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乱的年代,无端端成为了一个地位低贱的小吏,无端端扣上了渣男的帽子。 还有…… 祁律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旁人或许以为自己一步登天,从亨人变成了少庶子,便是攀上了祭大君子,往后里荣华富贵相之不尽,但祁律心里跟明镜儿一般清晰,合着祭仲的心机,怎么可能如此好相遇? 祁律不需要想也明了,多半是因着郑姬的缘故,所以祭仲想要怀柔政策,一记鞭子配一颗枣子。 祁律笑过之后,并不在意,今日这么大的坎子都迈过去了,走一步算一步,他这人最怕麻烦,何必庸人自扰呢? 祁律背上的鞭伤还疼着,合该上一下药才是,他一面想,一面对小土狗笑着说:“乖儿,爸爸如今也是做官的人了,不知月俸有多少,等赚了钱,给我儿子买rou吃。” rou…… 太子林想着,寡人才不稀罕食甚么rou,寡人在洛师甚么没吃过,顿顿牛rou都不为过。 不过,祁律这个小吏,理膳倒是一把好手,鄙陋的黍米饼都能让他变成如此珍馐,若是能做rou食…… 哗啦—— 太子林正兀自想着祁律会做什么rou类馐修馔,突然一声轻响,似是衣袂的撩拨之声。太子林挣扎着小短腿儿侧头一看,“嗷呜?!”一声,瞬间睁大了狗眼,狗耳朵“噌!”竖了起来。 就见简陋的粗衣,从祁律的肩头片片剥落,那粗衣分明鄙陋到了至极,就是侍弄水火的亨人穿戴的,再无甚么新鲜,但从祁律的肩头落下来,不知为何,让暮春的夜晚更加燥热了…… 小土狗瞪着眼睛,愣了一会子,立刻撇过头去,一脸非礼勿视的正直模样,胡乱的用小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过因着小土狗身材五短,小爪子也短短的,努力抬了几次,愣是无法捂住自己的眼睛,只好配合的低下头来。 祁律将破旧的衣衫退下,因着没有“旁人”,且是在自家,也没什么可顾忌的,脱得十分豪爽,还将衣衫随手一扔,等他褪下衣衫,便扭身去够伤药,往自己后背擦药。 小土狗垂着头,捂着自己的眼睛,还是不自主的用余光瞥着祁律的一举一动,祁律的腰身很细,仿佛暮春的柳条子一样,又柔、又韧,白润滑腻,几条殷红的鞭痕横在那纤细的身子上…… 小土狗不知何时变成了定定的凝望着祁律,心里思忖着,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吏生得的确俊美,怪不得姬妹对他如此着迷,念念不忘。 祁律看不见背上的鞭痕,大体给自己上了药,转头一看,小土狗张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自己,祁律吃了一惊,说:“儿子,你怎的流鼻血了?” “嗷呜……” 太子林:寡人没有…… 第10章 无rou不欢 祭仲口头允诺了祁律少庶子的官衔,祁律一时间竟变成了风云人物。 想他一个小吏,先是凭借一碗螺蛳粉,成功堵住了祭小君子的口,随即又得到了郑国卿士祭仲的“青睐”,想不出名都稀罕了! 很多人眼光都很浅,只能看到表面一层的光鲜,他们并不知道祭仲心里还有另外一层小道道儿,只知道祁律从掌管水火,不入流的小吏,突然一跃成为了少庶子,说不定以后便是祭仲面前的红人,此时不巴结,更待何时? 这一大早上的,祁律昨日回来得晚,还在睡梦中,便听到有人在敲门。 “少庶子?少庶子可在?” “咱们给少庶子道喜来了!” “少庶子,您可在?” 祁律朦朦胧胧的醒过来,伸了个懒腰,经过昨晚上擦药,也不知那是什么金贵的药材,背上的伤口真的好了许多,也不见多疼了。 祁律从茅草搭的榻上起身,头发散乱,也不见他梳理,就这样“蓬头垢面”,随便把衣袍套上,便起身去开门,说:“是谁?” 一开门,外面站着几个点头哈腰,笑得十分殷勤的陌生人。 祁律并不识得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眼,而那些陌生人,也偷偷的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祁律。 眼前这不修边幅,散着一头漆黑鬓发,身着粗衣,连腰带都没系好之人,便是勾引了祭相meimei,又得到祭相青睐,一夜之间身为少庶子的祁律…… 祁律散着鬓发,一头黑发犹如乌木,乌黑顺直,披散而下,加之祁律的样貌清秀之中透着清冷,清冷之中透着精致,精致之中又透露着俊美,配合着披散的头发,便更显得温柔慵懒,本该是极好看的。 本该…… 为何是本该?因着祁律慵懒的鬓发上,还蹭着一缕稻草,而祁律这个人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一边系腰带,一边还打着哈欠。 这等“粗俗”的动作,若是一般人作为,恐怕要被嫌弃死,而祁律这么做,偏偏觉得挺自然,并不会做作,自然的没什么官架子。 那几个来奉承的人眼珠子狂转,心想难道祭相就看中了这样秉性之人?朴实又不拘小节,所以才打动了祭相? 祁律可不知他们此时脑袋里拐得有多远,说:“找我?” 那几个人这才晃过神来,躬身哈腰的说:“少庶子,您贵人多忘事儿,可能不记得小臣们!” 祁律是穿越来的,也没有本身原主的记忆,自然不记得他们,原这些陌生人其实并不陌生,和祁律是一个“单位”的,都曾在祭家的膳房工作。 后来这几个人因着在祭家膳房镀了一层金,和别人家膳房工作过的就是不一样,竟高升进了郑宫,成为了宫中的膳夫,其中一个还是膳夫上士。 膳夫也分三六九等,上士是第一等,也就是膳夫的头头。 要知道春秋时期的贵族膳房之中,零零总总两千三百余人,膳夫上士管理着这么多人,虽膳夫们都不入流,但权限着实还是很大的。 膳夫上士却如此卑微谦虚,笑着说:“少庶子贵人多忘事,咱们是来给少庶子贺喜的,谁不知少庶子如今成了祭相眼前的大红人儿?以后若是高升了,可别忘了兄弟们啊!” 膳夫上士说着,立刻献上贺礼贽敬,他们可是带着礼物来的,来贺喜的,怎么能空着手呢? 第一批来贺喜的都是一些膳夫,也没有多少金银珠宝能送给祁律,有人干脆提了一只白花花的拔毛大鹅子来! 小土狗被吵醒了,他堪堪梦到自己被诸侯朝拜,准备登基,一身黑色朝服加身。太子林身材高大,四指宽玉带紧束他挺拔精瘦的腰身,腰别周天子佩剑,整个人俊美不可方物,象征着权利地位的黑玉冕旒轻轻摇曳,撞击出权利的音色,回荡在太子林的耳边。 太子林的脚边匍匐着各国诸侯、权臣,一一跪拜,山呼“请新天子即位”,山呼之声震颤着朝堂的四阿重檐屋顶,抛向高空,一声声回荡在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