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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我受苦。” 李梦云一直微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她的唇角缓缓翘起,连一向平静的眼底都出现了明显的笑影。 她突然问男人,“如果有一天,我没了,你会怎么做?” 贺安翼想了想,故意拣着好听的说,企图哄李梦云开心。 他说,“老婆啊,你没了,我也不活了,咱们去阴间做鬼夫妻去。” 贺安翼的设想是,女人听到这话后肯定得用小拳拳捶他胸口,满脸羞红的骂他没正经。 然后今天这场闹剧就算揭过去了,两人的感情也随之升温。 之后的日子,他可以安安心心的上班,女人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作天作地,两人相安无事地共处着,直到这个世界的主剧情线走完,他这个路人甲也可以拿到高分的人设评定,大圆满地离开这里。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听到这话脸立马就阴了下来,拽着贺安翼的领子差点没把他给勒晕过去。 她盯着男人因为缺氧而胀红的脸,恶狠狠地道,“你要是敢死,我就剥了你的皮把你制成充气娃娃。” 贺安翼抖了一下,瞪大眼睛盯着她看,现在的女人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陌生,眼中冰冷的神色不像在说笑。 “你……你松开……我。”很难受,连说话都有些艰难。 她像是没听到似的,冷冷地打量着男人,就像在看一具尸体,琢磨着从哪下刀。 “老,老婆……梦云!”贺安翼全身抖得像筛子一样,不敢置信地叫着她。 “扑哧。”她一下就笑了起来,手上的力气尽收,嘟着红唇压在贺安翼身上撒娇,“老公,你看你那熊样,以后遇到入室抢劫什么的,难不成还要我保护你?” 贺安翼依旧不敢动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恢复了正常,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的手就拢在手心里,心有戚戚焉道,“当然不会,你老公只在你面前怂。” 她又笑,娇软的身体压在男人身上就抖个不停。 贺安翼被女人的身体若有若无的碰触蹭得浑身燥热,他连忙动了动腿,想要换个姿势掩饰住自己下腹的尴尬位置,谁知膝盖刚一动,就碰到了某个yingying的棍形物。 “这是啥?”贺安翼没来得及多想,伸手就朝那东西抓去。 李梦云立马伸手挡住了男人的手,“是棒棒糖。”说着贺安翼的嘴里就被塞了一根草莓味糖棍。 而那个yingying的东西也随之消失了。 “你怎么把东西藏那儿……”贺安翼含着棒棒糖,面色古怪地看着她。 “不行吗!谁叫你满足不了我?!”她嗔怒地埋怨道。 咳咳,贺安翼尴尬,好在身体的燥热因为这个小插曲冷却了很多,他也不用特意去掩盖自己身体的反应了。 李梦云没了之前的心思,从沙发上起来,帮着整理了下男人身上被弄乱的衣服,在贺安翼执着的要求下,终于松了口放他去公司上班。 到单位时,意料之中的挨了上司一顿臭骂,然而却保住了自己的三倍工资,也算是完美收场。 等贺安翼再三保证以后绝对绝对不会迟到后,对方才挥挥手让他工作去了。 贺安翼依旧像之前一样,放空着思想,津津有味地在精神世界中跟绿豆豆一起看电影。 下午五点半那会儿,大家都下班要离开了,正看一个电影看得兴起的贺安翼却主动申请留下来加班,于是又在上司那赚了一波好感。 同事老刘在临走前还夸他刻苦,为了加班费竟然能忍受额外几小时的枯燥工作。 贺安翼摸着脑袋朝他露了个尴尬的微笑,在诸位同事的加油鼓励中继续‘专注’地投入了新一轮的工作中。 他甚至想,以后完全可以用工作忙的理由减少在家里呆的时间,把更多的时间用在更有意义的看电影……呸,是事业上。 总是挂着假面扮演一个人太累了,哪怕现在的李梦云变得顺眼了些,也不能改变他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抵触。 回到家中的时候,灯是大亮的,贺安翼看到李梦云蜷缩着身体睡在沙发上。 她睡得很浅,在开门声响起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 “吵到你了吗?”男人低下头,认错般地走到她面前。 李梦云从沙发上坐起来,伸长手取了一个玻璃杯,从一旁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水给他。 贺安翼接过,温度刚刚好,他也正好有些渴了,仰起头就咕噜咕噜地把一杯水都灌进了肚子里。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贺安翼略有些吞吐地道,“恩……今天公司比较忙,所以加了会儿班。” 李梦云正捧着个水杯小口地喝着,听到这话立马转过眼睛看他,“是吗?可是我打过电话了,你的上司说今天不忙,是你主动要求留下来加班的。” “哦,我是因为今早迟到……所以才想用这个方法,把被扣掉的工资补回来。”男人脸上带着被揭穿的羞红,却仍然很努力地找着蹩脚的理由企图蒙混过去。 女人没有说话,可她脸上的表情还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贺安翼,她不信。 只不过李梦云没打算戳破,而贺安翼,也假装没看懂。 结果到了晚上,贺安翼就做了一个恶梦,梦里一个男人一直压着他,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小腹的肌rou比他还多两块。 那个男人抓着贺安翼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摁在枕头上,一张嘴怼着他是又咬又吸,贺安翼被堵得有些呼吸苦难,拼命扭着脑袋想要躲开,可那张嘴就像是和他的黏连成了一体,怎么躲避都是徒劳,只能张着嘴巴任由对方吻得尽兴。 当对方意犹未尽地放开时,贺安翼便感觉到嘴唇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肯定肿得不成样子了。 那个男人轻呼着气,罪恶的唇紧贴着他的耳朵,一边吹着热气闹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边不停地,犹如和尚念经一样,孜孜不倦地重复道——你跑不掉的、跑不掉的、跑不掉的、跑不掉的…… 贺安翼打了个大大的寒噤,然后从噩梦中挣脱了出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李梦云如花似玉的睡颜,她的右手轻轻搭在贺安翼的肚子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男人像个迷茫的旅人,看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