川没有什么意外的表现,他只是又笑了一声。 “不巧,我前几日也见到了那王培腾。春闱在即,他进京赶考,上次没能榜上有名,若此番他考上,和离之事还要再变上一变。不论又如何,不能再留下此人在宋家为非作歹,不是吗?至于你我的事,又是另一桩事了。” 他看向宋溪,又看向了宋远洲。 “远洲,王培腾的事你如何说?” 宋远洲缓缓抬起了头来。 “我认为,川哥说的对。” 他话音一落,宋溪便讶然看了过来,宋溪刚开口要说什么,宋远洲摇头打断了她。 “jiejie,不论今后如何,这王培腾不能再留,我们要尽快斩断与他的联系。至于川哥,我知道你不想拖累他,可你焉知这番关系,也能干脆利落地斩断呢?我不能,我想jiejie也不能吧。你我姐弟,你知晓我,我也知晓你。” 宋溪沉默了,鼻子红了红。 宋川抬脚走到了她身边。 宋远洲见状,起身离去。 撩开门帘,他再次转身向着宋溪投去了安定的目光。 “jiejie安心些。” * 金陵一个不起眼的宅院,王培腾恭恭敬敬地走到门口时,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他人清瘦了许多,不知是否过于cao劳,脸色不太好。 引路的管事皱眉看了他一眼。 “王相公,莫不是偶感风寒了?我们老爷近来也身子不大爽利,若是相公感了风寒,要不改日再来?” 王培腾连忙道没有。 “我这身子没什么不妥,只是觉得有人好似在念叨我,这才打了喷嚏。” 管事见他果真没有伤寒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