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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 从爆炸性的评论来看,程振不再担心明天的生意。 相信换一个地方,他的煎饼,依旧能卖出去。 周一上午九点。 程振起得比平时都早,他特地准备了比以往多一倍的材料,都是一大早上去菜市场买的,新鲜蔬菜。 许久没做煎饼,他还在家里先摊了两个练练手。 亲自试过味道,完美。 下午四点半,他骑着三轮车从家出发,到山脚下的时候,他蹬脚踏板的脚步愣在了原地,车子定着不动。 那条陡峭、陇长的山坡上,站满了人,他人还没到,来买煎饼的顾客,就已经排成了长队。 程振心中悲喜交加。 他今天做的,注定是亏本生意。 人越多,生意越火爆,就意味着,他赔得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程振卖到晚上十点,终于结束了这场赔本生意。 原想着第一天回馈老顾客,当带他们认认路,没想到晚上回家一看,不仅没亏,还挣了不少。 程振一天下来只顾着埋头做煎饼,也没管收钱,二维码贴在三轮车顶端,顾客们自发地扫码付款,付的还远超煎饼所值价。 程振翻看收款记录,有个大款直接给他转了520块。 或许是因为这阵日子,程振瘦了许多,激发起了顾客朋友们同情心。 又或者是担心他交不上罚款。 程振为之触动,想了想把今天挣的钱给捐了,将捐款界面和其中几个转账比较多的截图打码发朋友圈: [谢谢大家,钱我替你们捐了,积来的福给你们平分,下次不要这样了,把钱留着多买点自己喜欢吃的也好。] 他是挺穷的。 但他现在还能凭劳动挣钱。 第二天,来的人果然安安分分给钱,不多也不少,依据程振上面的价目表转账。 为了挣钱,程振开张时间改到了下午五点,一天营业四个小时,生意还是像从前那样火爆,由于地理位置特殊,这个山坡反倒适合排队,山上就他一家店,平时也没人经过,不会像从前那样挤满一条街。 忙忙碌碌过了一周,程振才想起来好像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 从他开业到现在,谢持从未来过他店里。 两人上次的交流还停在程振约他看电影被拒的对话,自此之后,再未有任何交集。 程振手里有谢持他们班的课程表。 他用两指放大,明天上午八点,谢持有课。 程振决定去旁听。 这事要放在几年前,想都不敢想。 大学四年,程振去上课的日子屈指可数,无论是谁的课,程振都照逃不误,为此辅导员找他谈了好几次话,他是一句也没放在心上。 要不是大四那年遇见谢持,能不能顺利毕业都是个问题。 现在,程振却要重返校园。 为了不睡过头,他十一点就上床睡觉,也因此错过了奶油泡给他发的消息。 七点四十,东崇大学C4-102. 程振到的时候,教室空无一人,他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戴了帽子和口罩,遮住他那头标志性的黑金渐变长发,保证谁也认不出来。 离上课时间越来越进,教室里陆陆续续坐满了人,程振时不时看一眼门口,总算等到了谢持。 谢持落座后,程振一言不发坐到他边上。 见到陌生人,谢持愣了下,看了程振好几眼,没说什么。 程振目视前方,没理会身旁谢持打量的视线。 八点,铃声响,上课。 这节课是外教上的,外教一开口,程振就懵了。 说的什么鸟语。 课程进展到一半,周围人翻起了书,程振左顾右盼,就他一人没书。 他不得不开口向一旁的谢持说道:“同学,书借我看看呗。” 谢持这时才认出他,惊讶道:“小老板,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为了你啊。 程振自然不能那么说:“我来旁听,好歹在学校附近做生意,不能浪费这么好的资源,生命不息,学习不止嘛。” “你还挺努力。”看不出一个卖煎饼的都有如此远大的思想境界。 程振谦虚道:“还可以。” 瞄了两眼课本,程振又问:“现在看什么?” 谢持用手一指:“这段,等会抽人问感想。” 程振似懂非懂地应了声。 时间一过,外教的视线徘徊一周,然后盯紧了第一排的程振,说了句他不懂的英文。 谢持小声提醒:“叫你呢。” 程振头皮一阵发麻,站了起来,这儿这么多人,要是被发现一传十十传百,不出半天,全校都能知道他来这蹭课。 程振无视外教期待的目光,压着嗓音用另外一种声线说了句:“我没什么感想。” “ you speak English?” 这句程振听懂了,非常果然地回了他一句:“No.” 外教无奈让他坐下,去寻找下一个幸运儿。 下一位被点起来的同学侃侃而谈,程振故作镇定,眨了两下眼,冷静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之后这节课程振被点了三次。 外教似乎和他杠上了,每一次都问他,每一次程振都答不上来。 英语课总共有两节,一下课程振就收拾东西走人。 谢持问他:“你这就走了?” 程振深深看了他一眼,认真回道:“我决定,换一门课学习。” 这门课,不适合他。 程振离开时,坐在座位上的谢持笑得高深莫测,转了下手中的笔。 程振刚踏出校门,收到了谢持久违的信息:[你知道吗,外教很喜欢你,一上课就问你人哪去了。] 程振:[……] 谢持:[我说你是别班来蹭课的,他欢迎你以后经常过来上课。] 程振:[不了。] 再待下去,程振不死也得疯。 接下来几天,经过程振坚持不懈的尝试,总算找到了最适合他的水课。 不点名、不提问,台上的老师安心上课,台下的学生各自玩手机。 就连谢持都选择在这门课上做作业。 程振没玩手机,而是和边上的谢持闲聊。 程振:“你这做的什么?” 谢持:“课设PPT,下周要交。” 程振:“哦,还挺辛苦的哈。” 谢持冷淡地应了声:“嗯。” 纵是程振经常没话找话,谢持也只是偶尔搭理他两句。 程振自感没趣,找他借了纸笔,在纸上画画。 下课铃声一响,程振把画好的画推给他:“这个送你。” 程振画的是谢持做作业时的侧影,寥寥几笔,格外传神。 谢持有些惊讶:“你画的不错啊。” 程振告诉他:“自学的。” 在以前还没彻底叛逆的时候,上课不听课他就在书上写写画画,久而久之,画画的技术就练了出来。 “挺好的。”谢持客气着收下了。 谢持一周有两节水课,程振专门挑这时间来和谢持一块上课。 他相信,日久生情,时间久了谢持总会对他留下特殊的印象。 在程振不知道的地方,谢持发短信给他哥:“哥,有个人老是和