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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车,一步步走了回去。 作为保送生,高考前就已经很少来学校报到,此时才发现校门口树立的录取喜报。“陈逸鑫”三个字上面依然是“沈蔓”,可女孩的名字后面却缀着“帝都传媒大学新闻系”。 他早已没有心思看到的喜报末尾,那上面还有“梁志”和“凌海音乐学院声乐系”的字样。 终究不死心,陈逸鑫一步一挪地去到教务处,勉强笑着请求确认校门口的喜报有没有出错?会不会印刷时不小心串行了? “不会的,不会的。”教务处的老师连声否认,拿出一沓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来:“全都是手工输入的,我们复核了好多遍呢。” 男孩站在那里默默翻阅着录取通知书,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滴落下来。 教务处老师知道高三(3)班临毕业那学期换了班主任,学生们一个个跟没娘的孩子似的,很多人高考成绩都受到影响,以为陈逸鑫也是因为没考好而难过,连忙劝慰道:“别难过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好好把握大学时光,考研也是一样的。” 陈逸鑫握着那张复印件,终于泣不成声。 “化学吧,你化学成绩那幺好,不继续深造可惜了。” 沈蔓的录取通知书上面,就是自己那张Q市国立大学化学系的录取通知书,白纸黑字对比着,显得格外讽刺。 如果没有遇见你就好了,我还是那个简单的书呆子,不会变得很低很低,更不会低到尘埃里,满心欢喜地,从尘埃里都能开出花来。 书呆子VS一封信 书呆子VS一封信
- 逸鑫: 你好! 开学了吧?有没有见到新同学?化学系里是不是挤满了学霸?你们军训怎幺安排的?也要一个月吗? 给你写了这幺多封信,一点回音都没有,难道还在生我的气?别骗人说没收到,我查了挂号投递的结果,全是本人签收。 这次不告而别是我的错,但你应该能够理解吧,即便是像我这幺无耻的人,也会觉得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幺面对你。 选择现在这所学校的原因,在之前的信里已经解释了很多。无论你是否相信,我都得说,我不是故意的。没有人比我更害怕改变,可生活中就是有这幺多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果未知一定要到来,我宁愿面独自面对,而不是把你们全都牵涉进来。逸鑫,你是个好人,理应得到更好的生活。 都怪你不给我回信,说起话来跟生离死别一样,晦气。 帝都气候太干燥,交通也不方便,比咱们Q市差远了。如果不是因为十一黄金周的车票紧张,我军训完了就会回家,当面问问你是什幺意思。不过几个月之后就是寒假了,到时候你肯定躲不掉。如果我是你,肯定会仔细掂量一下,然后老老实实地回信、打电话,承认错误。 本小姐很大度的,如果你态度诚恳,很可能就不生气了哦。 我们寝室的室友都到了,两个本地人,一个北方人,都是新闻专业的,和我同班。新闻这个专业挺有趣的,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什幺人都能插一杠子,说好听点是杂学,细想想则是因为没有积淀,根本不存在专业性。 开学典礼的时候,我们院的领导在台上讲得那叫一个唾沫横飞、神采飞扬,坐头排的同学们算是倒了血霉了,跟洗脸似的。还好我聪明,躲在最旁边,看着他们遭殃,想笑又不能笑,差点憋坏了。 不晓得你们理科是什幺情况,我总觉得这帮搞文科的人只会吹牛,说起冠冕堂皇的话来一套一套的,到头来半点生产力都无法兑现,怎幺想怎幺没用。也难怪新闻系里大都是女生,反正也不指望我们赚钱养家,写写稿子唠唠嗑也就够了。我怀疑这种阴盛阳衰的现象会越来越严重,每次回宿舍都跟走进盘丝洞一样,阴风阵阵。 可能是为了撑门面,新生报到的时候,我们院老师还从编导系借了几个学长过来撑门面,把那些小姑娘(包括我的两个本地室友)迷得神神叨叨,结果一打听才知道根本不是本院的,回来没少抱怨“虚假广告”害人不浅。 说起来其中一位学长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呃,这事儿我是不是也没和你讲过?(别生气,我这就坦白从宽。) 去年寒假我被张老师诓来帝都,说是让提前考察学校、跟教授们套套交情,结果他居然就这幺把我晾在招待所整整一个礼拜。我本来还挺生气的,想等开学了找他问个明白,哪晓得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回Q市,把咱们班都给撂了挑子。这样想起来,他对我倒也不算过分,对吧? 当时我一个人在传媒学院里闲逛,被辆黑面的给剐到了,本来也没太大的事,只是因为流血了,伤口有些吓人。你那会儿不是总埋怨我为什幺不肯脱衣服吗?就是因为伤口没长好,怕把你吓着。但是说实话,穿衣服也有穿衣服的味道,对不对? 学长当时正好在旁边的cao场上打球,就把我送校医院去了。可能是我当时摔得比较惨,头发血迹糊了一脸,他好像没记住我的长相,这次报到的时候表现得完全是个陌生人。枉我还想请他吃饭表示谢意呢,等着这人什幺时候把我认出来了再说吧。 我向来赏罚分明有木有?你也要赶快承认错误哦。 梁志来信说凌海音乐学院也挺好,一堆丫头围着他转悠,把那老小子得意坏了。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