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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虽然每次出门喜欢找几个美人坐在车前当摆设,但是他的身子还是清白的。” “在这点上,六皇兄那可就比不过柳丞相了,毕竟六皇兄早就已经不清白了。” “男人嘛,清白最重要!” 穆穆听后,陷入了沉思,脸上表情纠结又挣扎。 很好小公主似乎开始有些动摇了,沈凝又朝屏风后的明芙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明芙悄悄伸出半边身子,捏紧小拳头为沈凝打气。打完气又悄悄把半边身子缩回屏风后面。 接下来就该讲讲柳晗那可怜的身世,来激发小公主的同情心。 通常又美又强又惨的男人,才更惹女人怜爱。 沈凝乘胜追击道:“你别看柳丞相现在如此强大,其实他从前也是个小可怜。” 穆穆:“小可怜?” “是啊。”沈凝,“方才不是说了,他出身寒门。听闻年幼之时为了果腹还吃过树皮,捡别人家不要的破衣服自己打几个补丁接着穿。但他人穷志不穷,为了能挣几个读书钱,什么低贱的活都干过。” “什么打更啦,倒夜香啦,守义庄啦……他都干过。” “家中买不起蜡烛,他便捉了一袋子流萤,夜里借着流萤那微弱的光读书。还曾砸了别人家的墙,企图偷点光用来读书。” “最可怜的是,他从小指腹为婚的姑娘,因为嫌弃他家贫没出息退了婚。” 穆穆感叹道:“听起来确实也挺可怜的。” 沈凝举起桌上小酒盏,啄了口酒,嘴角溢出计划成功的笑容。 之后,两人又聊了不少别的,待用完午膳,沈凝送走了小公主。 小公主走后,沈凝把藏在屏风后头的明芙放了出来。 沈凝拍了拍明芙的肩膀,得意道:“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看来用不了多久,小公主就会移情别恋柳晗,而对六皇兄死心了。” 明芙摸着小脑袋深深疑惑:“真的吗?” 沈凝打包票:“那是自然,你是藏在屏风后没看见。我方才提到柳晗可怜身世之时,小公主那是同情得不得了。” “你听过‘由怜生爱’这个词没有?因为怜悯从而产生了爱。” 明芙懵懵地问:“这也可以?” “当然可以。”沈凝道:“就比如我府里最受宠的那个面首,他最拿手的就是在我面前装可怜博同情。每当看见他那副可怜样,我便打心眼里心疼他,连带着也更关注他疼爱他。” 明芙一听,忽然来了兴趣,问:“那怎么才能装可怜博同情?” 沈凝:“怎么也得身娇体软、迎风咯血、还要会葬花吟诗。” 明芙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阿芙学到了。” * 沈纵忙了一天回到府里,进了房却不见明芙。 问了林管事才知道明芙在后院里。 沈纵立刻去了后院,找了一圈才在院子角落一颗大树底下找到了明芙。 夜里凉风阵阵,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明芙站在树底下,望见不远处沈纵朝自己走近,掏出藏在袖子里的小手帕,装模作样咳了几声,立刻用小手帕捂住嘴,在风中泪眼朦胧可怜兮兮地凝望着沈纵。 沈纵见状急坏了,赶紧大步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明芙套上:“别着凉了。” 沈纵一把抱过明芙,边搂着边哄:“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乖,别哭,夫君在这。” 第一步,迎风“咯血”引起夫君的注意,成功。 明芙哭唧唧地对沈纵道:“没有人欺负阿芙。” 沈纵:“那你为什么哭了?” 明芙指了指埋在地里的几朵小野花,泪眼朦胧地对沈纵道:“阿芙只是在可怜那几朵小花。” 沈纵:“……”这怎么忽然葬起了花? 明芙趁着沈纵不注意,打开小手,瞥了一眼抄在手心的小诗:“片片蝶衣轻,点点猩红小。道是天公不惜花,百种千般巧。朝见树头繁,暮见枝头少。道是天公果惜花,雨洗风吹了。(注)” 沈纵:“……”怎么还古里古怪地念起了惜花的诗? “阿芙就和这几朵小花一样,一样的柔弱,需要有人怜惜,有人疼爱。”明芙边撒娇,边软趴趴地倒在沈纵怀里。 沈纵忙接话:“我疼,我爱。”不管她有多古怪,他都疼,都爱。 第二步,吟诗葬花博取夫君同情,成功。 明芙娇滴滴地朝沈纵眨了眨眼:“阿芙没力气了,夫君抱我去沐浴。” “好。”沈纵轻手轻脚地将大着肚子的明芙抱去了香池。 待抱去了香池,明芙又对沈纵道:“夫君,阿芙肚子大了弯不下腰,要夫君帮忙洗呢。” “好。”沈纵帮明芙洗完全身擦干身体,小心翼翼地把明芙抱回了榻上。 明芙靠在榻上,穿着一身薄透的寝衣,一双含着水光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纵:“夫君累了一天了,阿芙身上软,你快靠过来。” 这…… 这沈纵哪里挡得住,自然是立刻马上靠了过去,将夫人里里外外亲了个遍。 明芙面颊通红地问沈纵:“夫君,有没有更爱阿芙一点?” 沈纵埋头耕耘:“阿芙觉得呢?” 明芙红着脸断断续续回道:“唔……爱。”很爱,很温柔的爱。 第三步,身娇体软惹夫君疼爱,成功。 * 另一头,小公主穆穆夜里肚子饿,忽然想起中午和沈凝在神仙楼吃过的烤肥鸡,鲜嫩肥美令人怀念。 不过烤鸡要现场吃才外酥里嫩,若是派人去买回来,凉了便失去了原本的口感。 穆穆是个爽快人,还未到宵禁,既然想吃便骑着马,直接去了神仙楼。 神仙楼在京城最景致最好最繁华的地段,已经入夜了,附近还很依然热闹。 穆穆刚踏进神仙楼的门槛,忽然倒过来一个醉汉。穆穆赶紧躲开,“砰”地一声,醉汉直直摔在了地上,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穆穆怎么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低头仔细一看,倒在地上那个醉汉,不就是身世可怜,吃树皮穿破衣,倒夜香赚学费,为了读书凿壁偷光的柳晗吗? 他怎么还在这?该不会是在这喝了一天的酒吧? 看他这烂醉如泥的样子,穆穆估摸着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穆穆抬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柳晗:“喂,你醒醒。” 柳晗醉得跟猪似的,哼哼唧唧地喊:“水……我要……水。” 穆穆本不想理他,但怎么说自己也算与他相识,就这么让他醉死在这里也不好。 又想到柳晗那可怜的身世,见柳晗虽然如今有权有钱但在外头喝醉了还是没人管。 穆穆一时同情心泛滥,问神仙楼的掌柜要了碗水来,送到柳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