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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捞,却什么也没捞住。 “哐啷”一声巨响,蒋毅手上的食盘率先砸在了地上,上面的汤羹小点、美酒小菜全被砸了个稀烂,而蒋毅也从台阶上滚落了下去,最终跌在了地上,好长时间没能动的了身。 錦玉伸出的手还僵在空中,只见蒋毅一身月白长袍被汤汁、菜汁染得一片狼狈,他的手上已经被陶瓷碎片划破了,止不住的在向外淌血,也不知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錦玉的跟班只当自己为錦玉出了气,拿着杯茶水走下了台阶,居高临下的来到蒋毅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竟将那茶水劈头盖脸的浇到了蒋毅的头上! 跟班恶狠狠的说道:“别以为大家看不出来你什么心思,特地换了身衣裳,又想去勾引谁?你是什么货色,也配勾引慕秋公子房里的人?今儿个不教训教训你,你恐怕是会忘了自己的本分!” 那跟班说罢,便扬手要将手中的茶杯朝蒋毅的茶杯砸去,蒋毅这次被摔得狠了,依旧没有缓过气来,动弹不得,这茶杯真若砸中了他的头,必然当场见血。 看好戏的众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事态有点严重,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纷纷发出惊呼。 也是在这个时候,跟班忽然发出一声“啊”的惨叫,只觉自己的肩窝被什么暗器猛的一击,整个人向后倒去,手中的茶杯便被摔碎在了空地上,并没有砸到蒋毅。 再一看打到自己身上的“暗器”,竟然是一根筷子! 凤姬在这个时候尖叫着赶到,“哎呦我的祖宗!这是怎么回事啊!” 錦玉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了,他的跟班也揉着肩膀,一溜烟跟在錦玉后面走开了。 凤姬赶紧招呼的周围的客人说道:“诸位受惊了,美酒马上送到,这一轮算在我凤姬头上,算是给大家赔罪,大家继续吃好喝好,奏乐!快继续奏乐!” 看热闹的众人这时也明白了,这摆明了一场仗势欺人的戏码,凤姬没有揪住肇事人问罪,显然是默许了錦玉这种行为,看出所以然后,大家也就散了,各自回到酒桌上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蒋毅看上去有些悲惨,他的头发淌着茶水,脸上也湿了,身上更不要说,都是食物的油渍,看上去又脏又油腻。 凤姬低声问道:“怎么回事!?砸我招牌是不是?” 蒋毅用手抹了把脸,手上的血却被抹到了脸上,简直越抹越脏。 刚才的局面这样明显,凤姬却在质问自己,显然是在袒护錦玉,这也无可厚非,凤姬是个生意人,谁能够为她带来生意,她自然是站在谁那一边,当年他最红的时候,凤姬不也是时时都站在他这一边? 凤姬:“赶紧起来,把这里收拾了!慕秋那你也不要去了!这副鬼样子是要吓死谁!快点起来,别让我看见你在这磨蹭!” 凤姬说罢,便扭开腰身给客人们赔罪去了。 蒋毅看着自己一身狼狈的衣服,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本想着穿的体面些去见那个人,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凤姬让他不要再去慕秋的房间里,他听后心里竟突然有些失落,莫非他潜意识里其实很想见到秦渊? 不过秦渊恐怕是十分不想见到自己。所以不见也好,万一秦渊认出了他,恐怕又是一场麻烦。 他原本也只想偷偷看上一眼秦渊就好,这种心情实在是矛盾的很,既然是不想被认出,他又何必特地换了衣服,在意自己出现在对方眼前的形象?他为什么要在意对方看待自己的眼光呢? 蒋毅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可笑。 缓过来一口气后,蒋毅撑起身子,就地跪着去收拾地上的陶瓷碎片。 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双上好的软靴,有什么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蒋毅抬头望去,只见秦渊正站在他的跟前,身边站着慕秋,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也不知刚才那一幕他们看到了多少。 蒋毅下意识低下了头,似乎是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叮,秦渊杀意值-10;好感度:58,杀意值:80。】 下一刻,秦渊伸出了一只手,将蒋毅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一动作似乎令蒋毅更加不知所措,最终只垂首低声回了一句“谢大人。” 这模样真真是卑微的不能再卑微了。 秦渊原本对整个苏家人都十分痛恨,只觉秦家曾经遭遇的不幸皆是拜苏家人所赐,可如今亲眼看到蒋毅沦落之这般凄惨境地,心中又有些百味杂陈。 两日前他初见蒋毅,的确十分震惊,他原以为蒋毅的模样早已深深刻在他脑海里,可那日见到蒋毅在潇湘馆中,衣着暴露,脸上涂着脂粉,眉毛被修的细挑,低眉顺眼的唤着自己“大人”,他竟一时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离开潇湘馆后,他立刻着人去调查了这个名为“倾城”的小倌,他的身世被埋得很深,比寻常人更难查到,但几番周折过后,手下上报回来的消息确实肯定了他的猜测:倾城就是当年的苏家之子,苏澈。 只可惜他一直记得对方,蒋毅却早把自己忘了个干净,根本没有认出自己。 秦渊这一次是奉皇命而来,在此地一带视察民情,本不该多次出入烟花场地,落人口舌,可道理摆在那里,他却还是再次来了潇湘馆。 旁人以为他是专程来捧慕秋的场,可他自己清楚他究竟是为谁而来。 方才见到蒋毅被人欺侮,竟也不还手,秦渊更是意外。他印象中的蒋毅并非软弱可欺之辈,此人年少时性格明朗,且一身正气,见到他人遭遇不公对待都会站出来正面迎击,又何况这样的情况落在他自己身上? 可是刚才他又看到了什么? 那分明是一个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失去了勇气和斗志,只剩下认命的懦夫。 曾经,苏澈是苏家捧在手心里的宠儿,当真是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哪里忍心看到他受半点委屈、吃半点苦头? 可如今这个人跌落进尘埃里,也没有人再围护他了。 不过这应当是报应,不是么? 苏文昌当时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害自己怀有身孕的母亲入狱,因流产而亡,一尸两命,更令他的世界在一夜之间崩塌,再也回不到过去,那么他的儿子活在世上,就是在替他还债吧。 秦渊想到这里,面色又冷了几分。 慕秋适时的说道:“大人,方才不是说要带慕秋出去走走?这便走吧。” 蒋毅始终没有抬头,直到听到秦渊与慕秋的脚步走远了,才暗自松了口气,继续俯下身去,收拾起地上碗碟的残骸来。 一切收拾妥当后,蒋毅回到自己的房间,给自己受伤的手上药,房门却被轻轻推开了。 “倾城哥哥,是我樊华,我可以进来吗?” 蒋毅看清了来者,正是两日前曾经为宋承献舞、且颇受其青睐的樊华,遂招了招手让人进来了。 樊华见到蒋毅手上的伤口,惊道:“伤口这么深!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 蒋毅自然不会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