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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事,听说昨日里摄政王的亲卫又在京城里抓了一批人……” “王妃遇刺身亡,摄政王自然会震怒追查到底。” “那等下早朝时,你们说我这弹劾大皇子的折子还要不要交……” “得了,大皇子这会都在卫国当多久的座上宾了,就算拈花惹草那也是几月以前的事了。”他的同僚甩了一下袖子,“我看你我都警觉点,这段时间尽量别触了摄政王的霉头。” “咳咳。”上方角落里忽然传来林大海的咳嗽声,众人见状,顿时安静下来,回到自己的位置。 林大海满意地收回视线,看向角落那边,伸出手从里搀扶着一人走了出来,“陛下,您慢慢走。” 众位大臣在看到来人,皆是一惊,因为来人是已经称病许久未曾上朝的晋元帝。 “来,陛下您小心坐着。”林大海小心扶着晋国帝在龙椅处坐下,晋元帝坐下后,习惯性地将手搭在龙椅的扶手上,然而目光在触及到自己苍白瘦弱的只剩一层皮的手背时,又改变了主意。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什么万岁,朕这辈子是到不了了。”晋元帝咳嗽一声,因为他体内的毒素蔓延,他的嗓音已经极为嘶哑了。 “都起来吧。” “谢陛下。”众大臣再度俯下身谢恩,随后一同站直身体。 “朕今日出来,是为了宣布一个重要决定。” 晋元帝目光从众人脸上划过,缓缓开口。 “朕自重病以来,自知将不久存于人世,只可惜心有遗憾,膝下后继无人。” 勤政殿下,这一刻安静到只能听见呼吸声。 “把东西拿来。”晋元帝吩咐道,宫人捧着一个盒子上前,林大海从里面取出那一卷明黄的圣旨。 晋元帝缓缓将圣旨打开,他喘了一口气,接着开口念,“皇弟祁恒文韬武略,却有经纶治世明君之相,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定,为了传承祖宗基业,朕经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前往太庙,禀明列祖列宗——”。 “陛下!”有大臣已经猜到了晋元帝接下来的话,连忙跪下恳求。 “陛下请三思啊!” “……朕决定三日后,禅位予宸王,着礼部安排相关祭礼。”晋元帝不理会他们,他从林大海手中接过御玺,依旧自顾自的把话说完,随后用力地盖下御玺。 “陛下!” 昏暗的天牢里,一身白色囚服的女人没了以前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头发散乱仿若一个疯婆子。 “陛下,您好狠心的啊!” 女人跌坐在地上呜呜哭泣,“明明我都是为了您……” ☆、第24章 第 24 章 天牢的死角处, 祁恒与秦越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秦氏声嘶力竭。 秦越已经从晋元帝那里了解所有的真相, 原来他的meimei心系陛下, 即使嫁入宸王府也依然在帮着陛下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 秦越从前身为兄长,以为自己最是了解这个meimei。 然而事实上,他从未有一天看透过她。 他以为自己的meimei性格温柔善良, 可明明王爷十年如一日地对她好,她心中却念着其他男人。 明明知道孩子被人调换了,她却不置一词, 任由那孩子在民间受尽贫寒与苦楚。 他的meimei瞒过了所有人,她如珠如宝地将别人的孩子养大, 仿佛真是一个慈母,她装出一副深爱王爷的模样, 以获取王爷的信任,但暗地里却替陛下送着消息。 她的伪装的太好了。 所以,此刻在看到秦氏变成这幅模样, 秦越第一时间不是紧张心疼, 反而脑海里下意识的反应是, 她是不是又在故意装出这幅模样以博得王爷心软。 秦越极力压着胸腔的怒火,“王爷, 我们出去说话。” 不能再让王爷看下去。 祁恒点头,目光微微扫了一下天牢里的那个透明魂魄,随后与秦越一起转身走到天牢外边的空地上。 有一排轮值的侍卫经过, 他们纷纷冲着两人行了下礼, 祁恒微微颔首以作回应。 “王爷, 这件事玉瑶那孩子……她知道吗?” 祁恒摇头,“没有告诉她真相。” “不知道……好,不知道就好。”秦越反复念着这一句,“就让玉瑶以为她的母妃受刺身亡吧。” 那孩子前十几年已经过的很苦了,被亲生母亲嫌弃扔下的事情,还是不用让她知道。 “本王也这么想。”祁恒淡淡开口,“皇兄的本意是要赐死她的,不过她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也给了玉瑶生命,看在昔日情分上,所以本王求了皇兄,让她假死脱身。” “是王妃对不住您……”秦越眼眶发红,祁恒淡淡叹了叹气,“阿越,王妃秦氏已经身亡,你带她走吧。” 两人再度回到天牢,秦氏已经昏迷了过去,她的手边还倒着一只杯子,地上还有些水迹。 “那茶水里下了迷药,足够你将她送往安全的地方了。” “多谢王爷。”秦越既是感动又是羞愧,羞愧于秦氏做过的事,又感动于祁恒念旧情,放她一马。 即便秦氏种种不好,可他是她的兄长,他只有这一个亲人了,他与王爷相交多年,王爷又如何不知这点。 秦越掏出钥匙打开天牢,弯下身一把将地上的人抱起走出天牢。 秦越抱着人停在祁恒的面前,声音坚定地保证:“我知王爷用心良苦,此番将她送走之后,不会再让她有任何机会出现在外人面前。” 祁恒不言,静静看他走出天牢。 天牢里的魂魄飘了出来,他没有走门口,反而故意从铁栏穿了出来。 祁恒抬眸看他,“你突然改变主意,不后悔吗?” 这魂魄便是宸王。 魂魄宸王笑了一下,“我一开始是想要她死的,她给了我乖女儿的一条命,而且这一世她并没有来得及做出那些事情,以后怕是也做不成了,这十几年,她除了不爱我之外什么都做的很好,所以留她一条命,就当是这些年她打理王府的俸禄。” “你的魂魄越来越轻了。”祁恒不再追问换了一个话题。 魂魄宸王挠了挠头,又放下手摸了摸胸口,“好像是,我感觉心里的怨恨似乎也不强烈了。” 祁恒抬手按在他的胸口上,不一会儿,宸王的魂魄rou眼可见的凝实起来。 宸王觉得新奇,他碰了碰自己的胸膛,又看了看祁恒,“你做了什么?” 他好像没之前那么透明了。 “你还有别的心愿吗?”祁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他一句。 “心愿?”宸王不解,“我之前的心愿就是活着报仇,但现在,我好像没啥心愿了。” 祁恒将双手背到身后,踱步往外走,“你还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