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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公司外部事务的Sisi,站在乔漠的办公桌前,紧低头,犯了什么大错的模样。 “这一页印得乱七八糟,新来的都不会犯这种错误。”乔漠语气生冷,表情严肃。 Sisi不敢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点头,等他把话说完了,才声音极轻地说:“是,我知道了,我回去重新再打印一份。以后会注意的。” Sisi走出乔漠办公室,垂头丧气地游走回自己所属岗位。逢暄看她的背影有些沉重,有些沮丧。 看来她今天又会是不好的一天。 逢暄双手拍拍脸,使自己清醒不少。 他再次往乔漠的办公室里睨了一眼,乔漠正低头翻看资料。回想起刚才那张脸严肃的表情,逢暄抖了两抖。 乔漠会训人。 好凶?。 好吓人。 好可怕。 艾登让他接替的不是工作,是碗快满出碗沿的水,他得负责把这碗水端好,溢出一滴可能危在旦夕。 一时为自己刚才差点打瞌睡倒吸一口凉气,逢暄赶紧给自己找事情做。 好几天没来公园门口找雪糕车的老贺絮叨,逢暄有些不习惯。 正好把这几天积压下来的苦恼说一说,听听老贺还能出什么馊主意,图个乐。 逢暄来到雪糕车前,没见到人,喊了两声:“老贺!老贺!” 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小伙子从售台底下冒出来,笑得阳光灿烂:“你好,要什么味的雪糕?” 逢暄微一怔,问:“老贺呢?他不干了?雪糕不香了?” 小伙子白净的脸上,一双笑弯的眼:“不是。我奶奶身体不舒服,我爸回老家看她去了。我是他儿子,小贺,我叫贺姚。” 逢暄“哦”了一声,说:“来个草莓味的。”退后一步,仔细看贺姚的脸,“你一定长得比较像你妈。” 贺姚拿起雪糕碗,凿了两勺草莓味冰淇淋,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大家都说我长得像我妈。” “猜的。”逢暄小声嘀咕,“老贺的儿子居然长这么帅。” 雪糕盛好,贺姚把它递给逢暄。 逢暄接过雪糕,习惯性地开始唉声叹气望天。 贺姚问:“哥,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逢暄闭上眼,揉了揉小学眼保健cao第二节需要挤按的晴明xue:“我还得跟你把前情说一遍。” ?第16章 一山还有一山高 ???李扬缩在沙发上,左手拿着一杯茶,右手拿着茶托。双手上下乱抖,茶杯和茶托碰得嗒嗒响。两排牙齿也不输给手中的茶具,咔咔地打着颤。 逢暄一回家,见到这场景,吃了不小一惊:“冬天还没来,你这就先冷上了?”以为李扬中邪。 随即,他注意到沙发旁一个行李箱,门口一双珍珠白皮鞋。 逢暄瞬间明了。能让李扬这个曾经的混混头子这么战战兢兢的,只有一个人。 一口凉气没抽到底,厕所传来抽水的声音。 逢暄的姑妈人还没从厕所里出来,尖嗓已经先嚷嚷起来:“你这个厕所的水箱盖怎么回事?摔坏了?摔坏了就不管了这么放着,能看吗?我看你们楼下就有个店能买到,你说你每天都从这条路经过,你花钱买一个、提上来、换上,费你多大劲?这么懒啊你!” 李扬颤颤喝了口茶,艰难地将那口茶咽下去。两双眼珠子里的眼波都是波荡不平的,更谈不上说话。 李太太甩着手上的水从厕所出来,嘴上碎碎骂不停。 逢暄换上拖鞋,笑笑喊了声:“姑妈。” 李太太顿了一下,骂骂咧咧的嘴收口了。绽出一个笑脸:“哎哟,小暄回来了。” 晚饭饭点。 李太太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李扬帮忙端汤盛饭,变得好不勤快。 李扬自从过了25岁之后,这几年能让亲妈找上门念叨的只有一件事。 他的终身大事。 拿起筷子,菜还没开吃,李太太兜不住话的口已经先说起来了:“杨姐当时一跟我说,我马上就跑过来,找你都来不及,就先上杨姐那里去看看她说的人。她原先电话里说,那女孩特别的好看,长得很水灵。我当时不太信,亲自去跟她瞧了才知道。那哪能叫水灵好看?根本就是仙女啊。漂亮得紧,还贵气,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她注意儿子的反应。 李扬一扯嘴角,冷笑道:“那找贵族公子哥去啊,我一个收破烂的去跟人家聊天,不是埋汰人家吗?” “她知道你什么人,我跟她说了,我说‘你人又美又有气质,我们家那个到现在还没稳定,除了努力肯干以外什么都不会,配不上你’。人家说不要紧,就愿意跟你聊聊看。”李太太拿出手机,给他看女孩照片,“你看,多美?时间地方都订好了,你看,就这个礼拜天。” 李扬脸罕见地一红,摸摸鼻子:“咳。你把我照片给她看了?” 李太太:“没呢。你又不爱拍照,以前拍的那些,那些头发这样的这样的,穿得乱七八糟的那种,能让人家看吗?” 李扬沉默了。呆呆望着桌子上的菜,半分钟后说:“我不去。” 李太太:“人家地方时间都订好了,一切都说好了,你不去?” 李扬摇头:“我打死不去。” 李太太脸色冷了下来,盯着他:“你去不去?” 李扬咽唾沫,不说话,态度很明显。 李太太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一手抓住李扬的耳朵拽起来:“你去不去?你去不去!” “哎哎哎!妈!妈!”李扬半边身子站起来,喊着疼,终于是屈服:“去去去去!我去我去,我肯去!” 李太太在他背上揍了两拳才把他放开:“那天我就盯着你,盯着你出门。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腿打断!” 李扬揉着疼痛通红耳朵,哭丧着张脸点头。 逢暄见李扬这模样,心有余悸地想:一山还有一山高。能制得了表哥的,也只有姑妈了。 晚上逢暄把房子空出来给姑妈谁,他去跟李扬睡一屋。 李扬一整晚,望着天花板,大口的呼气、吸气,像条快死的鱼。 “你周日那天有事没??”李扬问逢暄。 “不知道,我工作调动了,得看我们老板。”逢暄有种不好的预感,紧张害怕起,“你,你不会要我替你去那个吧?” 李扬:“我像会干这种事的人吗?” 逢暄沉思少顷:“挺像的。” “滚滚滚。”李扬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