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耽美小说 - 剑飞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道:“谁要你来卖好了?闻人宫主,王临风今日又堕入你的彀中,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待怎的?”

    闻人歌说道:“王道长,你怎么总是觉得本座要害你呢?本座从前说过要请你去冰湖宫做客,君子一诺千金啊。今日重逢,缘分不浅,你们五位都来冰湖宫坐一坐罢。”哈哈笑了几声,神色甚是得意。

    游王二人均不作声,心中深为忧虑:我等好不容易脱离万千鸿的挟制,正待潜入魔教救人,却又要被闻人老妖捉去什么冰湖宫,当真是枝节横生,麻烦无数,这该如何是好?

    闻人歌又吩咐道:“左总管,你把魔伞的首级和死去的宫人都火化了。”

    游春池听他愿意火化养母残骸,心中稍安,但转念一想,闻人歌未必安了什么好心,他只是不愿头颅被人捡了去,勘破其中的毒辣机关。

    闻人歌接着说道:“至于那些中了银针的宫人,快快喂了解药,这么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没地辱没了我冰湖宫的名声。”

    左总管凛然遵命,飞速取出药囊,给群宫人喂了解药,又纵火焚尸,游走穿梭,身形奇快,显然武功不差。

    那解药见效神速,群宫人顷刻间纷纷起身,向闻人歌磕头叩谢,仿佛受了他天大的恩惠,倒忘记了自己之所以中毒,就是因为闻人歌心狠手辣、不顾属下性命之故。

    闻人歌双手背后,眼望远方,似乎在等待什么消息。群宫人齐齐叩首,他也只是随意摆了摆手,丝毫不以为意。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又有数名紫衣宫人远远走来。

    他们脚步甚为拖沓沉重,前胸后背染着大滩大滩血迹,似乎刚刚逃离一场拼死血战,来到闻人歌面前,立即磕头行礼。

    闻人歌精神大振,说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名宫人起身,凑到闻人歌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闻人歌脸色一沉,说道:“三个全跑了?一个都没抓住?”

    那宫人连忙拜倒在地,高声喊道:“属下无能,有辱使命,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游王二人心中大喜,听他们对话,显然尹帮主他们三人摆脱了冰湖宫纠缠!

    只要他们三人继续前行,那就还有机会潜入魔教,救出所有人质!

    闻人歌稍作沉吟,说道:“罢了,魔剑要是连你们这群废物都收拾不了,还配做本座的徒弟么?那丐帮头子的武功也不差,此事须怨不得你们。咱们得快点离开,免得他们找过来。呵呵,虽然咱们冰湖宫人多势众,但你们一帮饭桶,又顶得了什么用?”

    那数名宫人闻言,都露出诧异之色,不敢相信宫主竟然不做惩罚。

    闻人歌却从怀中掏出一只小金瓶,拔出瓶塞,倒出数枚赤红小丸,以天女散花手法分掷而出,口中说道:“这是我新炼的丹药,赏给你们了。”

    那数名宫人脸色剧变,颤声说道:“谢宫主赐药!”齐刷刷拿起丹药,张口就吞进肚中。

    只一刹那的功夫,数名宫人同时呕出一大口黑血,委顿在地,身子剧烈战栗,犹如风中败絮。

    闻人歌微笑说道:“我今天心情不错,你们虽犯了大错,我也只将你们毒哑,并废去一身武功。你们自行返回冰湖宫,去地宫里当值罢。”言下之意,显然这等毒手还算慈悲了。

    那数名宫人挣扎起身,磕头叩拜,旋即转身奔走。

    闻人歌挥了挥手,其余宫人立即用软布担架抬了游王二人,一行人奔入一片密林之中。

    林中藏着一辆马车和数匹西域骏马,正是冰湖宫众人的坐骑。

    那马车车厢异常宽敞,足足套了六匹高头大马,才拉得动这么一架庞然大物。

    闻人歌率先上了马车,宫人把游王二人放入车中,又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只见车内铺着兽皮地毯,摆着香案小几,车壁上挂着前朝字画,四角堆积着各色珍奇文玩,倒似一座装在车轮上的精致雅舍。

    闻人歌拍了拍手,车队便向前进发。

    游王二人倚着车壁,对视一眼,忍不住哀叹一声:没想到绕了一圈,他们两人还是身不由己的俘虏,坐着马车,奔向命中注定的囚牢。

    细细一想,当日落在万千鸿手中,就是因为中了魔伞布置在华山南峰的机关,她一身机关术又是从闻人歌处学来的。

    如此说来,游王二人两度沦为俘虏,罪魁祸首都是闻人歌。

    游王二人都暗下决心: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要拿冰湖老妖祭剑!

    闻人歌浑然不理他二人之杀心,气度惬意闲适,盘膝坐在主位,取过玄冰琵琶,轻勾缓挑,弹起一曲,曲调凄婉幽怨,听了直教人心底酸涩,几欲垂泪。

    闻人歌面带微笑,闭着眼睛,满心沉醉在乐曲之中,一曲终了,睁开眼睛,问道:“池儿,你太师父这一曲弹得如何啊?”

    游春池冷冷说道:“游某不通音律,闻人宫主高山流水之意全是白费了。”

    闻人歌露出遗憾之色,又看向王临风,问道:“王道长以为如何?”

    王临风故意气他,说道:“这曲子太过哀伤了,呜呜咽咽的活像哭丧,我不喜欢。”

    闻人歌不怒反喜,说道:“本就是忧愁之音,你说我弹得像哭丧,那是在夸我啊。哈哈,沧海桑田,难觅知音,本座实在快慰!”

    王临风愣了愣,心想这人什么路数?怎么坏话还能当作好话听,还听得美滋滋、喜洋洋的?当下哼了一声,不再做声。

    闻人歌放下琵琶,又取出棋盘棋篓,笑眯眯问道:“哪位少侠愿陪本座杀它一局?”

    游春池凉凉说道:“扫了闻人宫主的雅兴,游某并不通棋艺。”

    闻人歌说道:“瞧你仪表堂堂的也是名门子弟,怎么音律也不懂,手谈也不会,你到底会些什么?魔伞怎么养出你这蠢牛呆驴?”

    游春池说道:“家母拜了不中用的差劲师父,没学到真本事,实在惭愧。”

    闻人歌说道:“嗯,嗯,那不中用的差劲师父略施计谋,便将你二人手到擒来,可见你二人也不怎么高明啊。”

    游春池脸色一黑,闻人歌哈哈笑了几声,不再与他二人说话。

    他取出一枚黑子放上棋盘,又取出一枚白子与之对阵,就这么自己和自己较量起了棋艺,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其后数日,三人便住在这马车中。

    闻人歌或是调弦弄音,或是下棋读书,颇为闲雅逍遥。

    游王二人半点儿不能动弹,饮食起居全由宫人服侍,每隔几个时辰,还要被强喂一剂软筋散,以延长药力。这种日子,实在是憋屈窝火。

    马车车窗封闭,游王二人瞧不见外面环境,只能感觉马车在不停行驶。

    初始还能听到镇甸乡村之喧哗声音,到后来人声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