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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知道,你就不用嫁了。” 如月郡主左手摸摸右手,小声道:“反正,我是要和你一起嫁人的,你不喜欢他,我也不会嫁。” 林媚一听如月郡主的话,胸口一堵,差点吐血:呀,早知道不该心软,就该让如月郡主嫁了苏仲星才是! 罗明秀见林媚和如月郡主低声商议,心下早灰了心,指甲掐入掌心rou中,恨恨看着林媚,却听如月郡主突然大声道:“喂,你这个女人要是肯给小媚赔礼道歉,我就不嫁你表哥了。还有,以后不要有事没事谄害小媚。” 好吧,林媚马上又不后悔刚才的心软了。说起来,如月郡主除了想和自己嫁同一个人之外,却是一片真心待自己了。自己怎能让她这样子去嫁与苏仲星呢? 周明扬和周斯一听如月郡主准备和林媚嫁同一个人,一时又是欣慰又是可惜,欣慰的是,只要林媚未确定嫁谁之前,他们就是安全的。可惜的是,摊上如月郡主这样一个女人,再想要打林媚的主意,却是……。莫非真要便宜柳永那小子?不甘心哪! 眼见罗明秀低眉顺眼过来赔礼,林媚虽讨厌她,想及她为难自己,其实就是怕失去苏仲星而已,一时叹口气,用只有罗明秀才听得到声音道:“罗小姐,你觉得你表哥千好万好,但别人不一定这样觉得。比如郡主,就瞧不上你表哥。比如现在的我,也一样瞧不上他。一个男人要是真的喜欢你,自该排除万难和你定亲,迎你进门,而不是让你担惊受怕,抛身出来为他做这样那样的下作事。言尽于此,希望罗小姐好自为之。” 罗明秀脸色青青白白,张口欲言,一时又合上了,对林媚的一股恨意,忽然消失了一半,代之而起的,是自己这阵子的委屈,一低头,一滴眼泪滚出眼眶,一时装作掠头发,抬手间,袖角已是擦了擦眼角,泪过无痕。嘴里却强硬道:“林小姐认为自己有资格教训我?” 林媚还没回答,却见一个宫女匆匆跑过来,问道:“谁是侯府义女林小姐?” “我是!”林媚疑惑,站了出来问道:“怎么了?” “有一个姓莫的少爷,说他是柳州的举子,为了寻一味药……”宫女停一停道:“大公主请林小姐过去说话。” 林媚脸色一变。适才柳永让莫双柏到前头去寻薄荷叶,莫非莫双柏为此冲撞了千芳公主? “可否告知,发生了何事?”林媚很不安,想从宫女口中问些线索。 宫女摇摇头不肯多话。 原来莫双柏到了前头,寻到一位宫女取得薄荷叶,从怀里掏出一只竹筒装了,拿在手中待要回林中,一时听到千芳公主银铃的笑声,却停住脚步,隐在阴暗处痴痴看着千芳公主。侍卫发现他手拿竹筒,行踪可疑,只是思及今晚来赴宴的,非富即贵,不能随便得罪,便没有打草惊蛇,只令人悄悄报告上去。 值此大夏国二皇子夏如风来访,更有如月郡主也在府内的情况下,千芳公主一听有人在暗中偷看她,自然生了警惕之心,也不想惊动他人,借着更衣离席,只令人请了莫双柏到更衣室内讯问。 莫双柏一见千芳公主,知道隐瞒不住,便如实说道受柳永之托为林媚寻薄荷叶,别无其它用心。 管事姑姑一听,忙令宫女去请林媚和柳永来对质。 林媚随宫女到更衣室外间时,自有一位管事姑姑出来问了几句话,林媚忖度一下,不敢乱说,只照实说自己和如月郡主在林中闲逛,突然犯了病,柳永见了,知晓她这种病只要嗅了薄荷叶便能好转,便让莫双柏往前头寻薄荷叶。她说完,小心翼翼问管事姑姑道:“敢问姑姑,莫少爷犯了何事?” 管事姑姑还没答话,另一位宫女领了柳永进来,柳永说的话也和林媚一样。管事姑姑神色松懈下来,这才请他们坐了,自进去禀报了千芳公主。 千芳公主听完管事姑姑的话,点头道:“这么说,却是咱们误会他了?既这样,好好的请了他进来,少不得安抚几句。” 待莫双柏进来时,千芳公主见这位俊雅的男子微低了头,连耳朵都红了,嘴角不由起了一缕笑意,转而问道:“今晚那首名为‘相思’的诗,可是你写的?” “是!”说起那首诗,莫双柏心神一定,鼓起勇气抬头道:“两年前,我和同窗到江南访友,一时兴起到明净庙听经,听到一半时,却有和尚出来说道将有贵人到,请我们暂避。我们失了兴致,便下山了。走到山下,见侍卫林立,一顶轿子缓缓停下,我们自然避往一边。不料那轿子里,突然有一只狸猫跳出来,跃到我脚下。我顺势捉住狸猫,上前交与一位侍女。那时轿中之人掀起帘子,吩咐赏赐,我推拒了,……后来我才知晓轿中人却是公主。” 千芳公主在记忆中搜索一遍,记得两年前在江南时,确是常上明净庙听经,但眼前这位少年么,有没有见过呢?或者有,只是自己不放在心上,便略过了。但,问他的诗,他却说见过我,这是何意? 谁家少年郎不曾风流过?当时,莫双柏和好友游遍江南各处,自认为见尽了江南的美女,嘻嘻哈哈之时,便各自执起画笔,说道要画出数幅美女图以传后世。在明净庙下,轿帘一掀之间,莫双柏这才见到世间最为绝色的千芳公主,当时心内只自语:什么美女图,有哪一位美女能跟轿内这一位相比?待得知轿内之人是千芳公主时,一时绝了念想。只是以后两年,莫夫人为他费心思说亲事,却再无一人能入得他眼内。那高家小姐就算不是因为府上失火自行推了婚事,他也是不会应承的。幸好借着这件事,却让他找到一个道士,借着道士之口拖延婚事。这回上京城,虽知无望,却还是希冀着,若能再见一面,此生,或也无憾了。 长公主府赏花会上匆匆一瞥,数晚无眠,辗转反侧,有些自苦,原来,再见一面之后,思谋的,是下一次的见面,而不是从此无憾。今晚,杂在人群中,他痴看无数次,心知再看下去,必被他人瞧出端倪,借着柳永要避开如月郡主之时,他好不容易移开自己视线,和柳永离了人群。 待柳永让他往前头问宫女要薄荷叶时,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鬼鬼崇崇缩在阴暗处,只为了多看对方一眼。 见莫双柏大胆抬头,眉梢眼底,似有千般言语,万种相思,千芳公主轻轻笑了,一时默诵那首“相思”的诗。诗中大致意思,却是一位少年郎对一位姑娘一见钟情,不能忘情,又自思事情绝无可能,时时自苦。待再次见到那位姑娘时,心情澎湃,不能自仰,借诗寄意,道尽缠绵相思。 他躲在阴暗处,莫非只为了多看我一眼?千芳公主轻轻咬唇,问道:“诗中那位姑娘,便是我么?” “是!”莫双柏俊脸全红了,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