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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想要再次呼唤安娜的时候,她的小姐突然慌乱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安娜的手是那样用力,几乎叫艾米丽无法呼吸,小女仆不知道怎么了,只能顺从地安静下来,然后突然的,她的小姐喉咙中溢出一声绝望的惨叫,捂着她的那只手抽搐了一下,骤然失去了力气。 艾米丽吓呆了,她捧着那只还带着香粉气息,却渐渐失去温度,渐渐变得僵硬的手,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脚步声再次响起,他离开了。 艾米丽终于忍耐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奥瑟多公爵很快醒来了,他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在奋力打开车门后,他发现了因为安娜的保护逃过一劫的女仆艾米丽,同时也发现了自己meimei和车夫的尸体。 奥瑟多公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的meimei死了,而他甚至不知道凶手是谁! 艾米丽抱着安娜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她的小姐!她可怜的小姐!她才刚刚获得自由,马上就要和心爱的恋人跳第一支舞,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悲剧! 奥瑟多公爵几乎要疯了,他浑身都是安娜的血,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回去找人来收敛尸体还是去报案! “去休诺丁伯爵的庄园!”小女仆艾米丽疯了一般尖叫道:“是马鲁斯·帕冯尼干的!我知道是他!一定是他干的!快去告诉精灵这一切!让他去杀了帕冯尼!让帕冯尼给小姐偿命!!” 作者有话要说: 安娜:(默默吃便当) 马鲁斯要死了,马上的 死了死了 小帕冯尼按理来说应该和其他帕冯尼家的人一起上了绞刑架了, 但除他之外的确再没有人会对可怜的安娜痛下杀手,而且问题在于,如果凶手真的是小帕冯尼,那么现在身在休诺丁庄园的休诺丁伯爵同样有危险! 奥瑟多公爵和尼格瑞姆并没有太多交情, 但他知道, 想要为自己的meimei报仇, 指望一个谋反罪都能叫人逃脱的国王是没有用的,要么像那个女仆说的一样叫精灵去杀了帕冯尼,要么他就得求助于休诺丁伯爵。 无论如何,休诺丁现在不能死。 正好有一位同样参加舞会的子爵经过了这条路, 于是奥瑟多将自己的meimei托付给了他,又借了一匹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休诺丁庄园。 但他昏迷和在路上耽误的时间实在太久了, 等他到达时舞会已经开始,奥瑟多公爵询问了守卫,却发现他们也不知道帕冯尼是否已经混了进去,只能说老天保佑,精灵就在前门的花园中, 奥瑟多公爵仿佛看见了救星, 立刻将一切告知了对方。 弗玛原以为自己如果有一天会和安娜分离, 一定是因为爱情的火焰冷却,他万万没有想到,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安娜竟然就这样突兀地离开了他。 精灵一下子愣在原地, 随即,悲痛和复仇的火焰便席卷了他的内心,更别提马鲁斯·帕冯尼的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是他们的领主大人。 弗玛眼中燃烧着怒火,他咬牙切齿地对奥瑟多公爵道:“帕冯尼——这个恶棍,我一定会杀了他替安娜报仇的!” 精灵替奥瑟多公爵指了路,叫他去后花园寻找管事换一身衣服,他现在满身血迹,如果被舞会上的宾客看见一定会引发sao乱,恐怕会叫帕冯尼有机可乘,而精灵则取下了背上的弓箭,动作敏捷地回到了大厅当中。 他得把这件事告知迈勒和埃布尔,这里的人太多了,他一个人恐怕无法保证领主大人的安全。 事实上,精灵慢了一步,在他之前,埃布尔就已经发现了马鲁斯的踪迹,埃布尔在楼梯口抓到的那个身上带着血腥味的人正是从众人视线中消失已久的马鲁斯·帕冯尼! 埃布尔也没有料到马鲁斯竟然会出现在舞会上,因为小迈尔威斯为了活命向所有人隐瞒了真相,他们都以为马鲁斯早已经跟其他帕冯尼一起被吊死了! 但对方出现在这里,目标是谁不言而喻,马鲁斯狞笑一声,说道:“休诺丁会为他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的,你也一样!” 说罢,他便抬手抓住埃布尔的胳膊,想要将他的手臂直接撕扯下来——阿德里安在离开前给他留下的盒子里装的是三幅狂化药剂,想来原本是他自己用来保命的。这种药剂在增强人的战斗力的同时也会极大的损害人的身体,吃完三副后,人基本上就已经废了。 马鲁斯在绝望之下吃掉了第一副,发现了这药剂的秘密,然后他吃掉了第二副,掀翻了奥瑟多家的马车,杀了安娜·奥瑟多,虽然他马上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休诺丁庄园,但药剂还是在到达之后失效了,于是他在进入大厅之前吃掉了第三副药剂。 马鲁斯已经没有什么后果需要去考虑了,他已经失去了家族,失去了权势,失去了尊严,失去了一切!活着与否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区别,能在死亡之前拉着正春风得意的休诺丁一起下地狱,对马鲁斯而言简直可以算是一种恩赐! 他知道埃布尔很强,甚至可以战胜大剑士迈勒,但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不一定会输,这是他用健康的身体换来的力量啊! 但这药剂明显烧坏了马鲁斯的脑子,又或者是他过去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得到力量后无法对自己有一个准确的认知,埃布尔确实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但别说大剑士了,马鲁斯现在连三阶剑士的门槛都够不到,他在普通人中确实所向披靡,甚至能轻易掀翻一辆坐着四个人的马车,但想要和埃布尔战斗,还是差的太远了。 马鲁斯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他抓着埃布尔的手臂,却像是抓着一根铁棍,根本没办法对对方造成任何伤害,他脸色一变,意识到自己赌上一切的报复恐怕就要这样落空,强烈的恨意几乎要从他眼中满溢出来。 他立刻仰起头想要大叫,如果能让这场舞会变得混乱,说不定他还有机会摆脱埃布尔,想办法杀了尼格瑞姆,但埃布尔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企图,迅速捂住了他的嘴,用一只手钳制着他,不动声色地将这颗炸弹带出了大厅。 马鲁斯在埃布尔手上疯狂的挣扎着,他不甘心,每一次他费尽心机,以为自己能够杀了尼格瑞姆,最后的事实都会告诉他他有多么天真,而他的力量又有多么无力,就算这次拼上了一切,他也没能伤到尼格瑞姆一根毫毛,这样的认知叫马鲁斯几近疯狂。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之间有这样大的差距!难道就因为他是一个休诺丁吗!帕冯尼明明已经成为了整个王都最强大的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