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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曜神君总有法子解吧?虽说我也不知是什么法子,您中的媚药定是他帮您解的,他还帮您处置了那胆大妄为的狐仙。还从未与您提起过,并不邀功。您又怎会喜爱那狐仙?那狐仙竟敢痴心妄想!还敢对您使媚药!若是神君不出手相助,您此时又会如何!” 祝汸明白。 这一点,他感谢开曜。 阿兔再道:“兴许,开曜神君也知道您讨厌他,是以从不在你眼前出现?” 祝汸不禁疑惑,有这样的可能? 开曜老家伙贵为天道之首,上神之首,还会在意他的讨厌? 他觉得完全不可能。 只能说,老家伙偶尔良心发现一次,老家伙愧对他们一家。 小虎回来了,禀道:“小殿下,我把那狐妖送回去了。” “好。”祝汸说着起身,走到门边,往外看去。 外面都已经玩疯了,小田田飞来飞去,欺负着在地上傻乎乎转着圈儿的小白,把小白都给欺负得“呜呜呜”地似乎要哭了。某狗,原先带小白逃命时倒是护得紧,此时却只顾着护着小田田,半点儿不看小白。 祝汸都不由露出淡淡的笑,小白也太可怜了,他指小虎:“去帮帮小白。” “是!”小虎应着,掀了玉石做成的帘子便出去了,瞧见动静,胡闹的那几个回头看来,小虎一跃变成老虎,“嗷呜”叫了几声,加入其中,再度欢闹起来。祝汸脸上的笑容也未收起,却见那只狗回头看他,对视后,使劲儿地朝他摇尾巴。 “哼。”祝汸翻个白眼,转身就走。 别以为悄悄帮过他不图感谢,就能得他好脸色!他们的仇,还深着呢! 当天夜里他们便到了京城,祝汸在京城的家,位于京城郊外的小香山上。 是原先他父皇还在人间历劫的最后一世为帝时建的山庄,历劫归去后,这片地方便被父亲们用结界包围藏在了云雾中,离去时,他父皇是当着全城人的面化身为龙离去的,久而久之,此处也成了远近闻名的神仙山。 初时,整个小香山都被围住,不许人随意进出。沧海桑田,朝代更迭,总有当朝统治者不愿相信这些久远的传说,认为都是讹传,渐渐便解了禁,偏那云雾始终在。 如今人们有些什么事,也常来祭拜,只是都知道,山顶是上不去的,走到半山便会被云雾阻挡。 祝汸带着一行,静悄悄地落在小香山。园子占地很大,占了半座山,最美的风景与住人的地方皆在山顶。夜风飘拂,云雾萦绕,也似仙境,湖边树木莹莹碧绿随风而动,丛丛海棠娇柔盛开,花蕊生光,与月光交相辉映。 京城本就在下雪,地上铺得厚厚,云烟与月光仿佛也成了雪衣,浮在半空中,被光芒穿透,在雪地落下影子。 这是祝汸长大的地方,在他一千多岁成年前,大半时光都在此处度过。 回到长大的地方,本质上还是个跳脱孩子的祝汸转身便变成黑龙,仰头便朝头顶云雾飞去,被云雾包裹其中。他怀里的小白龙也飞了出来,好奇飞在他身侧,祝汸想到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被父皇带着在空中飞的,孩子气的心底难得出现一丝慈父情怀。 他放慢速度,陪着小白龙晃晃悠悠地飞着,他用尾巴拉来云雾,飞过时,云雾拂过夜空,仿佛白练,极美。 同样在此处长大的某猛虎立马也变成了老虎,将脸直往雪里埋,也就只有北边儿才有这样大的雪,广陵郡的雪压根不够玩!小鹤更是兴奋得尖叫,早就变成仙鹤扑棱着翅膀在雪地里蹦跶,好奇地看着自己踩下的印子。 某神君仰头盯着夜色中发光的那两双眼眸,自己的双眼也变得极亮。 小白瞧见大家都去玩儿了,“汪呜汪呜”着也要往下蹦。 阿兔知道他们小殿下心情好,瞧着这儿竟全是动物,笑得眼睛也眯了起来,也变回灰色长耳兔子,带着小白冲进雪地中。 嬉闹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害怕被父亲们发现,祝汸才恋恋不舍地从天上下来,带着大家伙儿进里头屋子。动物们又全都变了人,阿兔点了炭盆,给大家取火。 实际,他们都不怕冷,除了目前还的确是一只普通小狗的小白。 至于某神君,虽然也是普通狗,好歹是神君投胎的狗,总归要比真正普通的狗要耐寒,也要更机敏。 点了炭盆,纯粹就是凑趣。小鹤在天上何曾见过这样的?元无宫常年如春,她贴在炭盆前烤火,兴奋得脸通红。祝汸还变出生栗子来,烤栗子吃,烤得 “噼啪”、“噼啪”地响,栗子一个又一个地开,满屋子都是栗子的温软甜香,全都争着吃,尤其小鹤,大半都是她吃的。 祝汸便摸着大白的脑袋,感慨:“我们神君这是有多苛待你们啊~~~” 小鹤吃着栗子,哪里顾得上再替她最崇拜的神君说话,抬头只朝祝汸傻笑。 差点没把祝汸又逗得拍桌大笑。 来到这里,原就是等着小田田变成人的,祝汸虽说还未完全适应父亲的身份,却知道,此处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适合小田田变成人的地方,怕是比天上还合适。 近来京城大雪,他们也不下山,每日在园子里玩乐。 园子里还有汪温泉,祝汸没事儿便爱浸在湖里趴在湖边看书,余下的便在湖边的雪地上打雪仗,园子里每日都是欢声笑语。 过了大半个月,出去打探的阿兔回来说,皇帝生辰将至,各地方都有祥瑞与贺礼送进京,今年还正好是皇帝五十岁的整岁生辰,又恰逢年底,大朝会将近,往年来得不甚全的外国使官,也都来了,总之近来京里十分热闹。 当今皇帝从来信奉卜卦与星象,到了五十岁,本应是帝王最为精干的时候,他偏偏将这信奉发挥到了十成十,生辰当天还要带领百官与后宫祭天。 这与寻常祭天祭祖宗的祭还不同,往常不过走个过场,行些礼罢了。 这回却是正正经经地要祭拜天,或者说是祭拜神明,说是要请神护佑他与这片天下,为此特别邀请熙朝出了名的小神童张三公子张问天来“问天”。祝汸也是听阿兔打听了才知道,张问天本名张泽,是皇帝给他取字为“问天”。 祝汸听了这位皇帝的行迹便很有些瞧不上,对神明有所敬畏是人之常情,他自己就是神。身为帝王却是迷信到如斯地步,将帝王真正要做的事抛却脑后,本末倒置,国之大乱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个张三据说后日到达京城。” 祝汸点点头,这皇帝没用,他也不会亲自来管,总归把张三这事解决也就算了。 说完这些事,祝汸回身看向照例又在雪地里疯跑的狗、虎、鹤们,小白龙飞在空中,比一个月前长大不少,精神奕奕的,更淘气了,祝汸照例是浸在水里,趴在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