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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灰色的胡须,面色凝重道:“其他人都被魔化了,得从长计议,现在考虑这些,不是时候。” “莫非我们就不管他们的安危了?” 闫彬喝道:“君浩!你这是要作甚!” 丁君浩无神的眼睛微转,抿了抿唇不再开口说话。 自从他开启护山大阵让魔族进来之后,闫彬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即使他说了都是权宜之计,闫彬对他依旧充满了戒备。他也不准备再获得闫彬的信任了,为了他的目的,总得有所牺牲。 就在他准备做点什么,来提醒寒子歇的时候,唐雨放出了飞行法器,“你们先走,快!” “别着急走呀。”尖锐的嗓音在众人耳旁响起,一个身高不足四尺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好久不见,怎么不来和俺叙叙旧?” “……梦魔。”丁君浩装作侧耳倾听的模样,背着闫彬向后退了一步。 唐雨皱起眉,回头看向那几个还傻站着的人,没好气的道:“都滚,别给我拖后腿。” “唐长老,你一个人,可以吗?”执法长老担忧的说道。 “你们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唐雨眼神一凛,手上的寒霜剑脱鞘而出,冰蓝色的剑气直冲梦魔而去。 梦魔不久前刚刚到达元婴期,见到唐雨不仅不怕,还有点小兴奋,上次无法让她入梦,这次总可以了吧。 可他还没出手,便被那强大的剑气吓了一跳,一边往远处跑,一边尖叫道:“搞什么?你上次不是才元婴吗?” 梦魔逃走,唐雨没去追,因为更棘手的人来了。 见他们都上了飞舟,唐雨指间夹着一颗灵石,抬手一掷,灵石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淡蓝色的轨迹,准确的落入飞舟的能量槽。 在飞舟上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下,飞舟自行启动,几个跨越,梵音宗便消失在眼前。 童萱指了指能量槽,又指向梵音宗的方向,愣愣的道:“她要做什么?” 护山长老沉下脸道:“唐长老在给我们断后,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童萱狠狠的踢了一下船舷,“她怎么可以这样?谁要她断后了!” 闫彬叹了口气,“师姐一开始就没准备和我们一起走。” 丁君浩一阵惊疑,“怎么可能?” 她留下来,做什么? “师姐事先设置好了飞舟的行驶轨道,若是要与我们一起走,大可不必如此。”闫彬让丁君浩将他放下,看着飞舟的行驶方向,道:“这像是去佛宗的路,想必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 另一边,寒子歇远远的站在一侧的山上,像一个优雅的贵族,高高在上的睥睨着众生。 见唐雨望过来,幽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身形一动,瞬间到了唐雨的身前。 “我在等你。” 四个字分明是用温润而雅致的声音说出来的,却如锋利的斧子一般,割开人的耳膜,引得耳朵阵阵发痛。 唐雨想瞬移离开原地,却发现她周围的空间被锁定了。 “等我自投罗网?”唐雨忍着耳朵的疼痛说道:“你究竟是何许人?为何能调动魔界势力?” 寒子歇往日温和的眸子里,此刻却透着厚重的压迫感,似乎所有的人在他的面前,都应该卑微地低下头去,幽蓝的眸子笑看唐雨,“你很想知道?” “告诉你也无妨,毕竟从今日起,你便独属于我了。” 唐雨眼角微抽,什么毛病?他们平日里好像不是很熟啊。 “我并不是很想知道,你可以不用说,告辞。” 寒子歇唇角微扬,看着唐雨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可爱?这个词真的不适合形容她。 唐雨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心里却越发凝重起来,她之所以留下来,一来是为了给闫彬他们断后,二来是想引开寒子歇的注意力,不让他将矛头指向其他弟子。 观其修为,明显不是金丹后期,光是从他能悄无声息的走到自己面前这一点,便可看出他至少是大乘期的魔修。 “你们魔修这次大规模的来我们人界,不只是要占领梵音宗这个简单吧?” 寒子歇喉间溢出一丝轻笑:“当然,我想带一个人回去。” 唐雨盯着寒子歇看了几眼,“谁?” “你。” 寒子歇的话音刚落,一道冰蓝色的剑芒就从他的脖子上划过,他的身影却突然间消失了,跟一阵缥缈的烟雾似的。 唐雨警惕的看着四周,来回走了几步,像是在找寒子歇的真身。 “原来你不喜欢温和的手法,那便只能委屈你了。”寒子歇的身影蓦然出现在唐雨身后,毫无预兆。 唐雨瞳孔微缩,握紧寒霜剑,闪身离开原地,再出现时已在十几丈之外。 寒子歇有些惊讶,唐雨居然挣脱了他的空间束缚。 余光瞥见地面上的微光,寒子歇挑了挑眉,手一挥,地面的树叶散开,露出了几个小型阵法,眉脚轻轻一扬,起身笑道:“上次也是,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刻意为之,利用自身的身法布阵,我倒是头一次见,果真是个趣人。” “只是,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寒子歇手中长笛乍现,冰冷的利刃从笛子尾端弹出,一身魔气毫不保留的向四面八方倾泻,强大的威压让唐雨的行动都受了阻。 狂风摇撼着树枝,卷起一地的枯叶,唐雨用袖子挡住眼睛,眯着眼看着寒子歇手中的武器,“你是魔界太子冥河?” 寒子歇广袖一挥,周围的风突然就停了下来,他勾唇一笑,手中疾如闪电的利刃飞快向唐雨袭去,唐雨迅速用寒霜剑挡下利刃的攻击,只一下,寒霜剑便裂开了一道裂痕。 “不错。” 寒子歇笑很温柔,眼里也充满暖意,下手却丝毫未留情,利刃再一次狠狠的撞在寒霜剑上,一股强大的内劲,顺着唐雨的手直冲她的内脏。 唐雨喉间出现一口腥甜,吐出了一大口血,整个身体就像是被车轮压过了一般,右手手臂更是直接瘫软的垂在身侧,就像是断掉了一般剧痛无比。寒霜剑掉落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寒子歇长笛一转,利刃回到了笛子里,长腿一屈一勾,唐雨便跪在了地上。 他欣赏着唐雨痛苦的表情,伸手擦干她嘴角上的血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唇边牵起一抹更加温柔的笑:“做我的鼎炉如何?” 唐雨皱起眉,看着寒子歇,在心里将这个神经病从头到尾骂了一遍,没错,她不敢直接张口骂,那样做只会激怒对方。 寒子歇见唐雨脸色铁青,却没出声挑衅自己,有点遗憾,他喜欢强抢的,那样的味道更野。 唐雨见他弯腰想要将自己抱起,左手的匕首抵着他的脖颈,冷声道:“我自己走。”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