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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久久都没有消失,好似仍旧附着在她的肌肤上面。这使得她的心里, 还在想着顷刻前, 那男子触碰到她的一瞬间。 这种感觉姜宁记起了在月迷津渡之时, 她被瀛寰蒙住双眼的那次。彼时好像也是这样,明明眼前什么都看他是谁, 却能很肯定, 身体上所带来的感触都是由他赐予的。 想及此段往事, 姜宁再看向四周,无数侍婢手上依旧捧着那些拍卖会上的宝物。 她猛地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不用去追了。”姜宁先是对不咎说道, 接着又问向了那个刚才与她说神秘人的侍者, “你是说, 那名贵客会来见我吗?” “是的客人。”侍者点头。 姜宁心里好像已经可以确认了什么, 于是她笑了,“那你带话给他。就说叫他快点来,我等不及了。” “好的客人。”侍者不明白姜宁前后态度变化的差异,却也仍旧服从。 可赢官儿不一样。 他此刻根本不懂他母亲这几句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同谁打着哑谜,于是不经问道,“娘亲,您到底是在做什么?”或者说是他的母亲,到底想要去做什么? 平日里对赢官儿的有问必答的姜宁,眼前却不想告诉她的儿子,她内心的想法了。她只是仿佛心情很好,想调笑一下自家儿子。 就见姜宁特地弯腰躬下身来,用指尖点了点赢官儿的鼻尖,接着用调侃的口吻道,“官儿啊……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女孩子应该矜持少开口。你怎么就忘了呢?” 赢官儿愣了一下,然后努了努嘴,他觉得自己在母亲这里吃瘪了。他是忘了他现在应该是女孩子,更忘了他母亲嘱咐过他,切莫在众人面前开口说话。 姜宁又瞧见了儿子的小动作,顿觉他可爱,顺便就一面揉着儿子的发顶,一面与不咎说道,“贵府的护卫安全,想必是这销金城中最好的吧。” 魔域王子的府邸,当然只可能是最好的,“是的宁哥哥,我的城主府很安全。”不咎虽然猜不出姜宁到底是想干什么,可他也摸到了一点头绪。 果不其然,不咎听见姜宁说道,“那今晚,只怕就要打扰了?” “怎么会,只要哥哥愿意,长住都可以。”这根本就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赢官儿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清楚他的母亲究竟在玩的什么把戏。 此时姜宁主动唤了一声儿子,“官儿……今晚为娘不能与你睡了。” “诶?”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简直就是掀翻了赢官儿从离开三岛方外宗后,一直以来的福利。 如果先前母亲说的那些话,仅是让赢官儿所迷糊的话,此刻他已是吃惊到无法理解了。这一路上的旅程,母亲都会每晚都哄着自己睡觉,与自己同塌而眠的啊。 这是怎么了?现在怎么突然就变了!赢官儿顿时就把眼睛瞪向了不咎,他料定有这个结果,定是与这个鬼魔域王子,脱不了干系! 赢官儿恨死魔修了! 不咎报以微笑,收下了这个瞪眼。 等出了拍卖会场的阙阁后,姜宁居然改口主动要求不咎,带她在城内游玩。偏还要往人多的地方去,偏还要不停地就在大街上晃悠。 不咎王子倒是乐见其成,一路上相伴相随,同姜宁介绍着销金城内这几年的变化,忙的不亦乐乎。 在这样堂而皇之的陪同闲逛之下,是无数人亲眼得见的事实。以至于从明天开始,销金城的人们都私底下在流传着一条,关于不咎王子很不好的谣言—— 二王子他,最近开始喜欢男人了! 这一点你还反驳不得,因为你何曾见过不咎王子,有这么大的耐心,肯花费一整天的时间,只是陪一个人逛一逛销金城的吗? 这还不算,听说还有人见到这个全身皆黑,身形仿若少年的道修男子,晚上都住到了王子的府邸里去了。 一个道修,住到了魔域王子的府上。这就很引人遐想,叫人不得不信服了。 致使这条谣言,就有了愈演愈烈的事态。 这一夜,姜宁还不知道她白天有意所为,已经引发了不小的波澜。此刻的她,只知道现在月明星稀下,乌鹊已南飞,时候都已经不早了。 她也看见自己的儿子,有乖乖回房睡觉去了。 然而眼下的姜宁却没有睡觉的意思,反倒是端坐在了房内,像是在等着谁的到来。 她先是倒了一杯茶出来,自己也不喝,仅是放在了桌上。而后姜宁又起身,去一件件打开了那些,搁放在桌椅条案的宝物来。 这些都是白天拍卖会上,神秘人所拍来后转手赠给姜宁的东西。也是姜宁吩咐着,要全都放到她的房内的。 因为东西实在太多,又的到处都堆满了无处可放置,只能丢到了罗汉床上,有的甚至干脆直接放在了地上。 白天姜宁都不知道,这些宝物究竟都是些什么,现在到了晚上,左右也是无事,便一件件随意拆开来看,反正都是消磨时间,算作消遣罢了。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姜宁正好拆到了把团扇上。这把团扇的素绢上,绘着几片荷叶以及一朵开着正好的白荷花,另外还有一只红色的小蜻蜓。 妙就妙在这个小蜻蜓,它可以在扇面上到处飞来飞去,飞到荷花上,还能把荷花花瓣压低了去。很是生动有趣。姜宁心想,想必这只怕也是一件画魔葛仙客的作品吧。 轻轻扇来,她真的还闻到了荷花的香气。 此时姜宁正在一边扇着风,一边正打算拆着下一件东西时,沉浸在花香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 一个高大的身影,立于姜宁的背后已有小片刻了。见她自顾自地玩的开心,也便就这样在灯火下瞧着她,不忍打扰。 直到—— 姜宁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他。 她在错楞中执扇转身,瞅见了这个与她同穿一身黑衣的男人。只是此刻,她与他皆脱下了那顶黑纱的帷帽。能将彼此的容貌,瞧个清楚明白。 登时,姜宁就一扇子打了过去,打在了那的肩上。 那人平白无故的受了这一击,也不还手,只是淡笑着道,“就这么喜欢的吗?都看你笑了好久……” 原来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本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