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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中带了一丝丝的香辣,比起刚刚来更对康熙的胃口。 弄巧在旁边伺候着,用竹笊篱将冷水中的粳米饭捞出来给没人盛了一小碗。 玥滢笑着道:“皇上尝尝配着这过了水的饭吃,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康熙就着一口茄子土豆,再吃一口米饭,只觉胃口大开,不禁道:“嗯,夏天吃着这口儿是不错,虽是上不得什么台面,可也有着难得的民间风味啊。” “这吃法很是开胃下饭,只是不好总吃,毕竟过了水的粳米饭有些伤胃,偶尔吃一次也还觉得稀罕的很。”玥滢笑着道。 这一顿饭吃的几人都是胃口大开,一小瓷盆的过水米饭,康熙一人就吃了一多半下去。 就连小胤禛也是吃了大半碗进去,小肚子撑得鼓鼓的,有些难受的皱起包子脸。 康熙也是很久没吃过这么多了,也觉得有些撑。 这入了夏之后,因着天热,御膳房上的菜色怎么看怎么没食欲,索性也就吃个不饿,倒是每次来玥滢这里,总有新鲜花样的吃食。 玥滢见这爷俩都有些撑着了,忙叫人上了消食解腻的山楂茶。 胤禛毕竟是年纪还小,虽不像两个小的那样贪睡,可这用了午膳,吃饱喝足后,也是有些打蔫。 玥滢也没叫乳母领他下去,只让他躺在炕上,自己坐在他身边一边轻拍着哄他睡,一边给他打着扇,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小孩子均匀的呼吸声。 康熙喝着玥滢刚叫人给他上的解暑的酸梅汤,看着玥滢这副慈母的样子笑道:“你对老四瞧着倒是比安儿还要上心些。” 玥滢嗔了他一眼,轻声道:“这孩子刚出生就离了生母,养母现在又被禁了足,送到我这里来,人生地不熟的,他也不是那等憨傻不知事的,心里不定多害怕难受呢。” “那副故作坚强的小样儿我看着都心疼,哪能不多疼着他一些,安儿是我亲生的,又在我身边长大,皇上也疼着护着,怎么能和胤禛比。” 康熙也不与她多犟,只是附和道:“好好好,你自是有你的道理,看见你待老四这样亲近,朕自然也是高兴的。” 他呷了一口冰冰凉凉的酸梅汤,想了想道:“你兄长最近可有给你来信?” 玥滢不明所以的看着康熙,摇头道:“不曾啊,兄长只在二月的时候派人来过一封信,只说了平安抵达济宁,已顺利安顿下了,一切都好就再未来过信了。” 康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淡淡道:“济宁知府今日上了一道折子,让朕压下了。” 玥滢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的问着:“可是与哥哥有关,莫不是哥哥犯了什么过错叫人弹劾了?” 康熙摆摆手:“那倒不是,你哥哥初初上任,积极表现还来不及,哪里会犯什么值得脑到朕跟前来的过错。” 玥滢想了想又道:“那是不是哥哥与济宁知府提了什么建议,济宁知府有心采纳了,这才写折子请皇上定夺?” 康熙瞟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聪明,还真是如此,你哥哥与济宁知府说,今岁入夏后大雨不断,黄河水位上涨,尤其是下游的东阿,平阴一带,恐有决堤之惑,你哥哥出了一个治河的方案,济南知府徐旭龄十分赞赏,递了折子上来与朕细说了你哥哥这方案。” 玥滢看着他疑惑道:“那皇上为何将这折子压下,莫不是哥哥的方案有不当之处?” 康熙摇头道:“你哥哥这方案写的极好,朕看了也深以为然,但这方案出的却不是时候。” 玥滢心里明白了些,只听康熙接着道:“朝中如今正因着是否要攻台之事每天都争得面红耳赤,还不是因着国库空虚,户部拿不出银子支撑这场战争的军费。你哥哥出的方案虽好,可耗资巨大,若是为了那一点会决堤的可能,耗费如此多的钱银去筑堤修缮,怕是朝中无人会赞同啊。” 玥滢皱起了眉头,这事可有些不好办了,哥哥说了这样一个可能性,又给出了一个防患于未然的方法,本是件好事。 可是这方法花钱太多了,又赶上朝廷备战的节骨眼儿,朝廷可能根本就拿不出这一大笔钱来。 但这可能既然提出来了,若是将来黄河真的决堤了呢,哥哥作为统管济南府水利河工之事的通判,也绝不会又什么好果子吃。 还真是一个两难之境啊,怪不得康熙要将这折子留中不发,而是先来问问她有没有与兄长通过气呢。 第71章 决口 “罢了, 你兄长既然提出了这种可能,当时也是防患于未然, 朕明天会将这折子拿到朝堂来议论,虽说定是不能通过,但多少也要将你兄长这方案拿出来过个明路。” 玥滢想了想,也觉得此事只能如此。 第二天早朝上,康熙果然将此事拿出来与众臣下商议。 近半个月来朝堂上一直在争执关于是否趁着台湾明郑政权动荡,趁机攻打。 朝堂中目前分为主战派和主和派。 主战派以索额图为代表,一力主张应在此时趁虚而入, 攻打台湾,一举将台湾收付, 好除掉这个入关以来的毒瘤。 而主和派则以纳兰明珠为首,认为三藩之战刚刚平定, 朝廷正是内空外乏之时,国库空虚,军力欠缺, 实不宜在此时马上对台湾大规模用兵, 建议可以进行抚绥谈判,招降为主。 两方人马每天唇枪舌战, 已吵了能有小半个月, 今日却矛头一致的对准了康熙提出的治河方案。 “皇上,山东一地自本朝来从未有过决堤之时, 这治河方案依臣看来, 根本就是当地官员无实业政绩, 这才意图以此种方式为他们脸上贴金。朝廷如今攻台之事迫在眉睫,似这等意图哗众取宠来博得皇上青睐的小人,皇上切不可轻信啊。” 索额图最先站了出来,他是康熙元后赫舍里氏的亲叔父,太子的亲叔爷,世袭罔替一等功爵位,是以出言便是很有分量。 以他并列站着的明珠这会竟也没站出来反对他,而是顺着他的话借到:“皇上,索相此言有理,目前当务之急是尽快将对台方针定下来,国库目前实在是难以支撑再一次的浩大军费了啊。” 明珠这话说着说着就又转到对待台湾的态度上,索额图一听他话锋不对,连忙也要再出言反驳,却不想另有一人站出将这话头接了下来。 此人正是河道总督靳辅,只听他道:“启禀皇上,臣身为河道总督,总管水利河工之事,这济宁知府上奏中所提出的因今年雨水多,黄河有可能会在济宁府内决口一事,臣认为有其道理,但是这毕竟只是猜测之言,若是贸贸然就因这一点猜测可能投费大量人力物力,消耗国库进行治理,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靳辅此人任职河道总督多年,对黄河治理还是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