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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是错付了。既然如此,嫁给谁不是嫁?与你还有那些纠葛,不如干脆找个人合作。” “孤若是与秦姝退婚?” “退婚?季成运,白氏出了那个事情,秦贺永的价值大不如前,你此刻退婚在我看来,不过是为了止损,换个更好的选择而已。”秦婉笑,“在我眼里也不能有任何改变,我意已决。” 季成运踉跄而走,秦婉坐在凌霄花架下,看远处湖光山色,听见脚步声传来。转头却是秦姝哭花了一张脸,浑身发抖。 秦婉站起来,用扇子拍了拍她的肩,听秦姝:“秦婉,你不得好死!” 已经不得好死过一回了,还会重复老路吗? 秦婉缓缓走回去去,戏台子上小猴儿们上蹿下跳,一只猴儿偷了一颗桃,翻身跳下,捧到太后跟前,献上了桃子,太后特别高兴,皇帝往她这里扫了一眼。 秦婉从边缘走进去,身边刚好是裴家母女,裴家这个簪缨世家,原本该是坐在前头,可惜如今出了那么个败家子,而且还是独子,把家败得都快不剩什么了。被邀来参加太后寿诞,送出来的礼物之寒酸,也是让人开了眼界。 今日来的人,谁不可怜他们家,又不免背后悄悄笑话他们家。养儿如此,当真不如去死。偏生一家子就这么一棵独苗,还舍不得他去死。 裴家母女也有自知之明,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安安静静地坐着看戏。秦婉从她们身边走过,裴二姑娘端庄秀丽,比秦婉不过小了一岁,也已经过了及笄之年,有这么这个败家子哥哥,还有谁敢上门提亲。 好多人替裴家大小姐庆幸,幸亏她早些年订下的亲事,去年世子爷刚刚回来,败家还没败得这般声名远播的时候嫁了出去,随着夫家离京到任上,还算是得了个好归宿。 秦婉流云广袖,随风飞舞,被裴家姑娘头上的鎏金簪子一勾,衫子轻薄,撕拉开了一条口子。 裴蕴转头,头上钗子落地,也没来得及顾及秦婉的衣衫,只管捡自己的钗子,家里已经被哥哥给败得值钱货都快都没了。 今儿出来送太后的礼物还是从娘亲嫁妆里掏出来的,今年都没有新添过首饰,这一件还算是自己拿的出手的,这么一想裴蕴心头难受,低头想要心疼地要哭出来。 定远侯夫人站了起来对着秦婉陪笑:“郡主,着实对不住,等……” 她想说什么,可看着秦婉身上的外衫,薄如蝉翼,近看有着如珍珠一般温润的光泽。裴家现在虽然被儿子快败干净了,可人家好歹也是世家大族,那里会没有眼力?刚要出口想要赔,想想自家的情况,衣服不是赔不起,只是赔起来实在有些吃力,不过是犹豫了一下,没有立马开口说赔,一下尴尬了。 秦婉挑眉一脸鄙夷看向裴侯夫人,却又立马收敛了表情,摆出一副温婉的样子:“夫人客气,是我的不是,从这厢穿过,倒是让裴家meimei的簪子掉了。” 大部分人都没有看见秦婉的表情,只有刚刚听暗卫汇报的皇帝,盯着秦婉这个祸水。装,就装吧! 秦婉从中穿过,跟太后告了罪,又进去换了一身衣衫出来,一改刚才浓烈的艳色,温婉柔雅,又是一番风情,让人恨不得以为她是故意扯坏了衣衫,就是为了去换这一身出来,好让人晓得她的天姿国色。 皇帝更是这么认为,他看向坐在角落里裴家母女,心头有个想法…… 寿宴结束,各自回了城里,裴家母女上了马车,裴蕴看着手里的鎏金钗子露出了里面银色,心疼得不行,横看竖看。 裴夫人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头酸涩,自己也是高门嫡女,没想到今日在宫宴上这般难堪,心里头的怨气太多,回到家里,看见侯爷还在逗家里的鹩哥,气不打一处来。摔了竹帘子,往屋里去,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侯爷忙往里走,在她身前蹲下:“娘子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都怨你!当年我就不肯把阿曦给那道士带走,你偏不听,如今阿曦成这般,我们一家子成了满京城的笑柄不说,今日阿旭刮破了那秦家大小姐衣衫,我都不敢应承一句赔人家钱财。阿蕴的一根鎏金钗子摔坏了,我也不敢说给她再添一支。跟你过日子过到这个份儿上,真是脸面里子都没了。” 裴侯爷不能说,有些事情他得忍着,从老侯爷跟他商量送孩子离开,这些成了他心头不能言说的秘密,他站起来搂住夫人:“阿敏,是我不好,让你过这样的日子,都怨我。” 裴夫人是越想心里越是难受:“怨有什么用?阿曦都十九了,过年就二十了。满京城我托人问了,只要不缺胳膊少腿的大家姑娘,都能相看,最后呢?哪家都把咱们家当成是瘟神。堂堂侯府嫡子,连个媳妇儿都找不到。连个庶出的小姐,都没人愿意嫁。还有咱们家阿蕴长得这般好看,都没有人来问过一句。难道真要嫁那种商户?换几个银子?” “再等等,好不好?”侯爷除了拖延没有其他办法。 裴曦在外十几天,今日回来,进来给父母请安,站在廊檐下听见母亲在那里一边哭,一边骂他爹。 要不要踏进去? “我看那秦大小姐,刚开始脸色……”哭了一阵儿,裴夫人拿自家夫君也没什么办法。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他也没有什么花花肠子,也没有什么妻妾。一想起当年他执意把孩子送走,她又开始伸手打他。 听见秦婉两个字,裴曦额头青筋跳了跳,这个姑娘他算是认识了,步步算计,可不能将这件事情等闲视之,谁知道她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转头他立马出府,华灯初上,赌坊与花楼此刻最为热闹,裴曦一进门,被赌坊的伙计迎了进去,上了二楼。 裴曦上了二楼,经过密道进入一个院落,往主位上一坐问:“宫里寿宴怎么回事?最近皇帝和太子,还有靖王那边做了什么,细细跟我说来。” 听了几个人的汇报,裴曦靠在椅子里细细想了又想,这群王八羔子,夏日淮河暴雨如注,河道破溃,良田变成泽国,饿殍千里,在这里为了个女人斗来斗去。 等等?裴曦开始细细琢磨,皇帝、太子、靖王、皇后、秦婉之间的关系,作为时常碰瓷的货,秦婉被meimei的钗子割破了衣衫,引起皇帝的注意,秦婉为什么要碰瓷自家meimei? 不好!裴曦一下明白过来,她难道想要让皇帝把她嫁给自己? 裴曦换了衣衫,出了这个院子,他得去找秦婉,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了,推一下基友弗夏的预收, 城碟之下,万军逼城。 穆王以小夭为质,欲换回于他挚爱的樊姬; 穆王知晓,小夭乃秭国长公主,秭王长姊。 只是他却未料,当看到秭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