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耽美小说 - 权臣养崽失败后/jian臣他怀了龙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让终于从巨大的喜悦中回过神,随意朝书童摆了摆手,让他下去,转念一想,当着云歇的面儿又叫他回来,解了腰上缀着的玉丢给他,笑道:“赏你的。”

    垂眸的云歇蓦然睁大眼,羞愤欲死,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书童一头雾水,看看低头不语的云歇,不敢忤逆陛下,领完赏在亭外不远处候着等候吩咐。

    萧让坐到对首,尽量温声道:“朕陪相父下棋,相父陪朕说说话?”

    脸上温度稍稍下去,云歇冷着脸一声不吭地替他收棋子。

    萧让执黑,落了子后,沉声道:“相父,您有何顾虑?”

    云歇跟着下。

    萧让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珠圆玉润的白子被他用两根修长莹白的指捻着,落下时一声脆而不刺耳的声响,悦耳到能撞进人心里。

    云歇不说,萧让便猜:“可是年岁?”

    云歇落子的手顿了下,萧让便知猜对了一部分。

    云歇平复好心情抬眸:“萧让,九岁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这个年纪,小事可以糊涂,大事必须清醒,否则会后悔莫及。”

    萧让却轻笑了声,不以为意,又下了一子,道:“相父不知,人人都想重回年少,只有朕日日夜夜想长大,恨不得三天当一天过,五年当三月过。”

    “为何?”云歇下意识问。

    萧让抬眸深望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云歇突然就明白了,心头一阵发热。如果萧让都不觉得是问题,他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他出神的刹那,萧让又下了步暗藏杀机的棋。

    云歇回神,并未注意到他那步棋,语气尽量平淡道:“我们不般配。”

    各种意义上的天差地别。

    “谁说的?!”萧让眉宇间倏然郁结着戾气,让他显得有些阴鸷。

    “那相父觉得和什么样的相配?”萧让顿了顿,轻嗤一声,“是楚剑清那样连简单的一句喜欢都说不出口的窝囊废?还是傅珏那般掺杂着利益动不动就脱衣服的?他们哪个比得上我?”

    云歇大睁着眼看他,一瞬间有点喘不过气,他没想到萧让什么都知道。

    “谁敢说半句不般配,朕便要了他狗命。”萧让说这句时眼中杀气要溢出来。

    云歇嘴角微扬了扬。

    萧让冷静下来,又下了一子,沉声道:“相父若是忧心我,那大可不必,相父以为我是涉世未深把谁都当宝,其实……”

    云歇抬眸看他。

    萧让笑得眉眼浅弯:“其实我是千帆过尽只觉得那一个好。”

    他没有说谁,目光却直勾勾地落在云歇脸上。

    云歇心头突然塌了一块,掩饰般又下了一子,看了会儿棋局,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落了下乘,大势已去。

    “我输了。”云歇也不耍赖,直言道。

    他在萧让的步步为营下输了。

    “相父没输。”萧让笑,在云歇诧异错愕的目光中,将棋局上的棋子全部拨到了地上。

    清脆凌乱的响声此起彼伏,棋子飞溅,有的顺着玉阶滚了下去。

    萧让就在这声响中,哂笑道:“棋局有输赢,朕和相父间没有,如果有,那一定是朕输了。”

    云歇觉得萧让真的长大了,甚至比他知道该怎么喜欢人。

    云歇的心前所未有的跳动。

    萧让道:“相父,我们试试好么?”

    云歇微有些喘不过气,仍冷着脸,耳根却通红。

    “试恋爱?”云歇问,握着青白茶盏的手微微发抖。

    萧让眼里藏着点得逞的笑意:“试结婚,您娶我。”

    云歇:“……”

    他只听说过试婚。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刚好写到这,特别特别开心。像是一段的终结,另一段的开始。

    祝宝宝们新年快乐。

    留评随即发小红包,明天你们就看我的文两年了哈哈哈哈。

    第65章

    “不行。”云歇一口回绝。

    试结婚?哪有人一上来就这样的?

    太夸张了。

    书童就要上来收拾棋子, 萧让给他使了记眼色, 他立即战战兢兢地带着人退下。

    萧让将已行至阶上的云歇拉回, 不由分说圈在怀里, 不依不饶:“有何不可?”

    云歇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又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是个人都不会同意好么?”

    离得近, 云歇身上淡淡的清香萦绕在萧让鼻翼,让他霎时有些心猿意马。

    云歇以前有用当季花熏衣的习惯,每个时令身上的香气都不同, 春日大多是西府海棠,香意浅淡独特, 夏季则是茉莉, 清又馥郁,秋日冬日各有不同, 新奇又别致, 勾的人心尖发痒。

    不过自他怀胎后,似乎是怕这习惯对胎儿不好, 便停了熏衣, 萧让却觉得那香仿佛浸到了骨子里,若有若无, 撩人异常。

    “放开。”云歇见他久久不语,象征性地推了两下。

    萧让这才回神,掩饰地轻咳两声,道:“相父,您先别急着拒绝, 我问您,照我们这样下去,总有一日会成婚的,对么?”

    云歇没想到他会想那么远,那么自信,心下微惊,垂下眼道:“……或许。”

    他不敢说的太满,他到这年岁了,见惯了人事的分合聚散,不像萧让那么年轻,敢轻易就说“千帆过尽”、“永远”这样令人动容生羡的词。

    很多词大概只属于意气风发的少年。

    萧让眼底带着几分笑意:“早晚都要成婚,早些又有何妨?”

    云歇差点被他绕进去,脸黑了黑,推开他:“这不一样,真走到那步再说。”

    “那万一等到孩子生了也没走到那步呢?”萧让陪着他下台阶。

    云歇神情淡淡:“那就等孩子生了之后再说。”

    “相父,您同我成婚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此举的初衷也是为了孩子,你我都想保护好他,让他不受一点非议伤害。”

    云歇微抬眼看他,似乎略有所动。

    萧让笑里藏着几分戏谑,凑近道:“而且相父你就忍心我未婚生子吗?!”

    云歇:“……”

    萧让煞有其事地补充:“刚加冠就怀了相父的孩子,大着肚子为天下人耻笑。”

    云歇真想问问他哪来的脸,别过脸不看他,继续往前走,稍稍松口:“那就过几个月再说,在你生孩子前娶你,就不算未婚生子。”

    萧让顺势而下,微微一笑,追问:“那您那时大着肚子怎么娶我?”

    云歇脸腾得就红了,怒道:“那也不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没等云歇快步远离这混蛋,萧让一手扣住他腰,朝他肚子探手。

    “别……”云歇知他想干什么,慌乱地叫了一声,萧让的指尖却还是触到了他的肚子。

    云歇为了掩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