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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儿,那香味甜甜蜜蜜的,异常好闻,姬林方才还不觉,这会子突然饿了起来。 姬林笑着说:“可是太傅来了?快传进来。” 没一会儿有人走了进来,伴随和“哒哒哒”的脚步声,让姬林十分失望,因着根本是太傅,而是太傅的干儿子,小包包鲍叔牙。 鲍叔牙手里捧着一个相对他来说巨大的承槃,承槃里摆满了红艳艳的猪rou脯,上面裹着浓郁的蜜汁,喷香的味道就是从承槃里冒出来的。 小包包走的七扭八歪,姬林怀疑他差点子把承槃扔了,赶紧起身接住,连同小包子一起抱起来,让他坐在怀里。 姬林说:“这是你义父做的么?” 小包包点头,结巴的说:“回天子子,是——是义父父做哒!义父父让包包、鲍叔牙呈给天子子!” 祁律之前答应给姬林做猪rou脯,这会子便兑现了,姬林能吃到蜜汁rou脯虽然很是欢心,但是祁律没有亲自送过来,反而派了一个童工送过来。 姬林便说:“你义父忙什么,为何不亲自送来?” 小包包眼巴巴的看着承槃里的猪rou脯,咬着白嫩嫩的手指,姬林一看,立刻捏了一块猪rou脯递给小包包,小包包简直知无不言,奶声奶气的说:“义父父说、说他很忙!没空给天子送——送rou脯脯!” 姬林:“……”寡人头疼。 姬林又说:“那你义父忙些甚么?” 小包包砸砸砸的吃着rou脯,嘟着嘴巴想了一会子,说:“忙、忙着去见郑姬大姊姊!” 姬林很满意,小包子管祁律叫义父,管郑姬叫jiejie,好得很,辈分直接岔开了,深得天子满意。 只不过,姬林听说祁律忙着去见郑姬,心里“咯噔”一下,一个没留神,那两个人又凑到一起去了? 小包包砸砸砸咬着rou脯,苦恼的说:“郑姬姊姊爱慕一个好漂酿好漂酿的膳夫大哥哥,一直叹、叹气,唉——” 姬林一听,眯了眯眼睛,眼眸里都是算计,郑姬喜欢上了一个膳夫?虽然足够祭仲头疼的,但这是好事儿啊,只要郑姬不喜欢祁律便可以。 姬林松了一口气,说:“乖,以后你义父有什么事情,你都来告诉寡人,寡人给你好吃的,好不好?” 小包子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嗯嗯”使劲点头,说:“天子子最好啦!” 小包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奶声奶气的说:“对,对啦,包包、鲍叔牙差点忘啦,太傅最近总、总喜欢问将军、将军喜欢吃什么鸭?” 姬林心中警铃大震,说:“将军?什么将军?” 小包子思考着揉了揉自己的小头发,说:“不知道什么将军鸭,因为、因为看不见脸脸!辣个叔叔,都是大胡子,遮在脸上,长得……长得好凶鸭!” 祝聃! 姬林一听,根本不用猜,肯定是祝聃,因为他的大胡子特别显眼,看来祁律没时间送蜜汁rou脯过来,是因着想要给祝聃做吃食? 天子冰雪聪明,还真的猜对了,祁律之所以没有过来,就是因为他每天都在琢磨给祝聃做些什么好吃的,才能把祝聃拉入自己的阵营,说白了也是为了天子cao碎了老父亲的心,只可惜祁律相当殷勤,天子又对祁律心存爱慕之情,所以难免想歪了,心中吃味儿。 祁律多方打探,发现祝聃这个人特别怕热,其实和祁律一样,祁律也是怕热的体质,这一到夏天就很痛苦,尤其古代没有空调,夏天便不怎么喜欢饮食。 祝聃没什么特别的口味,就是有个怪癖,喜欢吃冷饭。旁的膳夫都对祝聃这个怪癖十分头疼,但是祁律一听,却觉没什么可头疼的,喜欢吃冷食还不容易么,那么多夏天的吃食呢,凉皮儿之前做过便不说了,这冷食还有冷面啊! 正巧祁律之前让膳房准备了一些荞麦,可以做荞麦冷面吃,夏天吃这个正好,冰凉凉的冷面,酸甜可口,汤汁里最好加入一些冰渣子,合着劲道的冷面一起送入口中,那滋味儿真是绝了,解暑又开胃! 再切几片牛rou,煮一颗鸡蛋,放在冷面里,就着一些腌制的小菜儿,不怕祝聃夏日不喜欢饮食。 祁律这么想着,便带着獳羊肩和石厚往膳房而去。 祁律进了膳房,第一眼没看到滑甘,不知滑甘今日是不是不在,他自顾自走进去,找了个膳夫说:“律之前要的一些荞麦,可准备好了?” 那膳夫立刻说:“是是,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太傅请看,放在这面儿了。” 祁律走过去一看,登时皱起眉头,说:“不是这种荞麦。” 膳夫一时懵了,说:“这……敢问太傅,这荞麦不对么?” 荞麦大抵分为两种,一种是苦荞,一种则是甜荞。苦荞之前祁律做过了,就是用来炒茶最好,味道醇厚,泡水刚好,但苦荞吃起来味道苦涩,所以还是泡茶好喝。 膳夫们分不出这两种荞麦,毕竟荞麦不是洛师的特产,而是“贫瘠苦寒”之地的特产,所以洛师的膳夫难免分不出来。 祁律和膳夫说了一下区别,不过膳夫还是一脸迷茫,祁律便说:“是了,滑甘可在?日前律与滑甘说过,他说能找到律所需的荞麦,怎么今日不见滑甘?” “这……”膳夫们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祁律一看,便觉得这些膳夫好像藏着掖着什么,其中一个膳夫说:“滑甘……回、回太傅的话,滑甘他……他今日没来,好像是……是病了!” “休沐了!” 两个膳夫,异口不同声,简直互为打脸。 那两个膳夫互相看着对方,挤眉弄眼的,祁律一看,问题大了,便故意板起脸来,冷冷一笑,说:“甚好,律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天子太傅,但倘或各位看律不起,对律说谎的话……” “不不不!”两个膳夫吓坏了,“噗通”一声跪下来,连连求饶说:“小臣不敢,小臣不敢啊!” 祁律只说了一个字:“说。” 那两个膳夫也不敢怠慢,终于还是吭吭唧唧的说了:“太傅,是膳夫上士!是上士把……把滑甘带走了,还说倘或太傅提起,便随便找个借口,搪、搪塞太傅……” 祁律一皱眉,膳夫上士把滑甘带走了,为何要搪塞自己?恐怕没安好心,便冷笑一声,说:“怎么,还想藏着掖着么,还不一口气全都说出来?让我这个太傅求着你们不成?” “不敢不敢!”那两个膳夫不敢有所隐瞒,哆哆嗦嗦的说:“膳夫上士因着……因着嫉妒滑甘在太傅面前受宠,所以一直、一直想要整治滑甘……” 祁律一听,恍然大悟,原是因着滑甘理膳手艺好,而且为人利索又低调,人缘儿也不错,这些日子祁律也十分器重滑甘,所以引来了膳夫上士的嫉妒。 膳夫上士是膳夫中的老大,又是在郑宫里做上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