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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挨打,陪那主人家的客人。” 高铭坐的离擂台近,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就是杨戬为了刮钱,将滩涂荒山都强行登记为耕地,叫百姓种田交税,害的许多百姓种了这种地,等河流漫灌,不仅辛苦一年什么都得不到,到头来还要欠债破产,卖儿卖女。 花荣也听见了,低声在他耳边道:“都是杨戬刮地皮。” 高铭绷紧嘴角叹气,汇成一句话:那个该死的太监,刮钱不管别人死活。 任金刚听了,当即道:“原来是这样,今天的利物我不要了,都给他吧。” 高铭心想这任金刚倒是个仗义的汉子。 “不可,这小关索meimei的主人家是……” 说到关键的地方,怕人听到,故意压低了声音,高铭没听到,他就看向花荣,他应该能听到。 花荣在高铭耳畔告诉他,“主人家是朱冲。” “朱冲?谁啊?”高铭觉得耳熟。 旁边立即有人朝他做个嘘的手势,恐惧的道:“你小点声,他可是苏州应奉局朱勔的父亲!你这么嚷嚷,不想活了?” 朱勔主持苏州应奉局,主要任务就是给皇帝运送花石纲,因此得到皇帝的宠信,朱家鸡犬升天,奴仆都横着走。 他老爹,自然更没人敢惹。 高铭心里有数了,原来朱冲是朱勔他爹啊。 别看现在朱冲家资无数,出门奴仆无数,前呼后拥。 但是年轻时候可是个穷得吃上顿没下顿的人。 后来在家乡快饿死了,跑出来闯荡,但已然很穷,但幸好长得不错,被一个老道看上,陪得老道很开心了,那老道就将几个药方给了他。 他回到家乡一卖,没想到因为药效极好,瞬间脱销,之后就靠卖这方子,积攒了不少财富。 后来蔡京被遍到苏州,他一下子就看准蔡京奇货可居,百般巴结,果不其然,后来蔡京重登相位,把朱家给带了东京。 尤其这朱勔主持苏州应奉局,专门在江南负责花石纲,不计钱财,不计后果,谁家有好石头,敢直接去抢,据说连人家坟地的石头都不放过。 朱勔在江南作威作福,但老爹却留在了东京城内,毕竟东京繁华,老爹得过好日子。 任金刚听到了朱冲的名字,也有迟疑,如果他现在替小关索出头,岂不是惹了朱家,那不是他一个相扑手能承担的压力。 他看到台下哭得伤心欲绝的小关索妹子,只吩咐周围人,“等一会将利物给小关索送去。”但对现场的情况他就爱莫能助了。 小关索被人从扶起来,挣扎道:“没事,我还能打。” “哥哥,不用了,你不再管我了……”meimei哭得泪眼模糊,“没有尽头的,赎身钱每天利滚利,你不要再管我了。” 押着他的朱家仆人揪住她就走,“走吧,你哥哥今天输了!” 小关索捂着肋骨抓住meimei的衣袖,对朱家的仆人道:“我、我还能打,我去找部署通融通融,再给我加赛一场。” “呵呵,你就别逞能了,回去好好养养,等下次吧,今天府里有客人来,免不了用到你meimei的地方,她得回去打扮了。”朱家仆人嘿嘿坏笑两声,揪住小关索meimei的头发就把人拎走,小关索追出两步,因为刚才伤得不轻,被其中一个使劲一推,就栽倒在地,爬不起来。 高铭就听花荣在一旁咯吱攥拳头,显然在强压火气,距离爆发的临界点不远了。 “够了!”高铭站起来,用扇子指着那两个壮汉道:“他们欠了你多少钱,说个数,我一次替他们还了!” 众人都看高铭,心里道这谁啊,就跑出来出头。 朱家仆人见高铭一身锦衣华服,知道是富家公子,“这你得到我们府上仔细算。” “别废话,你们回去取她的卖身契来,上面多少钱我就付多少钱。” 两个朱家的仆人心里就不满了,“呦呵,你算什么东西,架子还挺大,还把卖身契给你拿来?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家主人是谁?” “谁啊?老朱头吗?”高铭不屑的道。 朱家仆人气得挽袖子要揍人,“你说什么?你不想活了?” 这时有认识高铭的,窃窃私语,“好像是高衙内。” “啊,他就是高衙内?” 纷纷把视线投放到高铭身上,这可是个知名人物,都过过眼瘾。 东京城内姓高的官家子弟不光高铭一个,但把高衙内这个名号叫响的只有一个,所以某种程度上,东京有且只有一个高衙内。 就是太尉高俅的儿子,现在的皇城司提点高铭。 朱家两个仆人听到对方是高衙内,别说揍人了,吓得差点跪下,对方爹是太尉,自己是皇城司提点,这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物。 赶紧将少女放开,连连作揖,“有眼不识泰山,您稍等,我们这就回去取卖身契。” 这只是借口,先溜了再说。 然后在众人痛打落水狗的怒视下,夹着尾巴跑了。 少女被释放,先扑过去看哥哥,然后哭着看高铭,兄妹两人当即跪下磕头,“谢谢您,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小事罢了。小关索,你带着你meimei走吧,等那卖身契到了,我帮你们烧掉。” 其实大家都知道,烧不烧根本不重要,高衙内替他们出头,朱冲只要不是疯子,就不会为了个婢女再来sao扰他们。 小关索又朝高铭磕了三个头,带着meimei从后门走了。 相扑馆内的人都知道高铭的真正身份了,便没人再敢随意出声,都静静看着他,场内静得吓人。 因为大家的心情实在是太复杂,本来高衙内出现,大家应该冷眼鄙视,毕竟这厮名声也不怎么样。 但偏偏他刚才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了一对可怜的兄妹,应该大大称赞。 所以究竟应该是鄙视,还是该赞赏呢? 这时,就见高衙内和他的朋友,转身立场,从正门走了出去。 他们走掉了,众人才长出一口气,迫不及待的交头接耳的谈论了起来。 “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朱家横着走,碰到了个更横的!” “这么看,高衙内也没那么坏,这件事本来跟他没关系,但他坐不住了,出手相助,这就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嘻嘻,最有意思的是叫朱冲老朱头,嘁,朱家在东南横行霸道,在东京也敢嚣张,尾巴翘上天,结果在人家太尉儿子眼里,不过是个糟老头。” “本来就是,张狂什么,掉钱眼里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朱家扣着人家meimei,不停的勒索钱财,没见这么黑心的,活该!” “说不定林娘子那事另有隐情,我看高衙内没有传闻中那么坏。” 毕竟林娘子那事儿,没人亲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