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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看戏的桥大伯毅然伸出脚。 满眼都是恨意的裴源一个不察,被绊的向前扑去,呲溜一下滑扑到裴泾舟面前时,被好心的大魔王一脚踩住头,止住了前冲的趋势。 裴源愣了愣,很快醒悟过来,双眼通红的刚要去打裴泾舟,就被叫进来的保安及时架住。 他不服,还在声嘶力竭的叫骂扭打:“滚!我是裴氏总裁,公司和钱都是我的!这是一场阴谋,你们联合起来故意套我手里的股份,你们不得好死!” “霏霏,霏霏呢?她也是裴氏的股东,还是大股东!你们要是敢动我,她第一个不饶你们!” “还有我爸,他最疼我,他说我是他最骄傲的孩子,如果不是你——”裴源咬牙切齿的瞪着裴泾舟:“如果不是你出生,我就是裴家唯一的继承人!都是你的错,你怎么不和你那个短命的妈一起去死!” 裴泾舟沉下脸,陡然伸出手,却不是为了打裴源,而是背后长眼睛似的、拦腰一把抱住了蓦然冲上去的桥雀。 桥雀的攻击被打断,还挂在裴泾舟结实有力的手臂上张牙舞爪,骂骂咧咧道:“你个憨批,活该阳.痿!这么馋别人的东西,我祝你未来膝下儿孙满堂,所有种都是别人大大方方送你的!” 裴源现在最怕的就是后代问题,一听这话,险些没气的当场喷血。 桥雀扒拉不过裴泾舟,只好继续隔空当个喷子:“你以为你爸多爱你?拉倒吧,人家在外广撒网,对每个儿女都说过这种话!你以为没了裴泾舟和他母亲,你就是快快乐乐的裴家大少爷?你是不是失了智?裴氏和你爸可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傍上了裴家的千金大小姐,你和你爸这些年能过的如此滋润?怕是去村口要饭,人家都嫌你四肢俱全!” 说到最后,桥雀又跟随着自家的大魔王,肆意嚣张的发挥着恶毒炮灰的扎心技能:“不对,你有一条腿废了,勉勉强强够的上当讨饭人。” 裴源的脸红的不正常,一双眼瞪的比牛眼还大,嘴张着半天只发出‘喀喀喀’的牙齿摩擦声,愣是没憋出一句话,最后直接崩溃,狰狞的在保安桎梏下挣扎,伸长的脖颈上突着一跳一跳的青筋,声嘶力竭道:“我艹死你这个贱——” 天降一块板砖,直直砸中这个跳梁小丑的后脑。 裴源瞪着眼软了身体,保安压力一减,桥雀挂在裴泾舟的胳膊上愣神,就见桥大伯施施然将凶器放到会议桌上,胖乎乎的脸露着核善的笑容:“别管那些前朝的旧事,咱们该谈谈裴氏今后的归属了。” 有板砖镇守,桥氏当家人纡尊降贵的在旁吃瓜。 这场会议不到五分钟就结束。 兜兜转转绕了一圈,裴氏还是回到裴泾舟的手里。 众人神色微妙而复杂,尤其在见到桥大伯亲昵的称呼桥雀,而桥雀又和裴泾舟手牵手后,大家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满眼的羡慕嫉妒不加掩饰,就差扑上去直白的说一句——小少爷,我不想努力了。 回到医院后,裴泾舟便着手起工作上的事情。 他一边勤勤恳恳上班,试图凭借自己的能力娇养金丝雀,一边汗流浃背的做复建,想早日将坐上位坐腻了的桥雀压回身.下。 桥雀对此一无所知,见裴泾舟整日里忙忙碌碌,便揣着专业书回学校上专业课,顺便赴女主邀请了他好几次的约。 女主还是活泼开朗的性子,因为已经和温柔男二交往中的缘故,又多了点独属于少女的羞涩。 她约桥雀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见面,先是扭扭捏捏的说了自己这些天的生活,又问了问桥雀最近过得怎么样,最后自然而然的提起最近天天挂热搜的裴源:“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私底下那么混乱,明明身材挺不错的,小弟弟居然不行……都这样了还包.养小jiejie,有钱人的快乐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最让我恶心的是,他都有未婚妻了还一直在外拈花惹草,我看了乌小姐的照片,多A的一个御姐啊,怎么就眼瞎的栽在那个烂人身上了。之前看他们分手我还高兴,没想到乌小姐这么深情,把裴源包.养在私人别墅里……噫,这难道就是风水轮流转?” “听说乌家老爷子因为裴源的事情对乌小姐的眼光很不满,重新选择了继承人来培养。为了巩固地位和权势,乌小姐另找了联姻对象,裴源气不过上门骂小三,反被对方家养的哈士奇追的跑掉了鞋子撞到树。笑死,豪门总裁都这么沙雕的吗?裴源可真是我的快乐源泉。” 下午的时光慵懒而散漫,桥雀托着腮听方念眉眼弯弯的说八卦。 少女元气满满,话语里还带着学生的天真与单纯,对裴氏看得很遥远,俨然将其当做另一个世界,眼里泛着明亮的光,全然不似剧情里的麻木与漠然。 傍晚,夕阳西沉。 桥雀和方念走出咖啡厅,摆摆手分道扬镳。 走到路口时,红灯正巧亮起。 桥雀瞥了眼便收回目光。 过了两秒,他的小脑瓜后知后觉的发现哪里不对,蓦然抬头看向对面的马路。 车水马龙间,身着黑毛衣与长裤的裴泾舟站在对面,眼也不眨的盯着他。 四目相对,裴泾舟勾起唇,晃了晃手机。 桥雀低头,就见两条信息发了过来。 [从今往后,你站在原地。] [换我不顾一切的向你奔赴。] 绿灯亮起。 斑马线上行人匆匆。 桥雀放下手机,抬起眼,看着裴泾舟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到自己面前。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小雪,雪花纷纷洒洒,越下越大。 裴泾舟笼住他的手,一边替他取暖,一边又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含笑着缱绻道:“我来接你回家。” 桥雀眨眨眼,咽下了‘家在对面,你不该过马路’这种破坏气氛的话,而是乖乖巧巧的抱住裴泾舟,将小脑袋凑到对方的心口,听着那热烈而急促的心跳声,软声回应道:“好,我们回家。” 回家路上,他们撞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乌游靠在车旁,双手插着兜,瞥见他们十指交织的手,漫不经心的笑道:“好久不见。” 不等桥雀和裴泾舟开口,他便伸手扫落肩上堆积的雪,站直身体,懒洋洋道;“我姐和后妈千方百计的想养废我,可乌氏继承人的位置最终还是落到我手里。” “有了乌氏。”乌游笑容加深,总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眼中渐渐浮现出锐利的神色,往日的轻浮浪荡在这一刻被尽数抹消,呈现在人们面前的,只有他的势在必得与不死不休:“这场争夺,才算得上是刚刚开始。” 桥雀从不知道自己有招惹烂桃花的本事。 直到他和裴泾舟结婚后,乌游还锲而不舍的出现在世界的每一个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