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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边打游戏边说话：“我师兄醒了干嘛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陆时瞥她一眼，继续写报告，“你师兄醒来就要去公司，哪有时间见你。”

    “是吗？”苗月月状似冷笑一声，说的好像她看不见陆时脖子上的牙印似的。中午被衬衫领子挡着没看见，现在明晃晃的，锁骨上还有吻痕。

    而且昨天还没有，她师兄一来就有了，陆时这个禽兽，难怪一个上午报告才写了93个字呢。

    杨泽看着苗月月面无表情在游戏里抓住一个落单的敌人上去就是一顿暴揍，坐一边弱弱发言：“晚上咱们可以请月月师兄吃饭吧？”

    “吃！”苗月月头也不抬，语气像是要去砍谁：“陆处还得赶着写报告呢，就不去了吧？”

    陆时正跟冉云发消息，丝毫不在意苗月月说的话。

    【陆时：忙完了吗？】

    【陆时：要不要一起吃饭？】

    【软????：嗯，月月他们一起吗？】

    【陆时：他俩不知道跑哪儿瞎逛去了，就我和你，一起吧？】

    他往沙发那边睨了一眼，继续打字。

    【软????：啊……好吧。】

    【陆时：等下来接你？】

    【软????：嗯，你注意安全。】

    【陆时：把地址发我】

    陆时看着冉云发过来的一串地址，在导航里面搜索了几下，记住路线。然后借了个车，把报告发出去，进卧室换衣服。

    出来时掏出张高级餐厅的会员卡扔给苗月月。苗月月上下打量他：？

    “晚上带你师兄去吃饭，你俩随便解决一下。”陆时抓抓头发，把袖子卷了两卷，又说：“别给你师兄乱打电话发消息。”

    苗月月：？？？

    然后眼睁睁看着陆时关门走了。

    ＊

    这边冉云回完陆时又继续问江如絮。

    【冉云：答应了，然后呢？】

    【江如絮：然后就可以试探性地做点亲密动作啊，你问我？】

    【江如絮：书上电视上不都这样吗，吃饭逛街看电影牵个小手什么的】

    【冉云：哦】

    【江如絮：……】

    【江如絮：你追人还是我追人？】

    【江如絮：就约他出去啊，单独和他一起，给两人制造机会】

    【冉云：一起打游戏可以吗？】

    【江如絮：？】

    【江如絮：两人独处你就干这个？】

    【江如絮：转发链接】

    【冉云：他到了，不聊了】

    【江如絮：哎去吧去吧，多找话题聊天，别什么都拒绝】

    【冉云：嗯】

    冉云接着回了个拜拜，切过界面回陆时消息。

    从办公室出去之前他看了眼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看起来还行。走出电梯时又再确认了下，还是有点紧张，衣服上陆时的味道安抚着他。

    陆时穿着件铅灰色的衬衫，裤子和冉云现在穿着的有些相似，正靠着车门看手机。见他出来陆时微微一笑：“走吧，想吃什么？”

    “不知道……”冉云坐上车，捏着手机不自觉地跟着他露出个很浅的笑：“你决定吧。”

    陆时看他一眼，假装有点苦恼的样子：“怎么办，我也不知道，看来只能一起饿肚子了。”

    “啊……”冉云一下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心里那点紧张陡然冲散。

    “手机带了没？”陆时启动车子，看着后视镜，“找一家有名的。”

    冉云报了几个餐厅名字，又偷偷给江如絮发消息，问他吃完饭之后可以干什么。江如絮没有回，他去看陆时，感觉车里有点热。

    “怎么了？”陆时正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他，冉云坐得笔直，脸上是种很软的神情，“你喜欢哪家？”

    他看着冉云思考纠结的样子，慢慢引导他：“湖边喜欢吗？边喂鱼边吃饭。”

    “嗯。”冉云点点头，说了个餐厅名字，又转过头问：“你要选这家吗？”

    “单行道，”陆时忍不住想要捏他的脸，“掉头就不能去喂鱼了。”

    冉云抿着嘴笑，余光瞥见窗外倒退的人影树木，车内安静下来。

    手机震了一下，江如絮发信息过来：聊天瞎逛，看情况……后面的看不到了，他按息屏，也不打开看，只是悄悄看着陆时映在屏幕上的侧脸。

    ＊

    在家时两人也经常一起吃饭，可是像这种犹如约会一样出来一起吃饭还是第一次。冉云又紧张起来，坐在陆时对面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这里，”陆时递给他桌上放的一小盒鱼食：“喂鱼吗？”

    隔壁桌有人在喂鱼，鱼食细细地撒落湖面，引着一群鱼争相抢食。涟漪圈圈荡开，金光在天上溅跃。

    “好漂亮……”冉云低头看水里游鱼，撒了一小撮鱼食下去，花色锦鲤银白小鱼挤在一团拍打水面。

    陆时没有说话，单手倚着栏杆静静看他，眼底映着湖面细碎的水光，眼神便显得有些深邃。冉云被他看得耳根发热，湖里的鱼带走了他一部分注意力，那些很不好意思落在湖面上，就变成了有点羞涩。

    湖面粼粼波光，鱼腹皎白潜在水中。隔岸落日余晖绚丽，群鸟振翅归林，蓝灰的天边浮云大朵带粉流金。

    他望了望前面一桌的小情侣，那个男生撑着头在看他对面的女生，有很轻的低语声跟着风，温柔地掠过湖面，惊起银鱼翻跃，变作湖底星子。

    吃得有些撑，冉云揉揉肚子，陆时抽纸递给他擦手，声音落在夜风里：“等下衣服该脏了。”

    “我手不脏啊。”他伸出手给陆时看，低垂的夜幕让他身心放松，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你看，没有油。”

    手被轻轻捏了一下，冉云猛然收回手背在身后，睁大了眼睛看陆时。

    “嗯，”陆时嘴角挂着笑，昏黄灯光下侧脸温柔：“确实不脏。”

    “吃撑了，散步消食去吗？”他问冉云，站在旁边过道上又像是在邀请。

    冉云手掌上还留有那一点余温，跟着走在他右侧。两人沿着湖边缓步而行，如云的欢喜沿途散落，铺就成路。

    不知不觉两人绕了大半圈，前面有连接湖两岸的浮桥，桥上隔几步有亮起的灯笼，三三两两的游人走在上面。

    冉云心快速跳了起来，他看看浮桥，又看看陆时：“我们走那个，好不好？”

    他往桥那边走了两步，去看身后的陆时，繁星映入眼底：“走这个吧，陆时。”

    又软又娇的语气，陆时情不自禁去捏他的脸，又想把他抱在怀里：“这个那个的，走哪个？”

    桥有些轻晃，冉云不时左顾右盼，借着机会去看陆时。桥上不知道是谁用力走了几步，桥面猛然晃动，冉云没站稳朝旁边倒去，陆时一把牵住他，明知故问：“看什么这么不专心？”

    看你，冉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