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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你不会想知道的。” 蒋琛捉摸出什么来,半开玩笑道:“不会是因为他吧?” 程振眼神微动,低头喝了口汤。 蒋琛还打算再说些什么,手机响了,他也不避讳,当着他们的面接了起来,语气不善:“喂?” “嗯,在外面吃饭,男的,我兄弟,嗯,好,拜拜。” 面对盛弈沛好奇的目光,蒋琛把手机丢在一旁,更多的像对程振说道:“女朋友,来查岗的。” 程振抬头直视他双眼,话语中有些迟疑:“你……” 蒋琛无奈一笑:“家里安排的,现在就这样,还不知道结婚了日子该怎么过。” “太早了吧。”盛弈沛的感慨脱口而出。 “二十五,不早了。”比起自己,蒋琛更多的是对程振感兴趣,“你呢?家里怎么说?” 程振如实答道:“还能怎么说,放弃了呗。这不,又生了个儿子,后继有人,哪有心思管我。” 蒋琛听了心里酸得不是滋味:“早知道我也让他们再生一个。” “那你和谢持呢?怎么样了。”绕了许久,蒋琛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程振又被插了一刀,强忍着答:“他和你一样。” 蒋琛:“嗯?” “有了,新的女朋友。”程振心里微微泛苦,总是不甘心,他和谢持的那一年,难道就这样过去了吗。 蒋琛没想到这个结果,再联想起自身,彻底放下两年前的恩怨,宽慰起程振:“都是这样的,谢哥不是说自己是个直男吗?喜欢女人,也正常。” 蒋琛的逼问直击心灵:“既然谢哥也改邪归正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别和家里闹了,认个错乖乖回去,你看看你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穿的都是些什么。” “我出柜又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我自己。”程振淡定道。 他出柜不是一时冲动,只是想和家里说清楚,然后拥有一个,能够堂堂正正,和谢持在一起的身份。 虽然他们的相处与在交往的人无异,可谁也没有说出最后那句话。 蒋琛问:“你还喜欢男人呢?” “不知道。”程振觉得一切都没劲,要他谈恋爱,还不如来场游戏来得自在。 蒋琛好心劝他:“男人有什么好的,硬邦邦的,还是女人抱起来舒服。” 程振抬眼看他,蒋琛心虚地笑了。 他不会告诉程振,在被谢持拒绝后,蒋琛在现实中逛了趟鸭店,结果最后没硬起来,这让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弯了。 “看样子你经历不少啊。”安静了许久在一旁默默吃瓜的盛弈沛总算逮着机会插了句。 蒋琛恶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眼神,改口道:“不过,谢哥例外。” 程振:“那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蒋琛又好气又好笑:“现在你不是也出局了?” 他们两个难兄难弟,谁也别瞧不起谁。 程振想不明白:“你这么容易就放下了?” 他怎么就放不下。 蒋琛端正态度,认真回了他一句:“放不下又能怎样呢?” 蒋琛:“我劝你还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就算不喜欢女人,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兄弟帮你找。” 程振笑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知道了程振失恋这个消息,比说一万句话都好使。 蒋琛心里对他的那点芥蒂,早风消云散。 吃完饭三个人跑到大学时常去的酒吧喝酒,蒋琛和程振一直在喝闷酒,盛弈沛就沾了两杯,打死不再喝。 一是他明天要上班,二是总得留一个清醒的送两个醉鬼回去。 再说了,他们两个失恋,和他盛弈沛又有什么关系? 他可没失恋。 他们三个,现今经济状况最好的要属蒋琛。 蒋琛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和自由,进了公司,换来优越的物质条件。 这条路其实没什么不好,反倒是很多人翘首以盼所求不来的,他们大部分人最终都会接受这样的结果,只是在于早晚问题。 盛弈沛把人带去最近的酒店,开了三间房,刷的是蒋琛的卡。 至于为什么开三间,他前前后后出了这么大的劳动力,换取在高档酒店睡一晚当报酬,不过分吧? 程振迷迷糊糊间被丢到酒店床上,自己一个人趴着。 他喝醉了酒品很好,也不发酒疯,基本上睡一觉就到第二天了,所以盛弈沛没过多管他,而是去压制隔壁的蒋琛。 那人发起酒疯来,谁也拦不住。 隔壁很吵,吵得程振头疼。 喉咙像火烧一般,很渴,程振挣扎着起来打算找杯水喝。 喝醉时走路摇摇晃晃,一不小心嗑在一旁的桌角上,疼得程振跪到了地上,酒都醒了三分之一。 电话铃声响了。 程振从地上挪,往铃声的方向接近。 接起电话,那头温润磁性的声音让本就不清醒的程振更加迷糊。 那人的声音在耳边说了一大堆。 程振喊了一声:“谢持。” 对方没回他。 程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谢持,我被桌子撞了,我好疼。” 电话对面的人礼貌且困惑:“先生,我只是个卖保险的。”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程振醒来的时候, 一睁眼对上房间里的桌腿。 昨晚他在地上睡了一夜。 宿醉带来的后遗症使得程振头疼不止,他用手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走路时才发现左腿阵阵钝痛。 低头一看, 小腿一大块淤青, 青红相间, 看着怪渗人的。 程振走路姿势变得一瘸一拐, 走进浴室。 叫了早餐到房间里,程振坐在床边, 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用鸡蛋在伤口处滚,烫得他眼角一个劲抽动。 中途接到蒋琛的电话,说是房费已经付过了,他可以住到今天下午五点。 程振这才想起今天不是周末, 看眼时间,十二点半, 他连忙带上东西从酒店离开,坐公交直接前往最近的菜市场买材料。 下午五点,准时开张。 程振顾不上腿上的伤,为了钱在店里站了五个小时。 他唯一庆幸的就是, 他伤的不是手。 否则近期连饼都卖不了。 程振晚上回到家, 腿上的淤青看着更严重了。 他上网一搜,才发现热敷得在二十四小时以后,二十四小时前最好用冰敷。 程振才醒悟过来,难怪他傍晚站着感觉更疼。 不过这都不算事, 受一点小伤而已。 程振翘着二郎腿躺床上玩手机, 这是他一天中唯一的放松时光。 以前都是和奶油泡打游戏。 今天奶油泡及其反常,没来找他。 程振先发了过去:[今晚吃鸡吗?] 奶油泡:[不吃。] 既然奶油泡不来, 程振只好独自一人单排练技术。 打了两局,程振觉得没意思,自己一个人玩,好像游戏也变得无聊起来。 和奶油泡在一起排的时候,就完全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这一周,程振都拖着这条病腿艰难地奔赴在卖饼的第一线上。 无论刮风下雨,他现在有了店面,雨天也影响不了他出摊。 自从谢持公开恋情后,程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